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空侯莞尔道:“他现在四面临敌,恐怕是没有那空隙。”
……
而坐在马车内的舒锦意正对褚肆解释:“拿他来压制那位四王爷和褚暨,最为合适。”
“你当真是这样想。”
“褚肆?”舒锦意怔了怔,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
“你死在了他的手里。”
褚肆冷森森的说了句,脸寒如冰霜,隐隐透着股浓郁杀气。
刚才舒锦意的感觉没有错。
褚肆真的想要杀了简空侯!
“他只是给了我一个尊重。”
褚肆却捏着拳头,梗着脖子,一张俊脸溢着如刃的阴冷。
他宁愿她能苟且偷生!
他不愿听到舒锦意维护凶手的话,方才他就有机会将对面的人拧断脖子,可他愣是半点没漏出来。
舒锦意看着戾气大增的褚肆,心中莫名骇然。
这人,比她想像中要能隐忍,城府更深。
难怪数年来,自己竟没发现半点的异样。
就连简空侯那样的人,也未曾在他的身上发现半点的异样来。
舒锦意不由苦笑,“难道你还想要冲出去把他给杀了?战场上,他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阿缄,我确实是想要那样做。”
“什么……”
“杀了他,”他该死。
黑眸刹那的血红。
舒锦意怔忡看着眼前突显狰狞之色的男人,一时无言。
褚肆定定看她半响,慢慢的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去,靠到车壁上闭目。
车厢内,静默无声。
……
面对简空侯,舒锦意自是不能说自己心平如湖。
回府后,褚肆就时常出入府,像她初来之时一样。
早出晚归。
虽然对她仍旧无微不至,可舒锦意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独自进行着。
那天对自己说的话,舒锦意仍旧在意。
褚肆早出晚归的第四天晚上,府里发生了一件事。
舒锦意在书房里看兵书,忽闻西厢院那边传来泼天的惊叫声。
整座府邸的人都被炸醒了。
白婉提着灯笼,走在前面。
在岔口时,与刘氏碰上面。
“是三房那边传来的叫声,你怀着身子,别凑这热闹劲,出什么事,也是他们自个兜着。”
对大房和三房的事,刘氏已经越来越寒凉了。
如果不是还在一个府邸里住着,她也懒得去瞅个明白。
舒锦意看了刘氏一眼,道:“还是过去瞧瞧吧。”
刘氏见状,也不劝,只吩咐身边的人看护好她。
西厢院内,一片嚎啕声大作。
竟是平常时温婉的上官氏发出来的,舒锦意和刘氏对视一眼,迈进了西厢院的大门。
进到二门的小花园,在假山池边看见一群举着火把的人。
还有伏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上官氏,褚闵红着眼眶,扶着他的母亲。
看见大房和二房的人进来,猛然抬头看过来,火光映射下,犹显得那双眼血红狰狞!
褚玥微退一步,看见地上的尸体,面上一怔,然后扑上去,“八妹!八妹啊,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
“滚开!”失了疯的上官氏大力拔开了褚玥。
褚玥一脸受伤的看着上官氏,“三婶,我知道你现在伤心难过,但还是先让大夫过来看看八妹的情况吧。”
“是你,是你害死容儿的,一定是你们……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上官氏抛开了往日的优雅,如泼妇般露出狰狞如鬼的面容。
舒锦意和刘氏事不关己的站在边上,水大夫过来了,看过后直摇头。
上官氏连声说不可能,一边哀求着水大夫救人。
人已经没气了,即使是神仙也难救。
“三弟妹,还是先让人将小八的尸体带回屋,这孩子已经没气了……”
“不要碰她!”上官氏吼叫了起来,“是你们害了我的容儿,我即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往日里你们吃我们三房的,用我们三房的银两运作……三房活该当冤大头,现在,你们竟然丧心病狂,对我的容儿下死手,你们都不得好死。”
刘氏好心要劝慰,结果被记恨上,眉头连皱。
好人,果然不能做。
现在还被泼了一身腥。
刘氏拉着舒锦意往后退,“既然三弟妹这样想,那我们也无话可说,走。”
“刘氏,害死了容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欲要走的刘氏倏地住了步,冷冷的回身,看着上官氏:“我害死你的女儿有何好处?我自己的事尚且未能解决,来蹚这浑水,三弟妹觉得我那么愚蠢?是谁动的手,你心里没数?”
褚玥脸色微变,霍地转过身,看刘氏:“二婶婶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二房害了八妹吗?”
“谁是谁非,大家心里清楚就好,小七,不要把人当成傻子。”
刘氏说完,不理会血色全褪的褚玥,转身离开。
在门口刚好碰上面色煞白的高氏,由姚嬷嬷搀扶着走进来。
刘氏和舒锦意向对方行了礼,然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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