身后的幸存的将士们纷纷欢呼,手上的血刃更加利落的挥向敌人,护卫欣喜的大喊:“将军!是杨将军!”
林承辛握紧马缰,杨武果真已经从侧面袭去,已经拿下全部帐营,苏亦清此时已在后方无声无息包围,淮南王军队已经被三面包围了。
“报!王爷!帐营后方出现了近五万的大军!”
淮南王气急败坏,他竟无声无息的就中了他的包围圈里,如今撤退和侧走都不是上策,眼前的林子染只有一万的兵,从前方突破是如今的上计。
两军交锋,如今林承辛的目的就不是直驱了,只要将他们逼退至后方,就算大功告成了。
脚下已经倒了一片,已经分不清敌军和自己的将士了。
知晓了淮南王想要从正面突破的意头,林承辛皱眉,如今等不及两队的支援了,若被他们突破从前方撤退,今日之行就功亏一篑了。
“将军小心!”
林承辛闻言,冷箭从他耳边擦过,他灵巧躲开,就见前方淮南王牢牢坐在马背上,开举着□□对着他,对方的弓箭手纷纷将冷箭瞄准了,只等一声令下。
“放箭!”
万箭齐发,冷箭如同密雨朝他们袭来,盾手就位,密密摆好了阵势,一时之间被打得节节败退。
林承辛眼前被厚实的铁盾护住,冷箭击在盾牌上哐当作响。这局势处于下风,林承辛正要发布下一条军令,不远处响起了万马齐奔的怒吼声,正朝着他们密密围来。
“将军快看!”
竟是让原地待命的苏亦清,领马当先率领五万太子精兵支援,在淮南王只顾着眼前时,已经将后方团团围住。
危情迫在眉睫,淮南王的军队已经从后方被灭了三分之一,淮南王火从脚起,拿着□□御马疾驰,要亲自夺林承辛的人头,上好的骏马飞速奔驰,穿过密密麻麻的将士,后方的箭雨恐伤了他,都停了下来。
林承辛提剑去接,一时两人打得互不开交,刀来箭往。
后方的苏亦清以轻而易举之势将淮南王军队包围,淮南王战败。
林承辛几下逃脱淮南王的攻势,停下了手,被护卫护在身后,林承辛捂住自己被箭擦过的左臂,鲜血不住汩汩涌出,冷眼望着被包围的淮南王,下达生擒的指令。
在战事平息的瞬间,淮南王转身望向那些束手就擒的淮军,士兵们面色麻木,仿若没有灵魂的傀-儡,在更强大的力量下,他们选择服从,就像当时他们被强行拉来战场一般。
违背天命,强行为王,下场就是如此吗?
仰天大笑,一把冷剑横在脖颈间,淮南王毙。
此时天已经泛起鱼肚白了。
林承辛捂着不住流血的左臂,俯身将牢牢插在土里的军旗拔起,顺着晨风扬起,在破晓的天地里肆意飘扬。
方才压迫的乌云终于散去,晨光顺着散开的云翳,缓缓散落,战事的结束,新的一日方才开始。
天亮了。
苏亦清望着他握旗朝着冉冉升起的日光背立,左臂的血顺着他的手,一滴滴缓缓落进泥里。
透过晨光,那双空洞悲戚的眼,望着天际,万念俱灰。
宁辛安,你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走完了最后一段正剧情
我要开始搓手写糖了
今天深夜开了一本文案~
有点小兴奋
这次要非常细致的存个十万再开!
第67章 请奏
在冀州的日子过得飞快,待宁辛安的脑伤好得完全,已经又过了近一月。长歌对此颇有成就感,按她那伤势,没有长时间积水的肺病,脑袋也没有磕傻,一个月就痊愈,真是上天垂怜。
长歌发现,上天垂怜的不只是她那条小命,她那身段和花容都是老天赏饭吃。男装时就觉得这位少年郎君模样生得极好,不粗犷不糙莽,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平易近人,初见时竟觉得比女子还要好看上几分,眸里的狡黠闪动着一抹英气,格外让人驻足一探。
换上女装的宁辛安,竟更是妖艳上几番,虽是普通寻常女子的装束,不施粉黛却也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仍有男儿身时的大方,那张仿若精雕细琢的脸,明眸皓齿,带着灵动的魅惑,见了只想将她娶回家中。
长歌轻叹,这番男女通吃的模样,怪不得那位林家三少爷在她还是男儿身时,就已经迷得没了神智。
宁辛安不知道长歌心里在想着什么,认真的给她拨弄着院前晒干的草药。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月,算起来离桥崩那日已经过了一个半月了,襄州那边也不知怎样了。
还有远在京都的人,不知他有没有回襄州去。
村里仅有五户人家,一个月里都没有要出村的人,也无法将信送出去。
因为她的伤势,长歌都不敢独自将她留在草屋内,宁辛安摸了摸已经愈合的后脑,还是有一些疼,却比一个月前好很多了。
如今伤口已经痊愈,得想办法给外面放个信,让他们安心。
长歌见她心事重重,知她又是想襄州了,望这晴空万里,已经是盛夏了,天气一直都明朗稳定,水痢已被控制,也是时候离开这个小庄子去其他地方游医了。
“宁姑娘,”长歌拨弄着筛子里晒干透的药草,笑着说:“如今你的伤口已经痊愈,也无需继续静养,我们往冀州县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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