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放任何东西,如何,可还好?”
好极了!
比她泡的,甚至是比姬无舟泡的都好喝,明明是同一种茶,为何他手中泡的就是好喝?
舒锦意一口牛饮。
完了,她尴尬一笑,是不是又露馅了?
小心观察着褚肆的反应,依旧是那正正经经样。
“尚好。”舒锦意又道:“可否能让我拿些回去……”
研究看看是否和她拿到的新茶是不是一样,不然怎会味道不同?
“不能。”
“呃?”舒锦意一噎,险些又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你若想吃茶,到我这边来便是。”
舒锦意抬头看他。
褚肆眼中神情一柔,“我煮与你饮。”
舒锦意凝视他久久不移动目光,褚肆抬眸与她对视。
褚肆这双眼深到渊底,她无法探测分毫。
“不劳相爷了……”
“我自个一人总觉得有些不是味道,就当来陪陪我。”
话罢,他饮上茶,掩饰自己的一丝紧张。
舒锦意张了张嘴,愣是半句话说不出。
最好化为一个“好”字。
褚肆放在杯沿的唇弯了弯。
只有和她在一起,他才感觉到自己是个活着的人。
为了能与她亲近,他一步步的攻略着,不敢冒然。
舒锦意怀疑他是不是寂寞了,可怜到连往时不喜的妻子都拉来陪伴。
陪喝喝茶,她是愿意的。
有个替她煮茶的人伺候,她乐意得很。
“哗啦!”
外面突然下了瓢盆大雨。
开启的窗户被刮得噼啪响。
褚肆心中一喜,起身去关窗,回到位置,面容正经地道:“雨势太大,你就歇在此处。”
“咳!”
被茶水噎着的舒锦意,讪笑道:“左右不过一小段距离,等雨停些再回也可。”
褚肆期待的小眼神微暗,默不作声的继续煮第二壶茶。
等了一两时辰,已经快入子夜了,老天似乎在跟她作对,越下越大,没有停歇的趋势。
舒锦意脑袋都快点上了,对面的人依旧老神在在的优雅饮着茶。
喝喝,喝死得了!
舒锦意打了一个哈欠,厚着脸皮开口:“相爷这儿可有雨具?”
“无。”
“……”
“就在这歇吧,”褚肆道。
和他同床共枕,还是不要了。
舒锦意拒绝,“既如此,那我先回了。”
淋了雨再洗也不是不可以,这样想,她就迈向门口。
那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腕,猛地拉了回来。
舒锦意一下子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身子倾斜仰目与他幽深的眼眸对视。
灼人的温度在两人之间升腾,舒锦意察觉他的僵硬,还以为他会怒得掌自己巴掌。
“就在这儿歇着,我不会碰你。”
舒锦意张了张唇,妥协的颔首。
眼眨了眨,道:“你先放开我……捏疼了。”
褚肆看向她泛起红痕的手腕,懊恼之色闪过眼眸。
扶她坐到怀里,轻撸着她的袖口,揉着道:“以后不要避着我……夫妻之间也切莫如此生疏。”
“哦。”
舒锦意被他的动作揉得浑身麻粟,屁股下坐的还是他的大腿,怎么都觉得别扭。
“可以了,也不是那么娇贵。”
几次失控,褚肆真想甩自己巴掌。
“夜深了,歇着吧。”
松开手,舒锦意这才得解脱,飞快的朝他的床榻走去,脱掉鞋子和衣钻进了被窝。
褚肆站在那里,愕然看着她行云如流水的动作,一道轻浅的笑溢出,瞬间夺目光彩。
褚肆走过来,舒锦意连忙拿被子捂住。
居高临下的看着舒锦意的可爱样,褚肆声线悦耳几分,“除了外衫再睡。”
“我习惯了,不碍事,你快去歇着吧,我要睡了!”
舒锦意从被子下伸出手,摆了摆,赶他走。
褚肆想到她在边关和着僵硬的铠甲睡觉,心疼不已。
以后,他不会再让她犯险了。
褚肆吹熄了烛灯,熄了煮茶的炉子,走到那边矮榻躺下,借着窗边的光线,可以看见他一双长腿是凌空的。
身量太长了,矮榻根本就容纳不下他。
纵然是睡在地板上,他也不觉得半分委屈,只要想到墨缄距离他不远,他就觉得高兴,心喜!
舒锦意呼吸很快就变得绵长,褚肆半夜起身静静坐在榻边,从黑暗中凝视她静谧的睡颜。
即使是变成另外一个人,他的阿缄依旧惑人!
怎么也看不够。
……
舒锦意醒来,天已大亮。
外面的雨变小了,掀开被子下来,走到矮榻边,看着委屈躺在上面的人,舒锦意眸光微动。
莫非这人一夜都这样?
“相爷?”
榻上的人睡得熟,没动静。
舒锦意疑惑,这么没有防心的褚肆,真的是他?
“懒惰……”对着熟睡的人吐了一句,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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