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儿看着舒锦意,道:“这是褚相欠我的条件。”
舒锦意紧皱眉,又看了褚肆那边一眼,沉声道:“沈淳儿你在算计我们。”
“这是褚相亲口答应,没有人逼他这么做。条件我一早就提好,也是他亲口应允。丞相夫人或者是想让沈淳儿直接让他走一趟南部?结果不也是一样?”
沈淳儿面容淡若,一副我没有耍你的样子。
当然不一样。
如果她去和褚肆说这个条件,没有过她这里,褚肆必然会自己前去。
和她说起就不同了,她一旦去南部,褚肆也会跟着一起。
两人一起比一人前往更令人深思。
沈淳儿走的到是一手好棋。
“我会考虑。”
“我要的并不是考虑。”沈淳儿并不打算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你在两国议和事上有功劳,皇上对你怕也是有些不同。这是南部的机会,我不会放过。”
舒锦意皱紧了眉,冷淡的盯着沈淳儿,突然笑道:“你早就打算好了,不,你是算计到了。”
“我不过为了南部,”沈淳儿道:“是人便有所图,我身为南部祭司,自然为南部图谋。”
人之常情。
如沈淳儿不为南部着,只为自己,南部祭司的位置恐怕也轮不到她,即便她身怀神力。
舒锦意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看在当初的份上,丞相夫人可应了我这要求。”
舒锦意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当初舒锦意也利用过她,她并没有追究。
舒锦意颇为深意的盯着沈淳儿好半晌,直到一口冷风吹过来,舒锦意才开口:“我会同他商量,现在还为时过早,回到乾国,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日。”
沈淳儿颔首。
心中也算是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让皇上对南部稍松一些,对南部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
正要转身的沈淳儿突然听到她这个不过,眉一挑:“你还有什么顾忌。”
“顾忌到是没有,只怕我们二人往南部走一遭,适得其反。”
万一姬无墉怀疑他们聚在一起密谋些什么,岂不是害了两家!
沈淳儿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担忧这个。
朝褚肆的方向看去,淡声道:“丞相夫人以为褚相是如何坐到今日这位置的?若是这点顾念也打消不了,丞相之位恐怕也不会稳固。”
舒锦意抿了抿唇,没说话,可她的心仍旧纠了几下。
希望姬无墉不会计较那些。
……
送走沈淳儿,他们往别院折回。
他们出别院的行踪并没有透露,是以回程时也秘密折回。
不曾想,半道就被宫里出来的侍卫给拦住了。
现在宫中简空侯为首,大臣们对简空侯也是唯命是从,自然是因为他手中的兵权,这种敏感时期,谁也不敢去招惹这么一个人。
事已至此,他们只能服从。
他们北夷已经经不起什么推敲了。
别看北夷兵强马壮,和乾国斗了这么多年,止了又战,细算下来,他们却是没有停歇过。
行军打仗最损国力,谁也不想再打下去。
以前每一任的皇帝都主张战,再战。
现在由简空侯主和,又是如今北夷有权势之人,自然得听从他的安排。
所以,现在就出现了这么一批拥他为帝的人群。
几乎所有人都偏向他,而其他的兄弟,大臣们就像是忘记了一般。
眼前这些人,正是简空侯从宫中派出来的人。
“我们将军请你们入宫。”
来人是跟随简空侯多年的将领,请人的姿态也十分的生硬。
褚肆看了一眼舒锦意,点头。
他们依言入宫,在太主殿见到了脸色阴郁的苏时竟等人。
苏时竟可是枭王身边的人,枭王一死,苏时竟就带着人入帝都。
连容卿岚也坐在席间。
今日也不知是什么日子,竟在太主殿摆起了酒宴。
而宴中的人可以说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们却能淡然对坐。
这份定力,非常人能比。
夫妻二人自然入座。
褚肆的视线扫向诸位,可辨得几道愤恨的目光。
对乾国的人,他们自然是恨之入骨。
同理,乾国也对他们北夷也没有任何的好印象,一样恨之入骨。
因为天下,他们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乾国的人在北夷里搅风搅雨,却能平安活下来,如今还坐在这里与他们议和。
对他们北夷来说简直是耻辱。
若非简空侯坚持,这些大臣恐怕是要扑上来撕了他们。
褚肆无视周遭投来的恶毒视线,淡声道:“不知今日七皇子将我等唤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相商。”
“相商可就不敢了,褚相在我们北夷活得风声水起,今日到是春风得意。”一名大臣冷冷开口嘲道。
褚肆朝那名开口的大臣颔首,“多谢赞誉。”
“你……”那名大臣一噎。
脸皮还真厚!
谁赞你了,分明是在骂人。
简空侯将诸众的眼色和脸色都看在眼里,眼见他们一言不和要起冲突,出声制止:“今日请褚相来,就是为了商议议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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