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给那个人的诺言,而今手牵着手走上高位的人,却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
赢了天下,却输了她。
姬无墉手下意识的收紧,皇后脸上闪过痛意,“皇上?”
姬无墉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帝后回身面向万臣,众臣朝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卿请起!”
姬无墉龙袖一抬,朗声而道。
豪气冲天!
“谢吾皇!”
震响九啸的声响久久回荡不去!
姬无墉朝左手侧的褚肆看去,褚肆眼目淡淡,依旧是那个谁也不巴结,谁也不亲近的褚相爷!
如果不是曾与他同事过,姬无墉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新帝登基,举国欢庆!
褚肆推了酒席,由宫道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在安静的回廊中,月夜下,坐着一道小小的身影。
“褚相!”
靠着大红柱望天的姬无阙回头咧牙一笑:“你怎么没在前面的酒宴中饮酒作乐?难得的大宴会,轻易走开实在太过浪费了。”
“闲王。”
“闲王……”褚肆的称呼叫姬无阙一怔,随即笑嘻嘻道:“本王到是忘了,皇兄给了本王一个封号。闲王,闲王……皇兄想得周到!”
“闲王伤势还未大愈,还是留在殿中好好休养,若是喜欢热闹,便随臣一起过去。”
“褚相,本王一个小孩儿,哪里懂得与人打交道,”姬无阙靠着红柱,斜目笑看他,“本王过去,只会坏了大家的雅兴,本王害怕得罪人。”
褚肆默默的走到他的身边,撩起袍摆,坐下。
“褚相不用陪着本王,褚相提前离殿,必然是想要快些回府陪伴丞相夫人吧。莫在本王这里浪费时间了,褚相且回去吧。”
“闲王府快要建成,”褚肆没有要走的意思,对着冷月,缓声说:“臣有些话想要与闲王说。”
“褚相请说。”
“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曾在废宫时,拿到的那盒子?”
“盒子?”有点久远了,姬无阙都有些记不清了,“褚相要说的话与那盒子有关?”
褚肆颔首:“是,当日从殿下手中接过盒子时臣并未打开看过,可有一日,阿意她无意间打开了……里面的那些东西,与臣的身世有关。”
“身世!”
姬无阙惊讶的瞪大眼。
“难道褚相不是褚家的孩子?”
“正如殿下所言,臣是先祖皇帝的嫡孙子。”
姬无阙眨眨眼,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盯着褚肆,“你,你骗我……”
“臣句句属实,”褚肆的脸上无波无澜,好像他说的仅是别人的故事般。
姬无阙深吸一口气:“你,你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些?难道你……”想要皇位!
不对。
如果他想要皇位,何须让太子皇兄登位,自己直接上位不就好了。
何必浪费时间。
“你是为了楚娴吗?”
“殿下与阿娴无缘。”依旧波澜不兴。
姬无阙沉默了好久,忽然失声一笑,“褚相,你就为了自己的女儿说这样的谎?”
“臣从不说谎。”
“……”姬无阙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来。
这个秘密揭得太过突然了,姬无阙得好好的缓缓。
“褚相,请容本王回宫去想想。”
姬无阙站了起来,慢步朝他所居的宫殿走去,越走越快。
褚肆话已说清楚,也有没有再留的必要。
……
舒锦意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起来,圆圆尖尖的,比怀褚娴的时候更撑。
才五个多月,肚子就已经凸显得圆尖了。
褚肆看着真怕里面的孩子将舒锦意的肚皮给撑破了,圣上登基为皇,处理朝政的第一天,褚肆就告假陪在舒锦意的身边。
细心的请教医师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平常时的护理。
无不是小心翼翼。
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褚娴才十个月左右。
褚肆怕没有缓过来,舒锦意会在某方面不适,生产时也会有意外。
“其实你也不用天天陪着我。”
由褚肆搀扶着游后园的舒锦意,一手小撑着腰,身体倾斜向他的怀,慢步走动。
“医师说要小心再小心,”褚肆小心的扶着人,看着脚下有些不平的小径路。
“哪儿需要这样,我感觉比头一胎好了不少。”
精神还算不错。
也许是因为有人陪伴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墨家得以昭雪,让她整个过程都有好心情!
“有些事,可不能凭感觉。”褚肆不赞成她的话。
“那天你和闲王说了那些话后,他得了空来相府和我说过了一些话,你想要听听吗?”
“他的性子我了解,”姬无阙会对舒锦意说些什么话,褚肆比谁都清楚。
舒锦意闻言只笑笑,道:“江朔来信了?”
“边关的事,不由你操心。”
“我只是担心昭华公主,”舒锦意叹了口气说:“江朔在外面这么久,昭华公主一人独守空闺,也不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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