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
褚冶走近床榻,看着脸色惨白,被疼痛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蒋氏,眼里写满了愤恨。
双拳紧握,对气息游浮的蒋氏道:“母亲,孩儿定不会放过那害你之人。”
蒋氏已虚弱得说不出话,许大夫已经替她止了腿上的疼痛,此时正在桌边开药方。
听到褚冶的话,回头去望了一眼。
眼神有些怪异。
“母亲……您感觉怎么样了?”褚玥红着眼,抓紧了蒋氏的手,抽泣着。
齐氏站在边上,看着婆母这样,也不敢多言。
蒋氏听了儿子的话,想要开嘴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早就在之前用尽了,此时能发出的只是游丝一般的声音,根本就辨不出说的是什么话。
“褚肆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看见母亲如此受痛楚折磨,褚冶大怒。
“大哥,他竟然还敢威胁祖母,这种人……简直是大逆不道。一定要父亲在皇上面前参上一本,好叫大家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褚玥抹着眼泪,泣声怒道。
褚冶握了握拳,转身大步走出去。
齐氏见状,连忙追出去,在门口拦住了他:“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让开。”褚冶满脸阴沉。
“夫君,此事恐怕不是二房所为,恐怕背后有人……”
“滚开,”褚冶一听,怒推齐氏,“你到底是二房的人还是我褚冶的人,竟相帮起外人了。”
“夫君我没有,我只是让夫君冷静下来,莫冲动行事!”齐氏焦急的解释。
气在心头的褚冶哪里听她的劝,甩开她抓上来的手,大步朝南厢院走去。
“夫君,夫君……”齐氏急得追上去,追到院门又匆匆吩咐身边的丫鬟,“赶快去将大老爷找回来。”
“可之前派出去的人一直没回来……”
“快去!”齐氏破声喝来。
齐氏身边人匆匆出了门。
舒锦稚由丫鬟搀扶着走过来,站在后边将这幕瞧进眼里,心底冷笑连连,“这回可有戏可瞧了。”
对刘氏,舒锦稚可不会感激。
她不傻知道刘氏也是在利用她达到某种目的,既然是互相利用,这时候出事,她自然不会傻得跑上去沾腥味。
褚肆和舒锦意踏进刘氏的院,宋嬷嬷就将他们挡住了,说刘氏不想见人。
褚肆摆手,沉声说:“你先下去吧。”
宋嬷嬷为难道:“可夫人她……”
“下去,”褚肆没了耐性。
宋嬷嬷连忙退开,让褚肆和舒锦意走进屋。
刘氏见儿子携着舒锦意进门来,伸手抹了抹了眼泪。
“母亲,儿知错。”
“你没错……是母亲没用,叫那些人无端算计了。”
不,不是算计,是老夫人不肯给她做主。
明明证据错漏百出,丫鬟的指摘也是毫无用地,老夫人认为你有罪,硬是不肯改口。
还倒打一把。
让人觉得他们二房仗势欺压长辈,在褚府为所欲为。
若说有错,也是在那个老太婆身上。
太过无耻了。
刘氏这回可是真正的见识了高氏的无耻,现在她怀疑之前的公平公正是否是高氏的装模作样。
其实她的心,已然全偏向了大房。
都是嫡子,为什么她厚此薄彼如此待二房,阿肆比褚暨更出色,为何她偏要阿肆身退。
为什么不能是褚暨。
刘氏有很多很多想不明白的。
“母亲,”舒锦意上前扶住了刘氏。
舒锦意也知道刘氏已经证明了那事并非和她有关,但老夫人却倚老卖老,就是不肯说句话,反而是以那样的方式退场。
老夫人是铁了心要逼褚肆退让。
不得不说,老夫人这一招,真的很无耻。
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褚府好,让褚肆退出来,可舒锦意却想不出哪里是对褚府好了。
褚府在朝中势大,早已深入人心。
不论是谁退出来,或者是谁站立,都不能让皇帝心安。
褚府虽没有手握重兵,却掌握着朝廷大半部分朝员。
褚肆以独特的行事作风立于文臣前面,无非就是让皇帝放松些罢了。
一旦褚肆像是褚暨那样,第一个灭的就是褚肆。
但那也仅是第一个,第二个还是褚府这位内阁首辅大臣。
总而言之,不论褚肆退或是进,皇帝都不会允许褚府存在太久。
“褚肆!你且出来。”
褚冶愤然的声音从院门外传了进来。
褚肆眉宇一蹙。
“怎么,他们大房还想要来找理吗?”听到褚冶的声音,刘氏气得从椅子站了起来,面容因为太过生气,已有些扭曲了起来。
“先扶母亲回屋歇着,”褚肆吩咐宋嬷嬷。
“夫人,先回屋去吧,”宋嬷嬷赶紧过来扶人。
“滚开,今天我就和他们大房拼了,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刘氏气得推开宋嬷嬷,大步朝外走。
舒锦意见刘氏气上心头,快步跑到前面挡住,“母亲,先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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