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意将刚得到的消息摆放到褚肆的面前,“这是我刚得到的消息。”
褚肆打开一看,也愤了。
“今天龙安关大营一战,惨败了。”
舒锦意闭上了眼:“我以为简空侯是个守信之人,却没想到他竟然……”
褚肆捏紧了手中的传书,突然有些不想让舒锦意看了。
“我的人说,确实是简空侯做的主,阿缄,这个人根本就不可信。你与他,只是敌人,他会这么做也是在情理之中,各为其主,不为过。”
有些时候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就像他此时,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太子简空悠和枭王的命令,只字不提简空侯。
可褚肆就是抹黑了这个人的存在。
“你说得对,各为其主罢了。”
舒锦意苦笑。
褚肆心疼的将人拥到怀里,“等着,我的人不会再失手第二次。”
若失手,也没必要再回来了。
“毁了吧。”
“什么?”
“那具尸体毁了就一干二净了,”舒锦意说:“用水,只要尸体沾水即化为乌有,不复存在。”
“不行。”褚肆冷硬的反对。
“夺不回,只能毁。阿肆,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是你!”褚肆回头来低吼了声。
舒锦意一愣,“既然是我,那我就有权做决定,你不做,自然会有人替我去做。阿肆,我已经让人行动了。”
“阿缄!”褚肆气得青筋突突直跳,“是墨悬。”
“是。”
“他刚从那个修罗地出来,你又让人进去毁尸?阿缄,你怎么能对自己如此残忍。”褚肆俊容布上了些狰狞。
舒锦意开腔:“我必须保大局。”
“你就不能替自己想想,阿缄,我求你了。”褚肆眼眶一热,握紧了她的手,哑声求她:“对自己再好一点。”
“我……”
“阿缄,你是想要让我心疼死才甘心是吗?”
“我只是不想让这么多人为了一具尸体做这么大的牺牲,阿肆,这些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只有毁了,我才能轻松。”舒锦意重重闭上了眼,劝自己不要心软。
“三天,最迟三天,阿缄……”褚肆咬牙道。
“好。三天之后,如若你的人没有消息,就毁尸。”
舒锦意牙一松,到底还是松了口。
褚肆狠松了口气,将人重重的扣到了怀里,“放心吧,三天足够了,就算拼上我的全部也要从那个人手中夺回尸体。”
站在帐外的墨萧静立良久,转身大步离开。
这是女儿做的决定,本该轻松的,可墨萧却觉得胸中有无数把尖锐的刀在反复的穿刺着。
有些东西,都是他这个父亲赋予的。
他教导她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能有一丝偏私,她做到了。
“大将军,您没事吧?”
唐戟巡夜过来,看到一人站在沙地的墨萧,刚靠近就感觉到大将军身上的情绪很浓重,不由担忧了。
“无事。”
墨萧抬抬手,将自己的情绪收好。
“墨将军的事,大将军将如何做?”
如果不是大将军拦着,他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将尸体夺回来。
“若夺不回,寻机会毁了。”
“大将军!”唐戟痛心一叫。
“不必多说,这是阿缄自己的选择。”
“可……”唐戟嘶声说:“将军和我说过,他惦念了皇都的风水宝地,将军的心愿就是要回家啊大将军,您不能这么残忍。”
“唐戟,你须知眼下情况不容我们这么做。”
他何曾不想带着女儿归家。
“大将军,请恕末将不能从命。”唐戟落跪,咬着牙抗令。
墨萧回头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也不像之前那样喝斥责他,而是仰望着前方。
唐戟有点愣愣的抬头看着大将军,却发现大将军的背脊已有了些微弯曲,鼻头一酸,一句话也说不出,唯有低下头不去看令人心酸的一幕。
“我一生只为乾国而战,连阿缄也被拖累了一辈子。我并不是个好父亲,可已经回不去了……”
后面那一句,来是一位父亲的后悔与无奈。
若能重新来过,他一定不会选择让女儿走这条路。
现在。
她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做为墨缄时她身上背负得太多了,既然是这样,那就让她永远以舒锦意的身份活下去。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女儿如此的幸福,褚肆将她照顾得很好。
墨缄已经死了。
不能因为一具尸体让她的威名毁于一旦。
毁了,才是最好的保全。
曾经带领着众将杀得北夷节节退败的墨将军,现在却出现在敌营中指挥,可想而知对他们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战场上,只要你稍微的迟疑,就是一个败字。
这些,唐戟懂,众将也懂。
“哒哒哒!”
夜里的风声夹着马蹄的迅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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