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见她怔怔之态,出言提醒道:“ 喜欢上一个人不是坏事。但是,还是太喜欢了,就是坏事了。”
她低眉敛目,应了声:“儿臣知道了。”
坐在轿子里时,她的眼睛里还有些迷糊。
但下了车,看到沈默月色下亮晶晶的眉眼时,她的脑袋突然间就清明起来了。
未来的事情谁能来断定,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至少也是怜惜乐的。
她主动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心里。却不敢看他的反应,只是低垂臻首,面侧向另一边。
沈默怔了一下,随即更紧的握住她的手。
她一路拉着他,穿过回廊。
廊中全是桂花的香,有些醉人。她走得很慢,却很坚定。他隐约感觉到她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屋子里燃了两根如同手腕粗的红烛。将一室清辉都照的婉转绰约起来。
她与他相对而坐,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
是陈年的好酒,酒香醉人。
她轻声道:“ 这是我母亲小时候埋的酒,说是我嫁人的时候拆出来喝。”
她的眼睛异常的温柔,雾气潋滟,水光迷蒙。
他明明没有饮酒,却已经觉得酒香醉人,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人。他执起酒杯,刚要饮下。
她却抓住了他的手:“殿下,我们尚未喝过合卺酒。”
是。他想起来了。当时他娶了她,生怕她不情愿,并没有同她饮下合卺酒。
她菱色的唇水水润润,眉眼温柔如画。他心头如有雷鸣。
他将手与她交叠过来。
不知为何,她喂过来的酒格外醉人些。那指尖还有着淡淡的香。大约是不小心,他的唇吻过了她的拇指。
身上忽然像是被电电过一样。酥酥麻麻的。
她没有收回手指,只是痴痴的看着他,喃喃道:“殿下,我把靖瑶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要让她伤心。也同她一生一世在一起。她如果做错了什么,万请你多让着她。”
她的眼睛里竟有水光,与外面的月色交融。惑人心弦。
那炙热的火烧一样的热,向着自己的四肢百骸蔓延开去。
他突然站起身,搂过她的背,她的小腿,将她打横抱起。
轻轻的,她被放在软被上。
☆、出征
靖瑶早上醒来的时候,方觉自已的喉咙干涩的很,像是有沙子硌了里面似的。
忆及自己昨夜的叫声,她的双颊忽然就泛起绯色。
她有些愠怒的瞥向安睡的沈默。他平时就意气风发,英气蓬勃的样子。没想到到了床上,真如一只小狼一样。丝毫不知道克制。
她刚想穿衣下床,又发现自己的腿也是发软的,跟两个面条似的,一点提不起力气。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眼帘下就是他英气蓬勃的脸。浓郁漆黑的眉,刚峻的线条。她的柔荑缓缓的滑过他的侧颜。再往下,就是他精劲的胸膛了。她有些羞窘,飞快的移回了目光。
她勉强撑着力气下了床,外面已是阳光明媚。
她对着铜镜梳妆。镜子中的她面色红润,唇却有些肿,还带着微红。脑海里又浮现出他昨夜激狂的吻。她的双手被按在床榻的两侧。动弹不得。只有哀求,只有尖叫。
象牙刷刷到一半,柔荑突然被人从背后握住。
他欺身抱着她,手将她锁在了怀里。
他伏在她的颈间,喃喃的唤她:“靖瑶。”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鼻音有些不清的道:“你真香。”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子上,痒痒的,她有些不耐的推了他两下:“殿下,是白天呢。”
她的力气虽然不大,但推搡的动作却恼人的很。
他忽然单臂将她抱起,然后坐在靖瑶的位置上,将靖瑶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靖瑶的眼睛羞得几乎能流出水来,颈后他贴着的皮肝绷得紧紧的;“殿下何时变得这样坏?”
他的唇绵延在她的颈侧:“靖瑶你不喜欢吗?”
她眼睛有些迷离,为了不让这个早上都跟着迷失。她跳了下来。从柜中拿出一张纸帛。上面清楚的绘着云南各地的布防,山形地貌都绘得格外清晰。
她半蹲在他的身前,声音温柔:“ 殿下,这是我们云南的军防分布图。回京后你拿着给陛下吧。”
他挑了挑眉,并不接过那张纸帛:“我要这个做什么?”
静瑶细细的劝他:“我既嫁给了殿下。便是殿下的人。殿下好了,我才能真正的好。”
他面色漠然:“那也不需要用这个来得父皇的欢心。”
靖瑶忽然抬头亲了他的脸颊一口。重重的,还带出吧唧声。
她笑得眉眼弯弯:“ 他是你的父皇,也是天下人的皇帝。我只想我们两好好的。”
那布防图果然起了大作用。
回京后不久,沈默便被封为平西大将军。
宫里派了人来传旨,屋内跪着乌压压的人。
她边听着内侍传旨,边想,李适果然是个靠得住的人。若是他将云南所见之事告诉陛下,那么此次担任大将军的就决不会是沈默。
封完旨,那些抬封赏便被陆续抬了进来。平日里安静的王府里突然热闹了起来。
这样大的喜事,文武百官想必也很很快的过来庆祝。管家忙着指挥婆子丫鬟,满院都是忙乎的脚步声。就边小碧也被叫着去打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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