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对上她的视线道:“稍安勿躁。”
“我并不着急,其实刚一开始我就知道了,我们要面对的,不仅是这些。”
在这里,他们要面对的是潜在的危险。
褚肆抚了抚她的发,道:“不会有事,相信我。”
“沈淳儿从混战的那天就不见了,”舒锦意轻笑,“你到底是如何说服她的。”
“你不会想知道,”褚肆的眸色深了深,轻声在她的耳边说。
舒锦意明了的点点头,不再追问沈淳儿的去处。
余庆跞等人见状,也只好先退了出去。
余庆跞走到外面眉头连皱:“这次议和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商恒酩道:“我们现在并不知对方为何指名要丞相夫人,余将军,现在做主的人是褚相,还请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龙安关的将士对朝廷那些官有些介怀,商恒酩是怕余庆跞擅自行动,坏了大事。
余庆跞老脸一肃,“商军师以为我是那种人?”
眼下他们乾国更是要齐心合力,不能起内讧。
“余将军清楚最是好,褚相不是那种无能之人,连墨大将军都没有半分意见,足见得大将军是认同他的。”
商恒酩看了过来,说道。
余庆跞叹道:“我不过是小小发了一下牢骚,这里是北夷帝都,我们都得万分小心,军师以后还是避免单独行动。”
商恒酩颔首。
看了看这天,余庆跞又发着牢骚道:“也不知道他们会拖到什么时候。”
其实他们最怕的还是北夷突然反咬一口,他们这些人可就全交待在这儿了。
商恒酩拍了拍余庆跞的肩头:“褚相在这,有何可担心的。”
余庆跞神色肃穆了起来,“我是担心他这个人。”
“担心他会为了活命,撇下我等?”商恒酩一眼就看透了余庆跞心中的想法。
余庆跞颔首。
……
不意外,歇息后的第一天晚上,北夷皇帝就派人前来别院将他们请进宫中。
这次的宫宴在所难免了。
北夷的皇宫与乾国的皇宫,还是有几分的差别。
他们身边并没有带多少人,加上护卫,也就只有二十来人。
进了殿,他们的兵器就得缴了。
对此虽然有闷气,却只能暂时隐而不发。
大局为重!
“几位请随咱家来!”
来迎接他们的人是宫里的一名内侍,还不是皇帝身边的人。
足见他们北夷对这次的议和并没有投以真正的诚意,看样子却像是装模作样罢了。
舒锦意跟在褚肆的身边,不时的打量着皇宫的左右地形。
进到乾阳宫。
再入太主殿,就是今夜的宫宴所在。
丝竹扣响,如泉水叮咚!
他们抵达大殿,里头满座的文武官都看了过来。
褚肆慢步走在前,身上气势不输于任何人,即便是带着不足二十人来到此,他仍旧不弱下分毫。
反而让人看到了更压迫性的一面。
褚肆,从来不是好相与的人,更不愚蠢。
看着这位气势出众的年轻丞相,大家心中略微一紧。
如果对方真的只是一般的文官也就罢了,偏偏是这样一个人。
容不得他们北夷轻视。
每一个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威慑。
从褚肆的身上,看到的只有四个字。
不好对付!
北夷的帝后坐在主位上,看着几人入殿,面上含笑,眼中冰凉却一闪而烁。
褚肆带领着诸众来到殿前,朝上首的人微微作揖,算是行了礼数。
穿金戴银的皇后这时候笑着打量褚肆,说道:“乾国褚相果然一表人才,难怪乾国皇帝如此重用!”
“谢北夷皇后秒赞。”褚肆淡淡回了句,抬头,狭长黑眸直迎视上首的帝后,威慑气势不输半分。
“请乾国使者入座。”
皇帝与褚肆对视半晌,明黄的袖子一摆,请他们入座。
褚肆微微颔首,带着舒锦意入座。
开场白无非就是一番两相问侯,言语之中尽显虚情假意。
现下,谁也不是真心相待的。
存在的只有试探。
发出议和书的人是北夷的皇子,北夷皇帝不可否认。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看得出来,皇帝对自己儿子的自作主张并不高兴。
双方见面,就迎得火星渣子噼里啪啦作响,气氛一点点的低沉。
坐下来说了许久,然后说到边关之事,北夷皇帝便就幽幽道:“朕听闻乾国的龙安关墨大将军还活在世间,也不知此次为何没有一同前往?对于这位墨大将军的英勇无畏,朕可是听说过不少。”
提起墨萧,无非就是提醒他们,龙安关的墨家军不过如此。
而北夷,随时可以将乾国制压一筹。
但凡听到这话的乾国人,不由拼命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大将军确实是还有幸存活,我们乾国到底并不只有墨家军,年轻一辈也可担起大任。目前,我们的江将军就一口气制压了北夷的黄沙关口,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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