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淡淡道:“北夷军渗透城兵,押此人进皇城向圣上明言,请圣上定夺。”
“是。”
徐青领几人上前将面如死灰的尉官押住,在他没来得及出声前点了他的穴道。
将他带上,率先取旁道急急入城。
褚肆握上舒锦意的手,她微微瑟缩。
“先回府,母亲那儿还在等着呢。”
舒锦意抽开手,提醒他家中急事。
褚肆回头往北夷将军离去的方向深深看去一眼,他原以为那个北夷将军是个有些年纪的人。
不想,那一瞥,竟是那般年轻的俊美男子。
想到墨缄常与那个人打交道,战场上交手,心沉了沉。
方才她看那个人的目光,很不一般。
一路奔回府。
他们刚下马,站在门口的清羑就焦急的迎上去。
“相爷,少夫人你们可回来了,夫人她……”
“先进去。”舒锦意越过去,率先进门。
褚肆跟在后面,问清羑前后。
清羑将情情始末匆匆简洁的说了一遍,褚肆大慨也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在刘氏孤立无援之际,舒锦意就走了进来。
在老夫人面前行了一礼,看向那个丫鬟。
老夫人的脸色非常难看,也知道刚才刘氏同她说了什么话,此时胸口正起浮着。
看上去,气得不轻。
舒锦意道:“不知道母亲犯了什么错,让祖母这般怒火。锦意替母亲受过,还请祖母莫要为难了母亲……”
“为难?”老夫人气煞道:“现在是她为难我们,褚府的规矩都被她打得七零八落,以后叫褚府如何立地皇城脚下。以往对她的行事诸多的容忍,现如今到好,竟令人毒害你的大伯母。”
舒锦意听罢,心中冷笑一声。
刘氏做事,岂会留有这么明显把柄?
若真那样,这么些年,根本就活不过来。
哪里还会有一个出色的儿子。
“母亲,证据不足,丫头说的话颠三倒四,何以就认定是儿媳所为?难道,您就这般厚此薄彼。”
刘氏硬着脖子,当面就和刘氏呛了起来。
忍了这么多年,再一次为了褚暨,老夫人竟然连对他们孤儿寡母下手。
刘氏心凉透了骨。
“老夫人,孙媳人微言轻,但还是要说一句话。这关系到丞相亲生母亲的声誉,既然老夫人觉得证据直指母亲,非要母亲背这个害人罪名,何不请大理寺卿来断个清白?到底相公的身份不一般,这件事虽是发生在后宅,不该外人插手。但,以相公的身份,就是请皇上来断案也不为过。老夫人信满嘴胡言的丫鬟,却不信自个儿媳,孙媳心疼母亲,特请老夫人给个恩准,请专人来判此案。”
舒锦意一口一个判案,说得老夫人脸色越发铁青难看。
事实如何,老夫人跟明镜似的。
“相爷!”
守着偏屋门的人看见踏进来的褚肆,吓得差些跪倒。
褚肆进来,先扶起刘氏,冷眸横扫而过。
众人被褚肆这冷凛的眼神吓得瑟缩。
“锦意说得无错,既然祖母认为母亲有罪过,却证据不足,那便请人来断吧。”
褚肆发话,老夫人连话都说不出口。
想要喝他一个不孝之罪,但见褚肆眸色冰冷,老夫人心中深叹,徒然冷喝道:“将这陷害主子的贱婢拖出去,乱杖仗死!”
那丫鬟徒然瞪大眼目,面如死灰地大声喊叫:“老夫人,奴婢冤枉啊,是二夫人她……唔唔……”
刘氏看着拖着丫鬟的粗婆子,脸色更阴沉。
老太婆这算什么?
没给她一个清白,就直接处死丫鬟,是想要置她于不义之地吗?
“等等。”
褚肆手一抬,救了那丫鬟的命,“母亲清白未解,祖母就这样将人处置了未免过于轻率了。不若,将此人交由孙儿来处置吧,定能给祖母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待。”
老夫人脸色一变。
“阿肆。”
刘氏抓住了褚肆的手,暗暗摇头。
他这么做,根本就是将矛盾升上到极致。
褚府一旦闹翻,最可能连累的就是他自己的仕途。
刘氏不可能让褚肆这么做。
褚肆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次又一次吃亏,落水事件还未找大房算账,现在他们又要设害他的母亲。
“把人带走。”
这次,褚肆不再听任刘氏的心软。
对别人心软,就是对他们自己的狠心。
既然老夫人不顾念他们孤儿寡母,他又何必念着一家人的情份。
再者,他们之间早已没了情份可言。
褚肆怒了。
老夫人这次真的将褚肆惹怒了。
什么敬重,孝道,礼仪,长辈……统统都给他滚开。
郭远从门外带人进来,将那名丫鬟带走,连同参与的下人都被押走。
当着老夫人的面。
老夫人铁青着脸,跌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逆孙。
“褚肆,你反了。”
褚肆目光寒寒逼视来,“我已经失去了父亲,祖母难道还想让我失去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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