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姬无墉拿捏不准褚肆真正的想法。
有这么一个臣子,确实是令君王最为头疼。
“他是君,我是臣,君有危难臣自然要首当出力。”褚肆塞了一个理由。
“墨家呢?”姬无墉眸色一沉,问。
“墨家?殿下为何突然这么问?难道钱君显不是太子的人?”
姬无墉皱眉:“褚相很在意这个?”
“殿下觉得我的在意很重要?”褚肆语气依旧淡漠,“已经不重要了,太子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已经不需要臣了。”
“褚相。”
“太子殿下,臣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也请太子殿下能够成全,臣可以向殿下保证,将来的二十三皇子不会掺和其中。他日太子登基后,还请给二十三皇子一个闲位,太子也不介意多养了闲人吧。”
姬无墉眨了眨眼,似乎很意外褚肆会突然和他说这些话。
“褚相你。”
太子欲言又止。
“皇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注定了太子继承大统。到了那天,臣会站在太子殿下的身边。”
姬无墉无端松了一口气。
“褚相,墨家本宫会给出一个交待,墨将军以前所受到的委屈,都会在本宫登基的那天向世人澄清。”
褚肆突然朝太子深深一揖,“多谢太子殿下。”
姬无墉苦涩一笑,盯着褚肆半晌,道:“褚肆果然对墨将军还是一往情深啊。”
褚肆并没有反驳太子的话,转身先一步走出宫道。
太子看着褚肆远去的背影,又是一记苦笑。
“回不去了啊。”
一声轻叹。
“殿下。”
钱君显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腰身弯如弓。
姬无墉见状笑出声:“钱大人何时藏在了那处,可是听全了去?”
钱君显压下心头的震惊,声稳音正:“全听着了。”
“你又是如何想的?知道褚相秘密的人,除了少数二三人外,其他似乎都不在了……就连当年那些人,也因为种种的原因,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不少远离皇都,隐世埋名躲一辈子。那些人,都是那些人儿时的玩伴啊。”
钱君显心一沉,知道太子所说是哪些人。
又是因为什么事。
毕竟他也是从那个时候经历过来,只是当时他的身份卑微,自然打不进他们那些人的圈子里去。
“曾经,我也只是其中一个旁观者。”
太子笑着转过身,眯着眼看钱君显僵硬背脊部分,笑容愈发的灿烂,“钱君显啊钱君显,你做为墨将军的姐夫,竟不知褚相对墨将军的心思。”
钱君显脸色一变。
“殿下,不过是褚相的胡话罢了。”
钱君显庆幸墨雅她们暂时离开了皇都。
不若知道褚肆对墨缄的心思,也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怒是理所当然的。
“钱大人也不要勉强自己,这件事,褚相不会介意的。”
“太子殿下。”
钱君显将头压得更低。
姬无墉道:“现在,你应该知道褚相为什么没有对你动手了?还替我们在背后解决那些麻烦。”
钱君显脸色更加难看。
这样的理由,他并不想接受。
“殿下,墨缄已经死了。”所以,就不要再污辱一个死人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本宫知道他已经死了,到底本宫和他还算是有几面的缘分。偶尔还是坐在一起喝过几杯酒,他是个有趣的人。”
可惜,死得太早。
“太子殿下,臣先告辞出宫。”
钱君显连忙道。
姬无墉看了他一眼,摆手:“去吧。”
钱君显几乎是狼狈的逃走,今天所听到的秘密,是他此生来最为震撼的一件。
褚肆对墨缄。
怎么可能!
钱君显想起那个恣意的少年郎,不由对天长叹。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没救他。”
没来由的,钱君显就有些怪怨起褚肆来。
以他的本事,在当时应该可以救的。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当初褚肆刚升丞相位没有多久,以手段走到这一步,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
做为丞相差不多两年以来,褚肆所做所为,都被人看在眼里。
以他这样的发展速度,在当时是完全可以出手相救。
“钱大人,我们相爷要见您。”
一路走出宫门,一路的沉思。
忽闻前方一个声音传来,钱君显顿步,看着徐青,“褚相专程在外面等着我?”
“是。钱大人请这边来。”
徐青将钱君显引到另一条小路,一路沿深进去。
在一处小池边,钱君显看到了负手背对自己的褚肆。
“褚相。”
“钱大人请。”
褚肆转身,钱君显才看到他面前的两个石凳。
钱君显没有犹豫,走过来坐下。
开门见山:“不知褚相专程找下官过来,所谓何事?”
“钱大人从西以外带来的那个人,还请妥善处置。”褚肆也不与他绕弯子,直接说明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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