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言在心里咆哮。
她心里像在拧麻花一样,开心和委屈都拧在了一起,已经很难受了,干嘛还要这么煽情啊。
“杳杳?你如果……如果还生气,不然上线,你仇杀我,我不还手的,想打多少次都行。”
这蹩脚的安慰,连夏舒言都听不下去了。
她眼泪还在眼里打转呢,可忽然就破涕为笑:“什么破主意啊。”
“那,那你说怎样就怎样。”
夏舒言还从未见过予剑这样,像是原本很稳的一个人突然间慌了神,会比平日里跳脱的人更不知所措。
她承认,她心里已经不生予剑的气了,可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她就是别扭着不愿意告诉他。
“杳杳,”予剑大概是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
他好像想说什么,可忽然又停了下来。
“你怎么啦?”夏舒言问他。
“我在YY等你。”他接着说道。
可予剑靠在墙上,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上几颗闪烁的星子,听着耳机里,女孩子飞快地说完“不跟你说了”就挂了电话,轻轻笑了一下。
他原本想说的是,杳杳,我喜欢你。
夏舒言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好大的一口,可是心跳依旧慢不下来。
她把手放在脸上,妄图给自己的脸降降温度。
予剑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呀?
他说他是认真的。玩游戏是认真的,炸烟花也是认真的,那然后嘞?
夏舒言对着屏幕上尚激烈的比赛直播,认真地回忆起和予剑认识的点点滴滴来。
她明明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竟然有点习惯做什么都有他陪着的日子了。
一开始流风还会替他来看着她做日常,可是后来,好像每次她都会等到予剑上线,然后再跟车跑商大战走一圈。
在这个虚拟的江湖里,道长予剑好像已经成了花姐书杳杳形影不离的伙伴一样。
明明他们一个从华山之巅来,一个从青岩万花来,可他们在扬州相遇了,好像他们的生命的轨迹就再也不能分开了一样。
她习惯了在洛阳城的炮火里焦点他,在他蛋壳结束的时候就顺手补上春泥,习惯站在他的生太极碎星辰吞日月行天道里,好像那样哪怕有红名过来了她都不用害怕,
她习惯了那个人存在着,所以才会在觉得这一切都是假象的时候,那么生气和悲伤吧。
夏舒言打开YY,鼠标点到了予剑的频道上。
虽然这么想有点羞耻,可是夏舒言不得不说,她真的有了一种,只要她站在这里,哪怕她只走了一步,予剑就会把剩下的九十九步、九百九十九步都补上的感觉。
可夏舒言双击打开频道的时候,虚拟与现实之间不可逾越的那道鸿沟,又清晰地闪现了一下。
如果他们真的隔了山川大海呢?
“杳杳?”
“可以听见我说话吗?”夏舒言像她每一次跳进频道时那样说道。
管他什么山川大海呢,现在就是现在,未来是未来才要考虑的事情。
YY频道里,只有夏舒言和予剑两个人。
可经历了方才的那通电话,夏舒言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她想说点啥,可看着比赛也不知道要怎么分析,更何况予剑水平比她高多了,她可不想班门弄斧搞出什么笑话。
予剑则又恢复了他平时的样子,只在关键的时候,点拨夏舒言几句。
时不时的突然安静,让夏舒言更紧张了。她明明是想跟予剑说话的呀,可话到嘴边,却好像说不出口一样。
“哇!竟然是三毒内战!”好像找到了什么话题一样,夏舒言感叹。
“之前的比赛倒是不常见到这种阵容。不过三毒的自保能力还是不错的,这局恐怕不好找击杀点。”予剑依旧在冷静分析。
他这么一说,夏舒言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明明又看不到予剑,可她还是很局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动一下予剑都能看见一样。
YY里又陷入了平静,不过更可怕的是,比赛也陷入了僵持。
六个五毒的竞技场里,仿佛满屏都是红名,地上跑着各式各样的动物,蜘蛛蜈蚣蝴蝶不知道掐死了多少只,耳朵里回荡着的全是蝎心百足那笛子声。
夏舒言头一次觉得,竟然还有比老王的笛子更让人害怕的东西。
她不知道,其实予剑也有点头大。
他原本是想说比赛的,两个人都在YY,总不能安静挂着吧?
可连解说都快被这个场面逼疯了,他也不能几句话来回说吧。
两方的苗疆人互不相让,招出蝎子□□搅基蛇互相撕咬,看官们眼见着一个一个宠物被献祭,仿佛感觉到了“苗疆圣物”内心的绝望。
然而大家终究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看到第二局BAN选结果的时候,夏舒言深深地叹了口气——三毒对三毒。
“你们五毒今天是要选教主吗?”
夏舒言看着屏幕上滚过的这条弹幕,深表同意地点了点头。
一局十五分钟,看来两边这是不服啊。
“原来六毒这么刺激的吗……”夏舒言有气无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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