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哥哥,我已经寻到那位世间最好与我最为相配的女子,已经打算娶她为妻了。”
心里泛起了蜜,宁辛安靠在他怀中,笑问:“谁家姑娘,是那位世间最好,与你最为相配的女子?”
有轻轻柔柔的吻落在发间,宁辛安仰头看他,正好对上他垂下的眸子,好似有星辰在熠熠生辉,而这星辰,满满的盈溢出她的倒影。
“姓宁,名辛安。”
*
林承辛是个行动派,第二日就吩咐小婢丫头置办好行囊,备好了马匹马车,一切都打点结束,在午时之前就踏上了返京之路,来时简装去时也是一切从简。
长歌执意与宁辛安别过,要去边关行医,林子泽这回也较上了劲,不愿回京都,便死缠烂打的与长歌两人御马往边关去了。
临走前,林子泽悄声对林承辛说:“我定在你成婚前回京。”
“那很快就能见到兄长了。”
几人就此别过,林承辛一行人回了京。
四喜一路都很兴奋,从小没有出过襄州,这回难得去一趟皇城,小四喜叽叽喳喳了一路,方青山坐在马车中,被他吵得无奈,却也打发了路途的遥远孤寂。
宁辛安从马车钻出来透透气,与马夫一起坐在马车外,林承辛御马和马车并行,时不时低头与她说上几句。离京都越来越近,宁辛安遥望那幢城门,在黄昏下变成剪影,只能看清边边角角的轮廓,宁辛安莫名有些紧张。
这一次回去,相当于将自己的身份公布于众,她望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她有些不安心慌,一直相信林承辛说过的话,虽他是京都富贵人家的嫡子,但总归来说也是无官无职的平民百姓,她就这样光明正大的以女子身份出现,确定不会遭来官差吗?
宁辛安垂头,她一直隐瞒着,就是怕判刑啊。
低头见她一脸心事,林承辛拽着缰绳轻笑,等回了京都就告诉她罢。
过城门时,官差远远就见武亲王御马进了城门,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守城士兵们纷纷下跪行礼,为他们辟出一条通道。
仍然要例行检查马车,林承辛翻身下马,守城军官恭敬地跟在他身后,林承辛走到马车前,想要掀开车帘牵宁辛安下车,守城军官殷勤道:“武亲王,让下官来就好。”
林承辛皱眉:“无妨。”
守城官退到一边,林承辛才掀开车帘,宁辛安双手捂着脸探出个头来,林承辛哭笑不得,朝马车里头的方青山道:“老爹,进城例行下车搜查。”
“嗯。”
林承辛伸手要将宁辛安牵下车,宁辛安死死捂着脸,她出京都时虽也是女子装束,但起码也蒙了一层纱,如今可真的是大喇喇的光天化日之下!
眼前的人噗嗤乐了,伸手将她捂住脸的手拿下反握在手里:“姐姐莫怕。”
宁辛安咬咬牙豁了出去,望着马车外跪倒一片的守城士兵,她疑惑:“他们为何行如此大礼?”
林承辛抿抿唇,上边关战场他不愿让她担心,且将这事压下:“都在拜见方州长。”
没想到方青山的官职已经在京都都这么扬名,宁辛安跳下马车。来往行人士兵纷纷抬头驻足,这姑娘明眸皓齿,一身简单素衣却也灵气十足,有些局促的跟在武亲王身后。
方青山和四喜也下了车,近二十年没有跨进京都,守城官差都不认得他,只是将他看作一儒雅的老绅,对他也颇加恭敬,方青山点点头,这样让他舒畅多了。
守城官搜查完毕,向林承辛行礼放行:“武亲……”
被林承辛打断:“多谢守城官。”
宁辛安从他身后探出头,被林承辛按了回去,牵着她上了马车,宁辛安探头探脑:“他方才说什么亲?”
林承辛面不改色:“姐姐听岔了,守城官说的是放行。”
入了京都城,很快就到了京都街上,一行人赶在了宵禁前,回到了林府。
林府的门侍见自家三少爷没有任何预兆的回府,欣喜的出门相迎,有快手脚的早就疾跑进府,去通知老爷和林老夫人了。
林承辛扶方青山下车,四喜探头探脑的在府门口张望着,宁辛安紧张的喉咙发干,躲在马车里不敢出来:“我能不能蒙面?”
“为何?”林承辛笑道:“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有我在,别怕。”
宁辛安硬着头皮下车,方青山见她这小媳妇的模样,忍不住调侃:“怎得?如今才知道怕了?”
“老爹,你不厚道!”
几人踏进了林府,宁辛安半捂着脸,在林承辛身后躲着,他哭笑不得。闻讯前来的林老夫人由二姨娘搀扶着,健步如飞,听方才通报的小厮说,这去了一趟襄州,不仅带回来方青山,还带回一名姑娘。
好啊好啊,只要是自家孙儿看上的姑娘,是谁她都同意!
“子染!”林老夫人声如洪钟,见着林承辛身后躲躲藏藏的姑娘,看不清模样,只露出一角素色裙裾,林老夫人心下欢喜。
“祖母,”林承辛行礼:“这位是襄州州长方青山大人,是我的养父。”
“方州长久仰大名,老身早就想寻个好日子前去襄州拜访,感谢您这么多年对子染的照顾,定要好好重谢您才是。”林老夫人笑道:“路途多加劳顿,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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