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了下文,宁辛安也看着他:“竟然已经暴露了,放我走吧,故意混淆性别当谋乱罪论杀,我不想连累你。”
“不行。”斩钉截铁地。
宁辛安挑眉,林承辛答道:“林府上下近百人,都知道我屋内有一个姑娘,”他看着她,眸里深情一片:“是我的意中人。”
林承辛唇角微勾,心里坏坏的想道,不仅林府,连太子都知道了。
被他看着心里莫名的悸动着,宁辛安撇开视线,见鬼了,这小鬼眼神勾人得紧啊。
“你走了我交代不了。”
“等等,”宁辛安打断:“他们都知道我是……了吗?”
他摇头,宁辛安舒了一口气,知道的人越多泄露的越快,就更危险:“既然如此,你换一个姑娘把我替出去。”
林承辛不高兴,一把握住宁辛安的手,眸里蕴着深情:“姐姐,你不会借着这个机会忘了你轻薄过我的事情了吧?”
感觉整个人都火辣辣的,宁辛安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浮出那些春色的画面,他着急的模样,环住她的手,还有亲起来薄凉的唇。
想到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牢牢抓住,望进他含笑的眼,弱弱的:“我……哪有。”
林承辛看着她,满意她羞赧不自在的小动作,喜欢她的小反应,拿起她的筷子握紧她的手里,催促她吃。
吃着吃着,宁辛安又听见他说。
“留下来,在我身边,我保护你。”
*
感觉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宁辛安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模糊的倒影,纤细的两条眉皱起。
铜镜中,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披散于腰际,脸上略施粉黛,清荷给她画了远山眉,看起来清秀灵气。粉腮微晕,唇间抹了层红,一身及地鹅黄襦裙,缀以乳白兔肩,衬得齿白唇红。
清荷还在给她捯饬着发髻,未出阁的姑娘不挽发,简单的梳了一个麻花髻斜斜地侧在一边,绕以鹅黄的丝带,看起来乖巧灵动。
这一觉醒来,她已经变不成男的宁辛安了。
宁辛安皱眉的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物件,无比心累,这一世从未梳妆打扮过,看着这些仿佛隔她许久的妆品,莫名的违和。
这些胭脂水粉,衣裳绸缎,只要是寻常姑娘有的东西,林承辛都给她网了过来,别人有的她定是最好的,别人没有的她也是最好的,她瞟了一眼梳妆台,和这个清寡的内屋格格不入,也是他唤人打造的。
宁辛安望着摆满了的桌面出神,清荷瞥见了练武归来的三少爷,默默地退下了。
林承辛轻轻地走上前,握住了她垂下的发,宁辛安惊愕的回头,不高兴的扯走他手心里的发:“干嘛不敲门?”
发丝划过掌心引来一阵阵酥麻,林承辛笑道:“这是我的寝屋。”
“我要回西厢。”看向铜镜里笑得明朗的脸,宁承辛道。
“你竟然想住我哥哥住过的屋子?”林承辛笑着:“我不同意。”
没想到他竟然不留痕迹的挖苦了她一把,她瞪他一眼,伸手去扯发髻上的丝带,林承辛拦住她的手,护住了岌岌可危打开的结。
“很好看。”指尖细细帮她绑上,动作虽生涩但也灵巧。
宁辛安没了脾气:“你最好一辈子把我关在这里。”
整整三日没有踏出过右厢的门,外头还有侍卫把守,美名其曰为了保护她,实则是在禁锢她。
“你很快就能出去。”林承辛无奈的牵起她,被他牵着走,宁辛安问道:“你要干嘛?”
将她牵到桌前坐下,桌子上摆了好几本书,他笑道:“怕你闷,我给你带了话本。”
又是话本,她已经待在这里看了十几本话本了。抬头看他一眼,总感觉他近日十分疲惫,或许是带伤的缘故。
她相信他能够处理好一切的事情,她默默地翻开了话本看起来,在这段时间里她还是省心些吧。
林承辛坐在她身旁,看起了密函,密函上报着又抓了三名探子,他皱眉,这已经是这三日来第四批了。
从前日起,京都街上多了一批巡兵,包围了整个吴府。后来被放出消息,吴金在府内被刺杀身亡,死相极其难看,还有坊间流传,他被剁掉了命根子。
知道吴金作恶多端,被他欺压许久的人们都十分高兴。林承辛也挺听闻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就算是怀疑也毫不会查到他头上。
安排了几位信得过的侍卫乔装成附近百姓,大肆宣传吴金死的那夜抓了一个男子回府,俊俏潇洒一看就是有权有势的公子,坊间难听的话就被传开,吴金好男风,强抢妇女儿郎的恶事就被抖露了出来,还有越闹越大的形势。
甚至此事上升到了曾家,在端妃就要生产之时闹出这个丑闻,不少朝中大臣都引以为耻。
曾家本大张旗鼓的要为吴金报仇寻凶,此时都灰溜溜的撤了。
本想此事翻篇,林府附近最近却一而再抓到不少埋伏的探子,抓到时纷纷服毒自尽,是死士。
本以为歇手的曾家,小动作不断。
宁辛安从书中抬起头来,看见林承辛皱着眉头沉浸在思绪里,因为出不去,所以很多外面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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