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醒来,就告诉她,是褚相保了她一命。”
“属下明白了。”
事情确实是褚肆做下来的,他说了,李满华必须死,那她就得死。
舒锦意沾了一鞋子的泥回到相府,褚肆还在朝中未回。
她替他做的事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太子的了。
虽然这样不厚道,但也只能如此了。
否则以太子对李满华的顾忌,必然会有所阻碍。
只有这样,太子才会做得更干脆利落。
再来就是沈淳儿的作用,贤王想要脱身,恐怕难如登天。
可预见,他的下场并不比姬无舟来得轻。
贤王被收了所有的权,永宁侯和太子联手,褚肆在背后推波助澜,逼得贤王起了造反的心思。
暗中与南祭司往来甚密,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却是明目张胆的行事了。
不到最后一刻,贤王是不会认命。
因为他有南祭司这张王牌。
她是“神”的代表,只要她肯开口,贤王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未来的储君。
舒锦意没有想到自己那天对沈淳儿所说的话,会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如果当初沈淳儿没有进皇都,或许事情就不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两天后。
被收了朝务和禁足的贤王在暗中行动着,谋划着。
褚肆将这一切透露给皇帝的人看,将贤王的一切行动收入眼底。
他与沈淳儿的频频见面,说他什么也不做,绝无人相信。
更何况是多疑的皇帝。
本来不想大办他的皇帝,看到这幕幕,哪里再容得他。
即使将来没有了人与太子之势制衡,皇帝还可以再提拔一个儿子上来。
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儿子了。
皇帝盛怒,以罪查封了贤王府。
之前太子陷害他的证据也摆在了台面上,让贤王哑口无言。
在他准备密谋皇位的那一刻,被皇帝直接抓住了把柄,气得皇帝当场气血上涌,险些晕了过去。
现场的官员看得心惊肉跳。
皇子敢谋位,简直就是在找死。
皇帝还健康,再执政二三十年也不成问题。
谋夺皇位,乃是死罪。
太子当场替贤王求情,才免去一死。
死罪可逃,活罪却难逃。
贤王的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却不知,生不如死的痛苦还在后头等着他。
沈家也落得一个下场,沈淳儿当场求情,也不能挽回父亲所犯的大罪。
在贤王府遭遇这些时,舒锦意再次接到了龙安关的传书。
贤王之事,丽贵妃也免不去一劫。
两人在背后没少谋划各大小事,证据摆在眼前,皇帝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儿子们接二连三的出事,皇帝能生的怒火已经发泄尽了。
剩下的,只有冷漠。
舒锦意静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直未看进去的书卷。
久久没有翻开一页。
“啪!”
舒锦意脚下一踢,之前被她放回原位置的旧盒子被她踢了出来。
外面的人听到声响,过来询问:“少夫人?”
“无事,退下吧,”舒锦意放下书卷,弯身去捡起那个被遗弃许久的盒子,在等待中,舒锦意在书房里找了些东西撬开它。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能开锁的东西,正好褚肆从外面回来。
看到她在捣鼓着那只旧盒子,嘴角一压,“你在撬什么。”
“你来得正好,替我劈了它。”
舒锦意将旧盒子递上来,一边又问道:“贤王府的事情落定了。”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还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嗯。”
褚肆拿过盒子,一记手刀就劈开了旧锁,还给了她去把玩。
舒锦意接过盒子,闻言抬起头看他:“贤王就这么跌下去了?”
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好像,太容易,太快了。
“有些时机早已成熟,我们不过是在背后推一把罢了,最后的决策还在皇上的手中。”
褚肆侧过头来看她。
舒锦意道:“如果不是你做那么多,不会那么容易。”
“丽贵妃也跟着受牵连,后宫再无丽贵妃,也算是替浅妃报了当年的仇。”
“二十三殿下那里可还好?”舒锦意问。
提起二十三皇子,褚肆下意识的皱眉。
那个臭小子一直惦记着他们的女儿,他当然不会高兴。
“他已经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以后所行所为,都要自己负责。”
他们总不能时时看顾着。
舒锦意道:“总该是我欠了她。”
“你没错。”
褚肆皱眉。
舒锦意笑:“只要二十三殿下好好的,我不会去特意管他的事。”
闻言,褚肆暗送了口气。
舒锦意说完,走到窗边,手里还拿着被他打开的旧盒子。
褚肆走到她的身后,与她同看向窗外的天空。
“虽然参与那事的人,一个跟着一个落马……得到了相应的惩罚,可是他们仍旧深受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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