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舒锦意说话,身子就被扯了过去,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舒锦意侧目,与褚肆的幽深对视。
“阿肆?”
“夜了,也累了一天,该歇息了。要是七皇子无事,就请离开。”
褚肆冷冷的下逐客令。
简空侯想要说的话,始终是没有说出来。
“七殿下!”
一道低沉阴郁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简空侯回头就看到简翀冷然的立在身后。
“皇叔。”
“药拿来了……”简翀满脸的阴寒,扫过乾国众人,示意简空侯往旁走。
有些话,不能当着乾国人的面说。
简空侯深深看了舒锦意一眼,转身朝皇帐大步走去。
气氛,一度的沉冷。
这一晚,除了篝火的声音,还有压抑的脚步声,再无其他的声响。
沈淳儿就像是个旁人,静静的独自坐在一边。
从头到尾,连一眼都不曾投向皇帐的方向,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舒锦意到现在还在好奇,到底是什么,使得沈淳儿这样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像她的性子。
难道是褚肆允诺了她什么?
舒锦意这么胡思乱想着时,眼皮打架,靠在褚肆的怀里,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舒锦意是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的。
“怎么?”
舒锦意从褚肆的怀里抬头,然后就被眼前发生的一幕给惊得绷紧身子。
腰间一紧,舒锦意被实实的按住。
属于褚肆的低磁嗓音从耳边响起,震得胸口阵阵凛冽,这是舒锦意第一次伏在他的身上,感受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
“枭王何意?要将我等斩杀,欲将罪名推算在乾国身上?枭王打的好主意,本相佩服。”
“铮!”
简空侯拔剑,指向简翀,“放下。”
简翀和太子等人震惊的看向简空侯:“你疯了!此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你竟在维护外人?七殿下,躺在帐内的人可是你的父皇!”
“那又如何,”简空侯淡淡道。
那又如何?他竟然轻飘飘的说那又如何?
简空悠咬紧了发白的唇,因为受伤的原因,让他提剑都觉得吃力。
“简空侯,你想要干什么?我们的父皇就要被他们害死了,你到现在还为了一个女人舍弃自己的国家!你疯了!”
低喝声启起彼伏。
看着一张张视同仇敌的嘴脸,简空侯冷冷发笑:“我说不准动便不准动,谁敢动,便要了谁的命,即便这个人是皇叔你。”
冷剑一指,对准了简翀的咽喉处。
那是最脆弱和危险的方位。
简翀冷着脸,阴沉沉盯视着简空侯。
觉得他疯了。
褚肆他们就这么或站或坐着,冷眼看着他们在这里剑拔弩张。
仿佛,这些人并不是为了他们起的冲突。
冷静得过于可怕。
特别是身边的白衣女子,从始至终都安静的站在那里,像不染纤尘的仙子,静静注视着他们可笑的举动。
他们的皇帝不行了!
从北夷人早晨这一举动,告知了乾国一个讯息。
褚肆无声的微勾着唇。
不行了才好。
“枭王和太子殿下又何必如此,这些人生与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此举,反倒显得他们贵重了起来。”
容卿岚迎着风站立在后方,缓声插了一句进来。
淡淡的一句话,却充满了冰冷的杀机。
余庆跞捏着剑,就要上前寻理,被商恒酩暗暗拉住了。
“拿下。”
容卿岚双眸徒然一寒,轻飘飘的吐出两字。
身后的盅师和容王府的人马立即抽出了兵器,上前欲要将他们拿下。
“嗖。”
简空侯的剑指向面无表情的容卿岚,毫不怜香惜玉的朝她一刺。
容卿岚身形一晃,避了过去。
回身,黑眸冷得滴水。
“简空侯,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忍耐心,我容卿岚少了你,并非不能活。”简空侯的行为,真的激动了容卿岚。
看着他们内讧,最高兴的莫过于乾国等人了。
清冽如冰的星渣子从容卿岚的眼中迸出,整个人像极了无情的冰雕。
等待了这么多年,为了他做了这么多,结果换来的却是冷剑相向。
容卿岚也有自己的尊严和高傲。
“我从未让你做那些,岚郡主。”
简空侯的声音更冷。
无情的注视着每个人,没有一丝的感情。
北夷人好战,并非不是没有原因的。
皇室,从来都是六亲不认的好榜样。
像现在。
“唰!”
太子手中的剑一横,竟无声的朝简空侯扫过来。
兄弟冷剑相向的瞬间,便听太子冷声说:“北夷七皇子叛国,立地诛杀!”
此声掷落,所有的声音为之一静。
“等着什么,给本宫杀了他!”
太子低吼!
容卿岚素手一摆,“杀。”
杀字一出,便有汹涌的杀气迸裂而发,逐渐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冲向简空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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