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交出去。
舒锦意气笑:“那不是属于墨家的,手里拿着太沉重了。”
墨家早已经不能紧握了。
“阿缄,我……”
“总得为自己着想,褚肆。”
褚肆心头颤动,抱紧她的这份力,暖到烧起了火。
他的阿缄,是为他着想。
真真切切的为他着想,没有一分假。
褚肆咬住牙,将脑袋搁在她的肩头上,哑声道:“对不起。”
舒锦意轻叹,终于张开手,回抱他。
褚肆身体颤抖。
舒锦意闭上眼,此后,你多为自己活着。
不能因为墨家的仇怨,累了你自己。
不能因为我墨缄的债,苦了你自己。
相思数年,已经让你痛苦了这么久,怎么能再让你继续。
……
“噗嗤!”
传信箭射在舒锦意的身边,取下,抬头往窗外看了两眼。
展信一阅。
舒锦意嘴角微扯,“果然舍不得了。”
舒锦意烧去纸条,取笔墨写上两字:第二。
第二道计划。
这也是为了发防万一。
正苦恼的贤王,想必此时正缺少这样的机会。
不妨送他一份大礼。
贤王拿到神秘人送人的密信,连抚掌笑三声。
“天助我也!”
褚暨正逢进贤王府,忽闻此声,快步进屋就看见贤王开怀大笑的画面,一时狐疑。
贤王看见褚暨,眯起眼招手:“褚大人且来瞧瞧。”
“王爷,这是何人送来?真假可否辨?”
褚暨捏着纸条,惊心又谨慎地问。
“是真是假,得要试过后才方知晓,褚大人,郑判此事让本王失去了父皇的信任,此次,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讨回来!”
褚暨再次捏着手里的纸条,看了两遍,总觉得这东西来得有些不对劲。
但此刻的贤王,根本就不是他能劝动的。
捏紧纸条,心思飞转,想着怎么将贤王这个想法压下去。
舒锦意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夜幕临来的时候。
褚肆满身阴沉的从府门进院,下人碰见这样煞气冲冲的相爷,吓得大气不敢出。
发生什么事了?
相爷何故会如此生气?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生这么大火气的相爷,从进门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燃烧起来的那股浓浓烈火。
只肖靠近一些,就会被烧成灰烬。
好生可怕!
生风的脚步踏进屋门,站在两侧的丫鬟被这作势给吓得频退,“相爷!”
褚肆沉沉一摆手,声能冰冻三尺:“下去。”
冷,浸骨的冷。
白婉几人担忧里面的舒锦意,一时不敢退下。
郭远连忙向她们使眼色,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下人如数退下。
屋里屋外,只有两人。
舒锦意意外地看着脸冷如冰的男子,一时觉得自己又看见了当初那个面冷的褚肆。
“怎么了?”
“怎么了?”褚肆咬牙重复她的话,狭长的眼眸眯成一线,里边还能隐隐可窥视涛天的愤怒!
舒锦意感觉到他的不对,叹道:“到底怎么了。”
“砰!”
褚肆一下子将她压到墙上,手握成拳,重击在她的耳边。
面目有些狰狞的凌厉:“为什么这么做?你说那些话,是不是就等着做今日的事?回答我!”
褚肆的声音愤而急。
舒锦意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说那些话,是因为不想让你伤害自己。”
“所以你就可以伤害你自己?”褚肆几乎要暴走!
褚肆失控了。
他怒舒锦意伤害她自己!
结合昨日的话,他更愤。
舒锦意垂首,低声说:“我没有。”
“你有!”褚肆激愤的声音冲进她的耳。
舒锦意仰起头,看着他愤怒赤红的眼,“我没有,我要杀他。”
我要杀他。
四字荡进褚肆的脑子里,一时震愣:“什么。”
“我说,我要杀他,我要杀姬无舟。”
“杀他……为何,”褚肆的声嘶哑。
“褚肆,我什么都知道,”所以你不要觉得吃惊,也不用那么费劲来瞒我。
褚肆喃喃道:“你与他……”
“只有仇。”
褚肆讷道:“阿缄,我并非有意瞒你。我就知道,你迟早是要知道的。”
想必,那时的你,一定非常的痛苦。
早知舒锦意心里有怀疑,褚肆却不敢让她太清楚。
痛的那人,是她。
“太危险了……你就算急,也不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危险里。”
褚肆想起今日惊险的一幕,心仍有余悸。
舒锦意安排进誉王府的那个女,根本就不靠谱!
将她供了出来。
如不是他在其间周旋,恐怕她就要被捉着。
姬无舟最后利用那个叶惋惋脱身了,只是失了皇帝的信任,其他毫发无伤。
反到因为叶惋惋的话,姬无舟给舒锦意狠狠记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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