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那是为国为民操劳,锦意的身子自己可以调理,老夫人也莫责怪了相爷。”
刘氏叮嘱,舒锦意可没忘。
老夫人似想借着这话提点自己什么,她哪里敢接。
纵然是这样,老夫人还是笑着接道:“阿肆这么多年没陪着你,老二家的也盼着你肚子的动静。褚家已荣身于世,他大伯的意思是让他好好休息,多留些时间陪在你身边!”
舒锦意猛地一顿,瞬间恍悟!
刘氏是这个意思。
老夫人想要褚肆离开朝局,让褚暨一人独挡一面。
其实说白了,褚暨是害怕褚肆越过他,成为褚家领首。
若真的将褚暨越过去,皇上那里必然是要打压。
伯侄争位,且看谁能胜了。
输的那个人,下场可想而知。
“相爷身为乾国丞相,当以百姓为先,锦意不敢让相爷背上宠妻废业的坏名声。”
老夫人一愣。
随后想起舒锦意是个怯懦的,又时常听不懂绕弯子的话。
她那句话还得再说得明白些。
“锦意来褚家已有八年之久了。”
“是八年。”
“褚家待你如何?”
“很好,”舒锦意低着头,轻声回应。
“嗯,你能知感恩,老身欣慰。眼下褚家正处于两难之境,锦意能否替褚家分忧?”
舒锦意慢慢地抬起清亮的黑眸,“老夫人是有什么事吩咐锦意去做吗?”
“确有一事需要你……”
……
舒锦意走后,姚嬷嬷道:“老夫人,三少夫人能听得懂吗?”
“明明白白给她说了褚家眼前的燃眉之急,又明白的点了她几句。在褚家八年,连这些话都听不懂,也是费了老二家的教导。”
姚嬷嬷也认为舒锦意听懂了。
舒锦意当然听懂了,就算没有老夫人前后的分析,她也懂得通透。
褚家四人官位,其中两人还居于文臣之首,在朝中势力庞大,岂能不让人忧心。
老夫人的意思是让她多劝褚肆,舍弃丞位。
且不说自己不受褚肆的喜爱,就算受宠,一个女人家能说什么?
老夫人到底还是偏向了大房一家。
舒锦意突然有点同情褚肆了,当年还被褚暨逼着娶一个几岁的孩童,养在身边八年。
好不容易齐身于文臣之首,却要为了褚家被劝舍弃。
老夫人的话,舒锦意当然要带到。
至于褚肆会不会发怒,她可控制不住。
站定在小桥前,凝望着前面的院落,想起昨夜情形,素手抬起摸了摸脖子。
“和你说了这些,希望不要被掐第二次。”
刘氏没有派人过来询问,自有她身边的人打听前后告之。
晚些时,舒锦意让人盯着褚肆进门的时辰。
整理一番,由丫鬟提着灯笼,一路进了院门。
禁止她进院门的话,她压根儿就没听。
褚肆刚回府就看到舒锦意,峻眉蹙紧,声冷如冰:“何事。”
“有些话,要与相爷单独说。”
褚肆还穿着朝服,在朝中应付了不少事,这会儿正疲惫着。
忽听她这样说,眉宇一拧,幽冷的视线瞥到她细嫩的脖子处的手指印,到底还是点了头。
跟着褚肆进书房,舒锦意又想起他禁止她来书房的话。
现在还不是进来了。
舒锦意瞥了眼坐下来的褚肆,此时他正拿眼静静盯着她,她微微调整心绪,才开口说话。
“今晨老夫人请我过去,说了些话……”
听完舒锦意述说,褚肆半点表情变化也没。
舒锦意盯着他半晌,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这些话,听着就好,不必放心上。”
褚肆起身,冷淡地对她说。
舒锦意点头。
“昨夜是我不对……但以往我也同你说过,我的东西不要随便碰,更不能随便看。”
你这是道歉还是指责我不守规矩?
舒锦意低头,在心里边嘀咕了句。
“不是想要拜墨将军,准备好祭品,陪你走一趟。”
“呃?”
他转移话题太快,舒锦意有点反应不过来。
“明天一早过去。”
舒锦意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纳闷地点头。
她现在不想拜了。
“好。”
……
翌日一早,舒锦意就拎着祭品跟褚肆去了忠烈园。
一路,褚肆沉得跟个冰人似的,半句话也没说。
舒锦意摸着脖子,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听完那些劝退的话竟没掐她脖子?
“到了!”
赶车的人是徐青,马车一停就出声提醒。
闭目养神的人慢慢睁开幽黑带着霜气的黑眸,和舒锦意一起下了马车。
走在前面的褚肆突然停了一下,低着头走的舒锦意就撞上了他坚实的后背。
“砰”地一下被撞得眼冒金星。
褚肆却半点反应也没有。
舒锦意捂着被撞疼的鼻子,侧身往里一看。
慢慢抿住了唇,手曲了曲,捏着掉到手心的袖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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