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生疼的看着沈默走进,将靖瑶揽在了怀里。
沈默的手摸上了腰间的剑时,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可是预想到的疼痛没有到来。他的眼睛眨了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沈默的那张脸,沉沉的看着他。
他手上的寒毛全都立了起来,那一瞬间强烈的求生欲占据了他的心。他匍匐着抱着他的腿,结巴着道:“是靖瑶,靖瑶勾引的我。” 沈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歪着头看了看,仿佛是不相信那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一样。片刻后,他笑了笑。那一笑便融化了他脸上的冰冷,但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沈清河怕极了,松开了他的手。
沈默拔出匕首,寒光在月色下如水一样的流淌。在沈清河惊恐的眼睛里,他将匕首贴在了他的脸上。
沈清河满身的燥热仿佛在这一瞬间停了下来。他颤声道:“我是你可哥哥啊,沈默!
他的匕首在他的侧脸上摩挲着,如同摩挲着亲爱的人的肌肤。表情里面满是玩味:“哥哥。若你同别人说是靖瑶勾引的你,我就要了你的命。”
沈清河忙点头如捣蒜:“我绝不会提起的。不会的。”
走出了庙门,沈默便搂着靖瑶的腰腾身而起,消失在山林深处。
直到了瀑布前,他才将她放下来。眼前是壮观的瀑布,还有河流。沈默负手而立。靖瑶意识模糊,走过来搂住他的腰,踮起脚便要来亲她。
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手下突然一个用力。
靖瑶便直直的向着那河水里倒下去。
春日里的河水冰寒,刀刀刺骨。她不识水性,狼狈在水里扑腾着。头上的发髻也散开了,湿湿辘辘的散有身侧。她嘶声力竭的叫着:“救命啊,救命啊。”
他只是在岸上冷冷的看着她,那目光,冰冷的如同看一个尸体。慢慢的,在那冰寒中,她的意识慢慢的回来了。才意识到那水深不过到她的腰上,远到不了要她命的程度。只是胸腔中怆了很多水,难受的很。
她站在水心,轻轻的咳着。
等她完全回复了意识,抬眼看沈默的时候。发现真的好冷,水冷,他的眼神比水更冷。
他负手站着,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靖瑶的眼睛里有丝丝水雾,她冲着他勉强的挤出一抹灿然的笑容发,软软的唤道:“夫君。”
回应她的只有瀑布落水的声音。她舔了舔唇,又向他伸出了手:“夫君,这里好冷。”
他看了她一眼,竟勾起了一抹笑,那抹笑及尽嘲讽。
她狼狈的自己将手撑在河岸上,慢慢的想要爬上来。可是脚底一滑,她又重重的摔到了水里。背潮下,脸浸到水里。那种窒息的感觉呼啸而来。她猛的翻身,直起身来,重重的咳嗽,眼底都是生理性的泪水。
她索性不在往上爬,就那样站在水里。
脸上都是水,不知是瀑布溅到她脸上的水,还是眼泪。
他的声音疏离又冷淡:“你当真为了皇后,连廉耻都不要了?”
靖瑶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委屈。是,她是心机深重。也确实害过他,可是自打嫁了他,她做的改变难道他看不出来吗?她是有错,她不应该轻信了自己的手下,半夜里跑到这破庙里。可是,她也没想到李将军会突然间背叛她啊。她满腹委屈只想扑到他的怀里诉说。可是他只以为是她勾引的殿下。
她心头大恸,眼睛里的泪水慢慢褪去,变成了钢铁一般的坚硬:“对,没有错。我想做皇后,想疯了。既然你无意于皇位,那我只好找太子殿下。”
他眯着眼睛看她:“你真让我恶心。”
月色下,他的脸同以前一样的清冷俊秀。
可是,以前这张薄唇告诉她:“我第一次爱上一个姑娘,我不信她是那样的人。”
她以为她可以慢慢改变,做一个好姑娘,做一个好妻子的。但其实,就算她真的变好了,他也可能变得没有那么爱她了。所以父亲说的才是对的。喜欢一个人可以,太喜欢一个人了便是一种灾难。
对他是,对她也是。
沈默爱上她,丢了一只胳膊。
可是她爱上他之后,连方向和自己都弄丢了。她从来没有这样难过过。
她咬了咬牙,又一次的自己撑着岸边,狼狈的往岸上爬。
到底是爬上了。他低眼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蝼蚁。衣裳沾了水,湿辘辘的裹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美好的曲线与线条。那鹅黄色的衫子被水冲得有些散了,胸下的肌肤如同凝脂一般。
他的眸色暗了暗,然后蹲下身跪在她的身边。
靖瑶一愣,实在是他的眼神,冰冷的高高的审视者的眼神。
他忽然搂过她,重重的亲着。那舌头像是一个暴君一样,在她的口腔里攻城掠地,一寸一寸的占领着。
靖瑶拼命的抗拒着,手推攘着他。却被他扭着将两只手握在一块,扭在背后。因为这个姿势,使她的身子更贴向他,如同纯白的羔羊献祭一样。
那是一个湿粘又绵长的吻。她起先是抗拒,最后慢慢的软下了身子,无骨一样的熨贴在他的怀里。
脸红扑扑的,嫩唇因为呼吸起伏着。
就如同,在皇兄怀里的时候一样。
他突然在她的耳边缠绵着婉转着道了一句:“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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