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定在天上保佑着我们林家,才会让子染认祖归宗,一切都过去了,莫要再想了。”说是这样,竹娴也忍不住红了眼。
林承辛叹气,他真是最头疼这些事情了,家中人丁稀少,在他回府之前,所有希望都压在林子泽身上,以至于林子泽现在使劲浑身解数要把这个担子卸下。
半年前,他刚回府就立即对外承认了他嫡子的身份,虽前头还有一个兄长,他算是幺子,理应是二少爷,却独独空开一个,对于这事他也听过一二。
林府是有个二少爷的。
仿若是个禁忌般,绝口不提。
林老夫人一时难过,以往的事情就像抖豆子一样抖露开:“你五岁那年,中秋时带着你回了运县娘家住了几日,谁曾想在路上遭了贼人,跟随的侍卫全部被杀,银财被夺,”说到这还动容了:“连你也被抱走了。”
竹娴为她添茶润喉,林老夫人叹道:“家门不幸啊,打从那时你娘恹恹离世,你爹也郁郁寡欢,三姨娘又得病常年卧床不起,整个家都要塌了。”
大致的事情起末,林承辛都听过,他抿了一口茶,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也不好细问。
又谈许久,问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才恋恋不舍的将他放走,林承辛起身告退。
拎着已经凉了的糕点,林承辛从佛堂出来天渐渐黑了。
转身回右厢,偌大的院子里没有人,只有外头侍卫把守着,穿过厢前的假山流水,里屋的门紧合着,他扣了扣门扉:“姐姐。”
里头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你先别进来!”然后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连带着撞倒了盆子般乒乓作响。
听见熟悉的沐浴水声,林承辛乖乖地离开,在远山亭坐下,池里的鲤鱼以为他要喂食竞相扑腾着。
他叹口气,在这里坐半个时辰已经变成了他必做的功课。
不出一会,宁辛安偷偷开了一道小缝,确认外头没人之后,她才把门开大,望着亭内可怜兮兮的林承辛,她喊道:“我好了!”
林承辛回头,见她只穿着一身薄衣,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他腾的站起快步走向她,不容分毫的将她推进门,落上锁。
“干嘛?外面又没有人。”宁辛安嘟囔。
林承辛扫了一眼侧屋里同样湿漉漉的地板,从木施里取下干净的毛巾覆在她头上:“外头风大,小心着凉。”
被小小的撩了一下,宁辛安轻轻擦起头发来,眼尖的瞥见他手上的纸袋,高兴道:“给我带的?”
林承辛将纸袋放下:“已经凉了。”
宁辛安乐呵呵的坐下,在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生活里,每天等他回来就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打开纸袋,里头的糕点果真已经凉了,宁辛安心疼的捏起一块咬了一口,味道还是没减分毫,林承辛见她一脸满足,勾唇一笑,拿过毛巾给她擦起头发来。
发丝黑密湿润,毛巾一寸寸的擦过,吸走发丝的水分,林承辛无比细致认真,像呵护宝物一般,小心翼翼着。
被人小心对待着,宁辛安低头仔细慢咽,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神色。
“姐姐,”林承辛唤道,手下的动作轻柔。
宁辛安闷闷地应了一声,从她醒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喊过她哥哥,又乖又顺的姐姐姐姐的叫,听了再多次还是不习惯,惹得她脸红脖子粗的。
“你好香。”林承辛勾起她一缕头发,毛巾轻拭。
“......你闭嘴。”
待宁辛安把糕点解决干净,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宁辛安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林承辛清洗毛巾,拧干,挂好,看着他忙里忙外,竟觉得久违的温馨,仿若宁阿婆还在世的时候。
真好啊。
“你的腰伤怎样了?”这几日两人同住一屋,他把大床让给她,自己窝在美人榻上,也没见他看过大夫,药倒是按时吃的,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林承辛将毛巾挂好,转身看着她:“已经好了。”
向他招招手,林承辛乖顺的走过去,宁辛安将他转过去,指尖稍微用力碰了一下他的腰,林承辛闷哼一声。
“姐姐,你轻些。”
嗓音像是疼痛又像是舒服,宁辛安脸一红,恨不得掐死他算了。
一把推开他,宁辛安强装镇定:“还疼?”
林承辛想到刚刚指尖的触感,他有点留恋的点点头。怕他还留了内伤,宁辛安指着床:“你躺着,我给你看看。”
他转身看着她,明亮亮的眸子满含笑意,宁辛安被看得脸红:“干嘛?”
没想到林承辛乖乖地往床上走去,像只大型犬一样趴躺在床上,等着主人宠-幸一般,侧头一脸笑意:“好,都依姐姐的。”
宁辛安握拳,干脆掐死他算了。
咬牙在床边坐下,林承辛还不断催促着,宁辛安掐了他手臂一把,他才老实下来。宁辛安伸手将侧边的腰带解开,生怕碰着他的伤,脱个衣服仿若用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当衣物一寸寸的褪下,露出一块块细腻紧实的肌理,宁辛安不自在的清咳一声,打从小时候分开住就再也没见过,上次见他也是伤痕累累,这回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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