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的报复心很强,特别是关于墨缄的事,他都不肯罢休。
原来。
他一直有这样的打算。
“阿肆,你又是何必?”舒锦意不想因为这些事让他再操劳,有什么不甚。
“阿缄,若没有北夷的入侵,你又何须承受那些,”所以,害死墨缄的,北夷也占了一份。
灭不了他的国,就让北夷皇家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是必行之事。
舒锦意从褚肆的身上,看到了漫天的血光之色。
无法阻挡他。
“阿肆,”舒锦意抱紧了他的腰,将人埋到他的怀中,“别这样,我已经没事了。”
褚肆看向那口棺材,眼目深沉如鬼。
不能就这么算了。
积聚在他心中的熊火,唯有灭了他们才能平息。
舒锦意怕他入魔,做事不讲分寸,累及他自己。
为了墨缄,褚肆早就入了魔。
舒锦意刚刚醒来,与褚肆说了一会儿话就累得倒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褚肆抱着人一直没敢离开,怕她闭了眼就不再回来了。
沈淳儿得知她清醒,刚刚恢复就过来看望。
“她刚刚入睡,此后也没有大碍了。是谁要取她的神魂?现在褚相爷也该与我说说了。”沈淳儿看着抱着人不动的褚肆,缓声说。
她是想要搞清楚,此番请自己过来,褚肆到底是什么打算。
褚肆轻轻的将舒锦意放下,然后随她一起出帐。
两人站在空旷之地,军营里走动的人并不少,也由着他们瞧来。
沈淳儿左右扫了眼,淡淡道:“你到是什么也不惧。”
“何惧之有。”
“……”沈淳儿沉默了。
“是北夷的巫神师,”褚肆回答她此前在帐中问的话,“我请你来的目的就在此,也不知南祭司可愿意助本相一臂之力。”
“我修行不够,褚相要做的大事,沈淳儿恐怕无能为力。”
连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
褚肆也不觉意外,“你既已来龙安关,那位枢密使必然将你的事上报朝廷。”
沈淳儿皱了皱眉,仍旧没有松口答应他。
“南祭司看清眼前形势,再好好的想一想。”
褚肆在等着她再次的决定。
沈淳儿迎着风口,想了半晌,问:“说说褚相的打算。”
“你可愿意深入北夷之地”
沈淳儿倏地眯起了眼,死死盯着褚肆。
……
“不可!”
“主子,褚相并非善类,他只是在利用您达到目的。北夷之地,凶险无比,根本就不可行。”
两位随从手下,一致的反对。
“不管去不去,都没有退路了。如果我们此时退出龙安关,此后就是以褚肆为敌。若不退,只能往前走。”
沈淳儿对两人的激烈反对并没有投以多余表情,语声仍旧淡淡。
“主子可是怕了这个褚相。”善于使盅术的女子问。
“并非。”
“那您又是为何?”女子不解。
“为乾国,为沈家赎罪。”当年沈家参与了墨家行动中,助贤王做了不少的坏事。
所以她想要替边关将士做一份贡献。
这个理由,褚肆成功的说服了她。
两人有些不可置信,“那事已经过去了,主子好不容易安心立于南部,却又为何还要搅进这淌浑水?”
沈淳儿说:“南部,终究是需要一个震慑的机会。”
让皇家再也不敢对南部起杀心。
只要有她沈淳儿在,南部永远安全。
沈淳儿所行之事,并不同于北夷的巫神师,他们善行盅术。
但沈淳儿善行鬼神之事。
两者谁胜,早已注定。
褚肆说得没错,她需要一个历练的机会,也需要一个替沈家赎罪的机会。
摆在眼前的,正是这样的一条路。
怎么选,她心中早已有数。
身边的两人,早已看出来了,知道再多劝也无益。
“既然主子决定了,我们何时行动?”女子咬了咬唇问。
沈淳儿道:“不必急,此事得再等一等。”
“我们去准备,”男子行了礼,和女子一起离开。
舒锦意睡饱足了,起身就看到坐在旁侧的褚肆。
“你一直没歇着?”
褚肆将准备好的膳食端过来,“怕你起了饿着,先果腹。”
舒锦意将他拉住坐了下来:“一起。”
褚肆陪着她吃了一些。
“尸首,送回皇都,找个地方葬了吧。”
“好。”
“我别无所求,就只求家人平安康顺。”舒锦意一手打开了棺,看着被保存得完美的尸体,失笑,“简空侯到是费心思了。”
褚肆蹙了眉,对简空侯这个名字犹为不喜。
因为每一次舒锦意提起,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简空侯和墨缄是知音,是对手……或者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在他们之间徘徊过。
从尸体的保存来看,简空侯对墨缄的感情绝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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