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只要平平安安待在他身边就好。
再有,他的姐姐至今还不知道,她早已被太子指婚于他了。
发现走得有些远,长歌握着短镰回头望去,只看见远处两人正腻腻歪歪的躲在了树下,不知在做些什么。
抱着一大筐草药的林子泽也看见了,笑得欠兮兮的。
“长歌长歌,我们要不要也跟他们一样……”
话还没说完,被长歌塞进的石渠堵满了嘴。
一夜没睡的两人迷迷糊糊的在树荫下睡着了,林承辛被凉风吹醒,他睁开了眼,目光之处皆是郁郁葱葱的树顶,日光已经西斜,他竟然在穹顶之下,生生熟睡了近三四个时辰。
他是有多久没有这般好眠过了。
胸前有一个黑溜溜的重物压着他,宁辛安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伏在他的身上睡得正熟,林承辛抬手摸摸她的发顶,看着她可爱的小发漩,内心无比宁静祥和。
深林里的凉风渐起,林承辛恐她伤了风寒,小心翼翼的晃了晃身上的人儿:“姐姐。”
宁辛安睡得正熟,被打扰有些不高兴的撇撇嘴,转过头来,林承辛垂眸看着她娇俏的脸,青丝有些胡乱的覆在脸上,他伸手拨开,两指捏住她小小的鼻尖,语气里都是他也未察觉的宠溺:“姐姐。”
宁辛安皱皱鼻子,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正对上他明亮的眸子,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望着他,林承辛见她眸里还有浅浅的水光,懵懵的双眼无辜至极,他喉结上下滚动,只想将她压在身下逞凶。
反应过来的宁辛安猛地抬起了头,她怎么在这林子里睡着了。动作太大,被林承辛压麻的腿一阵疼,她倒吸一口凉气,林承辛立即坐起身,紧张担忧:“疼吗?”
“麻!”麻得都要掉眼泪了,宁辛安艰难的移动了一下,发现双腿完全不听使唤。
林承辛哭笑不得:“我帮你揉揉。”
“他们两个上哪去了?”缓了许久腿才有了知觉,宁辛安环顾了一圈,大林子里除了他们空无一人。
“不知道。”林承辛认真给她揉着腿,对两人漠不关心。林子泽这个人一向不靠谱,说不定直接就抛下他们下山了。
太阳西斜,林子里静谧一片,林承辛感觉不妙,人生地不熟的,这要是摸黑下山,定会迷失不可。林承辛牵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前,笑道:“怎么办,我们还像要在林子里过一晚了。”
宁辛安瞪大了眼,那他笑什么笑!“这深山老林的,有野兽出没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林承辛笑道,十分委屈:“姐姐可要护好我。”
宁辛安掐了一把悄悄环在腰间的手:“放你在这里喂狼算了!”
林承辛还要闹她,林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两人都愣了愣,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好似还有什么重物拖动的沙沙声,天有些黑了,林子深处更是看不清,一声尖锐的鸟鸣吓得宁辛安直扑林承辛的怀里。
林承辛十分享受美人的投怀送抱,轻轻的安抚着她,听着林中越来越近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常年练武他的视力与听力都要异于常人,他静心去听。
一快一拖沓,好像还拖了树枝之类的重物,摩擦声格外响,他甚至都能听见林子泽呼哧呼哧喊累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宁辛安紧张的握紧了他腰侧的衣服,这种密林老虎野狼什么的不会很常见吧!他们赤手空拳怎么打老虎啊!
怀里的人不住的紧钻,身体不住摩挲着他,林承辛清咳一声,刹住了不该有的臆想,他轻轻拥住不让她再作祟,抵着她的发漩,悠悠道:“姐姐,我们打不过老虎怎么办?”
“我们快跑!”
一把将要溜的宁辛安扣回怀中:“跑了动静更大,我们跑不过的。”
“那怎么办?在这里等死吗?”宁辛安不可置信,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这下又要葬身腹内?
“姐姐,”林承辛望着林子,甚至都能看清长歌和林子泽的轮廓,下巴搭在她的发漩,带着撒娇的委屈:“你亲亲我,我就去解决。”
声音越来越近,宁辛安不敢相信他在这生死关头竟然还想着这些,她掐了一把:“林承辛!”
“我在。”
宁辛安有些不相信:“你行吗?”
被心爱的姑娘质疑能力,林承辛不高兴了:“姐姐亲亲我,我就能行。”
重物拖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宁辛安急得抓紧他的腰侧,林承辛低头见她如绒兔般急红的眼,笑得意味深长。
唇边一片温热,林承辛见她跳起一触既离,忍住将她抓回来好好亲一顿的冲动,他舔舔下唇,在怀里将她转个圈,宁辛安懵懵的望着漆黑一片的林子,林承辛搭着她的肩,在她耳边轻笑:“姐姐若是亲得重一些,我就真为你打老虎了。”
宁辛安一头雾水,身后的郎君朝林里喊了一声:“兄长!”
不远处的林子有人回应:“三弟!”
哪有什么老虎,分明就是林子泽和长歌!宁辛安才意识到被他耍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红着脸斥道:“你个登徒子!”
“分明是姐姐亲的我。”
宁辛安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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