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嘲讽的话方落,褚老夫人就冷哼一笑,同样的嘲讽。
“当年我自己的相公瞒着我把刚生下的死婴和他调换,也不会有今日的结果。那个女人到底才是他最爱的女人,而我这个发妻,连那个女人一根头发也不如……我自然恨。初时我便觉得蹊跷,三个儿子,为什么偏偏只喜欢褚渊,后来得知真相的那刻,我才知,我的孩儿早就在出世时就已经不在了……”
刘氏听得连连皱眉,心说,难道连这个老家伙也不知道褚渊真正的身份?
“所以母亲就对他下了死手。”
如此歹毒的女人,难怪自己的夫君不喜。
褚老夫人似回想到当年的一幕幕,眼中流露出几许冷笑。
“那是他自己作死,怨不得谁。”
“我一直以为只是你不喜欢我的原因……却原来是这个原因。”
刘氏心中也不甘。
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夫君死得不明不白。
到头来发现,他们并非褚家人。
如此可笑。
“也不知那个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扇动他与我们的孩儿调换……”褚老夫人闭了闭眼,面显疲倦。
刘氏敢肯定,褚老夫人话里的那个女人,绝非是褚渊真正的生母。
因为褚渊的生母是今上的额娘,现坐在皇位上的今上,当年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子。
是当年太祖皇帝在外留下的种,名不正言不顺,甚至是没有皇子位。
只是一个契机,才让尔今的皇帝稳坐江山。
褚渊,才是正统的太子。
褚渊的父亲,是九五至尊,其母是一国之母。
血统纯正。
刘氏看到那些信件,是不敢相信。
可种种的痕迹,都表明,褚渊的父亲就是太祖皇帝。
当年发生的那件事,足以震撼整个朝野,也就是那个时候,皇后刚生下皇太子,也就是褚渊就带着兵入了宫。
自后再也没有出来。
之后,皇帝突发急病,召书也被人篡改过。
起兵造反的是当初一位名震朝野的王爷,这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大家碍于那位王爷的权势,不敢吐真言。
今天的皇帝当时也不过三四岁,做为傀儡坐上了那个位置,从开始就被受制于人。
后来通过墨家的相助,拔除了那位掌权的王爷。
前后,花用了十年的时间。
之后他就渐渐掌握权柄,成为真正的皇帝。
然而,真正的太子也随着褚衡的死被埋没。
来不及扶持正统,人就没了。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一个褚衡,也就是褚老夫人的夫君。
之后又多了一个人。
直到现在,又多了三人。
按理算下来,褚肆,正当太子之位!
“那个孩子出生来就死,为何你就不能善待一下我们母子?到底,阿肆他做错了什么?即便他被你们如此对待,到头来还不是处处为褚府着想,可你们呢?对我的阿肆做了什么?”刘氏嘶底里吼着,将这些年白遭受的委屈宣泄了出来。
“好在,现在真相大白,也不必再受你们褚府人的冷眼。”
刘氏张狂的一笑,“亲生儿子又如何?如今还不是靠一个外人来养?”
褚老夫人本就被气得身体不太好,现在又被刘氏一气,差些岔了气。
看到刘氏的笑容,愤怒道:“你要将我赶走……”
“相府还不缺那点粮,”刘氏基本的确认了一件事,褚老夫人压根就不知道褚渊的血统。
这件事,褚老夫人都得拿着堵心,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
当年的褚衡根本就没有背叛她。
只不过是她心理扭曲,将人心曲解。
刘氏从褚老夫人那里出来,就听到身后传来惊呼声,刘氏淡淡摆了手,叫人将大夫请过来,别让褚老夫人死了。
两个月后,把人送回褚家。
相府做到了这份上,已是仁尽义尽了。
刘氏已经将自己的情绪发泄过了,总算是平缓了下来。
前后细想,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是褚渊没有那个福气。
刘氏出来后就直奔东院,褚肆和舒锦意连忙迎了出来。
“母亲。”
褚肆扶住刘氏,眼中掩不住的担忧。
刘氏叹道:“阿肆,你父亲的事……”
“孩儿乃当朝丞相,至于那些东西与孩儿都无关。”
什么皇位,什么身份,对他来已经不重要了。
再说,他现今的身份也并不简单。
足够他保护家人了。
听到儿子的话,刘氏眼眶浸湿,“这些都是命,阿肆,你能想清楚就好。做皇室,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现在这样就很好。”
“母亲。”
“母亲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不需要那些高贵的身份。以乾国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
舒锦意站在旁边,沉默的听着。
以褚肆的能力,完全可以策反。
再以这些证据证明他真正的身份,以后坐上那个皇位更是明正言顺。
只要他肯。
可他并不想做什么皇帝,更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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