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意从这些人的言语中瞧得出,大房和三房多半是瞧不上刘氏这个寡妇。
要不是儿子现在出息了,估计怕是连说话的地儿都没有。
可现在就算褚肆坐了丞相之位,仍旧被死死压制着,刘氏的处境依旧不是大好。
幸得老夫人也不是那么偏心的人,平常时能向着些这个可怜儿媳。
“昨个肆儿回府了,你这做母亲可有好好说几句?”
话完贵圈里的那些事儿,老夫人就转过来旧事重提。
刘氏心里也是有苦难言,儿子的行为,她早不能管束,表面上听从她的,可一转身又抛之脑后了。
瞧刘氏样子,不待她说话,老夫人就把视线转向舒锦意:“锦意,你是肆儿的媳妇,也该在他面前提两句,莫叫他再犯错误。”
老夫人也是为了褚肆好,这才三番两次的提事。
若放在他人那里,早就不管不顾了。
说到褚肆,屋里这些人都不出声,鼻观鼻,眼观眼。
舒锦意能感受到所有人投来的目光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抬眸朝刘氏这边看了眼,在大家以为舒锦意只唯唯诺诺应一句,但见她迈前两步,挺直了背,面容沉着,彼有一股大将风范地尾尾道:“孙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话一落,众人具是一愣。
并不是这话有什么不对,而是舒锦意这个人不太对。
第005章:替他说话
难得见平常时性子温顺的舒锦意用这般语气同自己说话,老夫人感兴趣地抬了抬手:“你说。”
舒锦意美眸微垂,尾尾道:“孙媳不知谁在老夫人您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但孙媳却是非常的明白,朝廷事务,身为后宅妇人不得乱嚼舌根,行为更是要约束。孙媳相信褚……相……相公这么做,是有自己的道理,也更是为了褚府好。”
这话落下,屋里突然静了静。
老夫人幽深的目光在堂屋里来回一眼,慢慢收起,面容并不见半点的恼怒。
反而含笑问舒锦意:“难得你头回替自己的相公说话,且说说,他心里有什么苦衷,这般做又如何为褚府好?”并未提后宅妇人嚼舌根的话。
褚肆有什么苦衷她可不知道,却能多少从他去接自己尸体这件事上猜测到一些。
“相……公的苦衷,孙媳并不知晓。但孙媳呆在褚府八载,也能看懂一二。相信老夫人慧眼独到,能比孙媳看得更清楚,更懂得如何才是对褚府有利。”
老夫人听罢,看她的神色添了深意,似满意的点点头。
舒锦意继续道:“如今朝中势力分明,褚家的意思孙媳不敢妄猜。墨家此次虽以败仗收场,对乾国却有莫大的苦功。褚……相……公刚坐丞相位,需要一些行为上分散当今圣上的视线……”
“好了,”老夫人突然止断她的后话,再让她说下去也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来。
舒锦意意思送达,便安分垂立一边。
老夫人其实并不赞同褚肆做丞相位,因为褚暨在前,褚家再出个丞相,只会更将皇上的视线吸引到褚府这边。
褚家风头太盛,并不是什么好事。
褚肆对墨家之举,也叫皇上看到另一面,比如褚肆和褚暨走的不是一条路。
内里如果两人相斗,就更合皇上心意了。
而这,也是褚肆的厉害,让皇上透过另一面看到他和褚暨之间的暗涌。
或许还有更让他们想不到的东西被皇上掌握了,是以才任命褚肆为一朝丞相。
老夫人之所以三番两次当着大家的面对刘氏指责褚肆的做法,不过是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叫老夫人不得不几次旧话重提。
彼时被舒锦意三言两语的道破,老夫人因此对背后乱说话的人心生嫌疑。
若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些,或许老夫人不会细细去衡量。
连舒锦意都看明白的东西,难道她还看不明白,受旁人所影响?
也从这瞧出,背后说话的人在这个褚家地位不低!
倘若褚肆真靠着自己的大伯,平常时朝事都站在一起,必会引起皇上猜疑。
褚府就真的大难临头了。
想到这,老夫人心底一阵发寒!
老夫人面容虽然平静,跟在身边的几个儿媳妇却能明显感受到老夫人的愤怒,但并不是针对舒锦意。
刘氏侧目暗暗打量自己这个儿媳妇,依旧如往日那般低眉顺眼,并无有什么不同。
老夫人嘴角露着笑意:“听你说这话,到是祖母错怪了肆儿,他娶了个好媳妇。”
“母亲只是忧心过甚,也都是为了阿肆好。”
刘氏连忙从旁接话,老夫人都当众‘认错’了,她这个儿媳妇当然得撑着老夫人的面子。
老夫人摆摆手,“今个儿乏劲来得快,好在和锦意说了几句贴心话,劲头没太上。锦意留会儿,其他人都散了吧。”
大房三房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多看老夫人此时的目光,连忙带着自己院里的人先出去。
从里出来,大夫人蒋氏就似笑非笑对刘氏道:“锦意这孩子被二弟妹教得好,能单独被老夫人留下来的,可真是少见!”
刘氏面上笑容无懈可击,“还多得她自己争气,到是让大嫂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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