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震惊的是,这个草场占地面积大到可以把牛羊马各养个上千只了。
见她眼里都是惊喜的神色,林承辛眼眉轻扬,曾经在襄州时她就说过非常喜欢大草原。
林家马场虽然不能和大草原相比,但在京都各家马场里也是可以排前头的。
吩咐下人牵过来一匹温顺的马,此马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这刚从关外带来的胡马锋棱骨瘦成,是新进一匹马中最年迈的老马。
“你们马场这么大,马却为何如此瘦弱?”宁辛安仔细打量了这匹马,毛色已经不再光亮,骨瘦嶙峋的,一看年纪就很大了。
倒是这曲身很坚毅笔挺。
林承辛轻拽牠的缰绳,顺了顺鬃毛:“这马年纪大了自然瘦弱了,牠最温顺适合你骑。”
这老马在他的抚摸下温顺的嘶鸣一声,在关外购马时,林承辛特意圈下这匹瘦弱年迈的马,马主人曾是驻关将士遗物本不该再流转他人之手,若不是那老母亲迫于生计他怎会夺人之好。
宁辛安对马倒是没什么研究,对骑马就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了:“一定要骑?”
林承辛拍了拍马鞍:“上来。”
她仰头看着还高一些的马头,这老马都比她高真是伤自尊,老马仿佛通人性般把头低了低,无声的安慰让她默了。
好笑的看着一人一马的互动,林承辛嘴角微勾,一步一步的指导她:“先踏上脚蹬,另一只脚用力蹬起重心向前。”
仆从好心的递上一张小板凳垫高。
“.…..”感受到身高的硬伤,宁辛安踩上小板凳攀上脚蹬,老马仿佛整蛊她一般竟晃了一晃,吓得死死抱住马鞍不敢动了。
“别怕,马被牵着。”林承辛伸手握住她的腰,不盈一握纤瘦如柳,眉头一皱,她是没有好好用膳吗?
腰被有力的支撑着,宁辛安有了安全感,手脚并用非常滑稽的爬上了马背,坐稳之后牢牢地抱住马头,老马饶是觉得自己风度好也被她勒得阵阵低鸣。
身后的仆人忍俊不禁,又生怕被骂忍得非常辛苦。
林承辛强忍笑意,小时候方州长教她骑驴她都不敢,更别说是比驴高上许多的马了。
“……馒头,咱不骑了行不行?”她实在是害怕,坐在来回晃荡的高处十分没有安全感,万一摔下马丢脸不说,她这把骨头可折腾不起。
林承辛握住她的脚,让她踏稳脚踏:“男子不善御马会被人讥笑,我牵着你慢走几圈适应适应,”他抬头看着她:“我一定不会放手。”
“我会护着你。”
他的眼眸平静如水波,话语轻柔似棉絮,清澈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起来像燃烧的小火苗,要不是一脸单纯无害,宁辛安就要想歪了,啊,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宁辛安点点头。
摈退了下人,林承辛拽着缰绳走在马的侧边,老马慢悠悠的走着,系在脖子上的马铃随着步子清脆作响,宁辛安紧紧地握住另一条缰绳,慢慢的平静下来。
凉凉的风吹过来,远处有马匹散放着,悠闲自在的啃食着青草,发出缓慢低沉的嘶鸣声,仆从挥着马鞭在一旁看管着。
草地柔软潮湿,带着独特的软糯,天气正好,微风也正好。
“这整片马场都是你们的吗?”宁辛安被这广阔的马场折服,虽离京都中心有些远,但这马场占地面积还是令人惊讶。
“嗯。”
“你家好有钱,你回去真是赚了。”感受到林家家业的庞大,穷鬼宁辛安啧啧称奇。
林承辛目视前方,不回答她。
他可不觉得回来有什么赚不赚的。
“你家产业还有什么?”宁辛安知道林家是京都首富,但并没有知道过多的信息。
“钱庄布庄酒楼饭庄客栈都有涉及。”
最赚钱的衣食住行全都囊括,京都首富真不是虚名,宁辛安握爪,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马场这块在京都并不是最好的。”林承辛想到了一直视他们为眼中钉的曾家,最近小动作不断,前几日在马场粮草仓抓到一个企图投毒的蒙面人,最后咬舌自尽死也没供出主谋,暗忖是曾家所为。
“这个还不是最好的?”这个马场占地面积和地理位置都是上佳的,她倒是没去马厩看看,但座下的老马哪怕就是年纪大了也是匹良驹,其他马应该也不差才是。
“京都有个曾家世代养马,曾家主簿的女儿是宫里受宠的端妃,城中的权臣贵胄都巴结讨好着,林家马场在收益上比不上他们。”
而且最近的这批良马被放出风声有马瘟,曾家真是处处打压着林家马场。
“啧啧,竟是裙带关系。”宁辛安望着大草场,倒是发现并没有多少外人光顾购马,零零散散都是林家马场仆从,这良驹这草场无人光顾真是暴殄天物。
上一世生在繁华发达的时代,寸土寸金都能发展马业,更别说是这大草场了。
“馒头你这就不对了,骑马并不是只有权臣贵胄的权利,中产阶级和平民百姓也能骑马。”宁辛安拽着缰绳,望向远处的草场:“既然对家的受众是那些权臣贵胄,对方有裙带关系你又比不赢何必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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