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意打从心底里轻叹,到底还是踏了进去。
“丞相夫人来了!”
不知何人叫了一声,花厅里突然静了下来。
有一种诡异!
由墨雅和墨霜起的头,身后的人纷纷给舒锦意见礼。
到底在座的都没有舒锦意位份高,即使是自命不凡的命妇也得向舒锦意行礼问好。
褚肆是何等人物,她们哪里敢招惹。
舒锦意也不在意那些背地里一套明面一套的女人家,笑眯眯的走向墨雅和墨霜,对墨霜道:“恭喜钱夫人!”
墨霜得体的笑了笑:“丞相夫人能赏脸,钱府蓬荜生辉!”
舒锦意连忙道:“是钱夫人有福气!”
“锦意啊!”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舒锦意转个身就看见袁氏的笑脸。
也不知是经历了何事,袁氏往时满面的红光,此时却显得几分憔悴了,对着舒锦意也能露出讨好的笑来。
舒锦意一想,想来是舒豫的事没有着落。
辞了县丞位,眼巴巴的来到了皇都,结果却是被人一直忽悠不说,还赔了一个女儿!
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原来是母亲。”
听到这声“母亲”,袁氏一双眼都跟着亮起了光。
身边的人不由暗暗投来视线,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这个袁氏,刚进花厅就急着讨好这些贵妇人,以她的身份,就是败落的墨家女儿也配不得一起说话。
却仗着有个庶女为丞相夫人,嫡女为内阁大臣的妾,就以为自己身价提高了。
谁不知舒豫在背后的行事。
袁氏平常时没少借着两个女儿攀交皇都里的贵妇人,可她也不看看自个是什么身份,什么人都敢高攀。
袁氏却没有感受到周遭投来鄙夷的视线,仍旧笑眯眯的对舒锦意说:“你爹许久没见着你了,心里惦念着呢,得了空,回家里看看你爹!”
舒锦意想,怕是惦念褚肆手里的权位吧。
褚暨那里讨不到便宜,反而被占了便宜,舒豫也是有气发不出。
因为数月来的受窝囊气,躲在家里郁郁不振,时常在外边跑动却无果。
外人背地里津津乐道舒家的事,更是将他鄙视得一文不值。
种种的嘲笑和压力,让舒豫整日在家以酒买醉。
袁氏受了不少气,看着相公这样,袁氏只好出来走动走动,又偶尔到褚府门前闹,只是上回后,就没敢再去闹。
显然是褚暨对他们说了什么话。
“有劳父亲挂念了,待相爷得了空,会一道回舒家看望。”
不知想到了什么,袁氏脸色刷地一白,脸上的笑容也没有那么的自然了。
和舒锦意说了几句体己话就借由出花厅了。
其他人见状,收回视线。
舒锦意又同墨雅和墨霜说了一会儿话,外甥和外甥女都在。
墨雅只生了儿子,墨霜福气些,生了一儿一女。
看着乖巧的孩子在两位姐姐面前转悠,只是两眼,就被下人带到了后面去玩耍。
舒锦意收回视线,让柳双将礼送到了后面去,然后向两位姐姐告辞。
出门过久,褚肆怕是要从朝堂上赶回来胡闹。
想起那人临出门前的吩咐,出门不得越过两个时辰云云。
舒锦意是又无奈心暖。
出得花厅,穿过一条回廊,从月门这边出来。
池子边立着一条身影,可不就是本该在前院呼朋唤友的太子殿下吗?
“见过太子殿下!”
正陷入自己世界里的姬无墉看过来,那双丹凤眼溢着浅淡的笑,因为时常笑的原因,即使是浅笑,也犹为灿烂!
如果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以为这人很好相处。
其实不然。
“丞相夫人也来了!”
“太子殿下能来的地方,臣妇不能?”舒锦意反问。
姬无墉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即使他在努力的扯着笑容,舒锦意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此时心情的不爽。
“自然能。”
今日的太子不欲与人多话。
舒锦意知他心情好,视线落在他的腰间,然后走过他的身边,然后停下,“太子殿下。”
“丞相夫人可还有事?”
太子斜目看来,能从他这个角度看到舒锦意的头顶简洁的发簪。
心里就在想:褚相娶了一个节俭的好妻子!
“无事,只是见太子心中不虞,想要问一句,可是因那人。”
太子眯起了眼,没有回答她。
“褚肆说得没错,你站什么位,就该做什么事。”
丢下这句同等教训人的话,舒锦意款步而去。
太子看着舒锦意的背影,俊眉蹙起。
月门后走进一道劲装身影,站在太子的身后,道:“钱大人在寻您!”
姬无墉收起了目光,点头跟着这人离开。
只是走到月门时突然伸手摸到腰间,空空如也,稍顿。
劲衣男子察觉,回头看见太子稍顿的样子,问:“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妥?”
姬无墉摇头:“无事。”
难道是在前边丢失了?
虽说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报内务府去再拿就是,可若是被有心人拾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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