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麓之:谁说的只要月考我们都回到第一就行了?
钟晓婉:那是说的不用假装不认识,也不是放学一起走啊!
这不跟公布恋情一样吗?别说他俩没真的谈恋爱,就算真的谈了,钟晓婉也不想闹到人尽皆知,被全校议论。她耐心把自己的意思解释了一遍,最后说:你有事的话,我在新光路那家便利店等你。
这次燕麓之难得没再争论,回了个[行吧]就算了。
钟晓婉就提前跟司彧打了个招呼,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立刻出教室,飞速下楼,先一步去了回家要路过的那家便利店等燕麓之。
燕麓之比她晚十分钟到,见到她却没吭声,买了瓶运动饮料就从后门出去了。
钟晓婉看他脸色,赶紧跟上,也没敢直接问他是不是有事,先给他报菜名:“我妈说晚上要蒸茄子拌着吃,再做个大虾烧白菜。哎,我爸天天跟你一起吃减肥餐,瘦了没有?”
“瘦了一点,好像六斤多?”这个话题成功让燕校草脸色松动。
“那也不错了,他这些年体重都只增不减。”钟晓婉偷笑,“运动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吗?”
“也还行,虽然没天天锻炼,但他平常在单位,午休时好像会打会儿乒乓球。我正要跟你说,他要跟我一起买自行车锻炼,但是你妈不批他那份经费,他正上网淘二手的呢。”
“噗,这么可怜?他私房钱呢?买音箱了?”
提起这个,燕麓之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模样,“嗯,音箱前天到的,他们俩都玩的挺开心,你妈悄悄给你爸设了三个早上叫起床锻炼的提醒……”
讲着钟氏夫妇的趣事,他们很快就看见了小区大门,燕麓之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钟晓婉,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和钟晓婉真正对视以后,他又移开目光,说:“我回家了,你找地方吃饭吧。”
“啊?”钟晓婉没反应过来,“你……你不会就是想让我送你回家吧?”
燕麓之瞪她一眼:“本来有话要说,不过,看见你就不想说了。”
钟晓婉:“……”
她难以置信的指指自己,“这是你自己的脸,你还嫌弃?”
燕麓之继续瞪她:“谁说是脸了?”说完又泄气,“好吧,也算是——自己的脸长到别人身上,还是有点嫌弃的。”
“……”钟晓婉明白他的意思了,“行吧,那我回去了。”
说完她转过身,但也没急着走,又说了一句,“别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吧。”
燕麓之侧身斜眼看她,“谁想多了?”
钟晓婉笑:“你要没想多,那就是我想多了呗。不管谁想多,反正现实是这样,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好像也不会改变。”
换不回来,日子却得继续过,3月月考是过关了,但4月月考已经在虎视眈眈,还有5月的运动会……,在这种尴尬又忙碌的情况下,再考虑别的,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燕麓之的想法其实和她差不多,不同的是,他完全笑不出来,浑身充满力气却无处使的郁闷感,让他不太想说话,摆摆手就转头走了。
钟晓婉站在原地,看着他穿过马路,然后停下来回望一眼,又向自己挥挥手,示意她走,才真的转身离去。
这之后他们就真的没再谈过这事,就算有时候皮起来带出那么一句两句,两人也都会心照不宣的揭过去,然后各自把精力花在学习和运动上。
事实证明,化情感冲动为动力,转化出的能量还是很惊人的,到五月初真的要迎来运动会时,燕麓之已经替钟晓婉瘦到了61公斤,钟晓婉也凭借练习和肌肉记忆找到了些球感,开始跟四班球队训练。
篮球赛因为要分组一对一比赛,赛程长,所以会先于运动会开始。四班的第一场比赛就安排在5月6号下午,对手好巧不巧,正是抽签抽来的六班——孙嘉盛这个棒槌,自从抽签结果出来后,但凡在球馆遇见钟晓婉,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玩命耍帅,好像这样就能起到扰乱敌方军心作用似的。
钟晓婉基本不理他,倒不是为了装酷,而是没空。燕麓之本来在他们班球队打控球后卫,但这个位置对个人素质要求极高,钟晓婉私下和燕麓之、司彧一起练过几次后,就决定和司彧换位置,她去打小前锋,主攻三分。
在四班篮球队,燕麓之和司彧是球技最好的两个,司彧又是队长,所以他们俩说换位置,没人有意见,只是这样一来,她就不光要跟球队合练战术,还得单独练习投三分、以提高命中率,每天都累的要死,真没空理会孙嘉盛的挑衅。
“你小心点,看样子,孙嘉盛那傻小子是一定要对位防守你的了。”到比赛当天,司彧这样跟钟晓婉说。
钟晓婉非常紧张,她从来没有上场打过正式的体育比赛,还是集体项目,特别怕给班级拖后腿,就说:“要不……我还是算了吧……”
司彧失笑:“临阵脱逃可比输了还丢人。”
“丢就丢吧,反正丢的是燕麓之的人。”
司彧:“……你这样对得起他吗?他可……”
说一半,他又停住了,钟晓婉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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