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岁的他住在民风淳朴的小江城,起先用令牌持强扶弱,伸张正义,颇受欢迎,但好景不长,没过几日,这小屁孩便暴露本性,坏事做绝,从吃霸王餐到收保护费,放养着无人敢管,由此还得了个江城小霸王的称号,顺风带进了圣上的耳里。
颇为看好的练武奇才就此应就此夺去令牌,灭他士气,可这小霸王却视令牌如命,死活也不听劝撒手,打滚耍无奈。
直到小江城另外一位少年的到来,正是王爷的嫡长子季笙。从他下马车后,走到撒泼颜锦面前时,举止涵雅,言语成熟,半点都不像是刚满11岁的孩子。
他只是站立一旁,淡淡对劝颜锦的城中叔父淡淡说了句,“各位,他可是小霸王?”
语气不轻不重,倒是给在场所有人提个醒似的,他可是小霸王,哪有那么听话!
小霸王惯性眉一挑,坐在地上若有所思的望着从京都大城而来的贵人,莫名的旁人都后退一步,季笙伸出手来,小霸王也就毫无防备的伸出手,想来是兵中大叔们派的“援军”,也就拍拍屁股,一手被季笙拉起,站稳脚后,不料,不到三秒,小霸王才反应过来,令牌不见了!
小霸王摸了遍全身:我的虎符呢!?
“这儿呢。”季笙退后两步,摊握住令牌的手。“兵不厌诈。”方才他右手拿虎符,为了拍灰,把虎符顺手放到袖中去时,季笙只需要轻轻一勾,神不知鬼不觉移到自己手中,将他的左手一拉便起。
小霸王颜锦一看,原来不是“援军”,是圣上派来作对较量的不知好歹的“敌军”。
旁人一看,小霸气神色一变,眼神变锐利,恐怕是要冲撞了贵公子,再加上了违抗的罪名。
季笙看他果然跟传闻一样,是个戾气重,顽固不羁的小霸王,就这性子也只有当个鲁莽匹夫罢了。不过,为了在王族子孙中树立个榜样,王爷自荐考验季笙的才智,派他前来可不是来与他打架斗殴。
季笙头一仰,心中为这毛躁鲁莽小子庆幸,幸亏他遇见了自己。
“小霸王,你赢我,我就给你。”
颜锦不屑一顾:“比什么?”
“比文,打赌。”
所以那时候起,是世子带起的打赌约定。
两人为了一块小令牌,斗得整个小江城热闹非凡。季笙拖着颓废的颜锦,用着粗压细变声,回头展开笑容:“认输吧,修大爷家的房顶去。”
“不去!!”小霸王很没有面子跟着季笙。
经过一间老旧的摊铺时,一男一伯正坐在铺外下完棋,季笙那时还瞥了眼两人,看样子是父子。走了几步,便听后渐远的声:“两颗好苗子,互相扶持,不然准长歪!....”
也不知那大叔大爷是否在说他们两,季笙皱眉,说的在理,得好好扶持,是否父亲的本意是这样?
恍然已八年,真是怀念那时候天真烂漫热闹好玩的岁月。
“怎不记得!”季笙一笑,语气有些似当年,“那时候,还是我为你保下这小令牌!”
颜锦一碰他胸,“还记得!结果,后来,又一起来了京都,便很少一块相聚。”
他微微点头往前迈步,新来的家仆丫环扫地抹瓶,温文尔雅的男子俊容耀眼十分,想到以后的主子是他,纷纷都忍着雀跃。
颜锦思索半刻,盯向腰间的左都督专属的黄金令牌,摸了摸:“也是当年多亏世子,否则本都督就得流配边疆去,哪还有现在的辉煌!”
季笙略噙著笑意的薄唇微张:“小时候那会儿多不可一世,现如今倒是十分谦虚谨慎。”
古铜肤色下的微红唇向左边扯扯,颜锦轻哼:“这不是回了京都后,家里长辈知晓我的事迹,还禁足了我几天,估计就是那时,不敢轻狂!”
“原来,如此。”季笙配合作答。
颜锦冷眸一扫,“京都各位将军父老赶上朝,局势紧张,怕是.....”终于说道了季笙皱眉的部分。
“怕是如何?”
“只是猜想,不太平地方滋事,预感又得打仗吧。”颜锦叹了口气,脸上挂着无奈,心中却是喜悦,几个月了,手痒了,得骑马御剑,才能满足那颗躁动的心。
只见季笙的俊眉拧的更紧,又要打仗?才太平多久?虽季笙只是指挥作战,但他深深的感到不悦悲哀,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但愿这预感是空穴。
朝中局势动荡又不是一两天的事,还是不要去细想为好。
天边染透了少女红晕白云朵朵,缓缓散开,露出那抹深红照在季笙脸颊,对了,阿娇...王妃说的酉时已到,也该回去看看如何。
匆匆退到府门口,便见远处两个大男人推推搡搡,仔细看来,飞孪拦住一身朴素的水色衣裳,身材清瘦,瓜子脸上却是浓眉大眼,一副小机灵的样。阿娇,那边的?
“咳咳。”季笙一咳,引起争执两人的注意转过头来,一个低沉一个高亢:“世子!”
颜锦站在台阶之上,看着季笙缓缓走下,虚起了眼。
方七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差点摔爬着到季笙身边,望着头眼泪汪汪:“我我我,娇娇娇姐...”
“哦?阿娇?如何!?”
“被被被,官府抓了!”方七点终于吐出委屈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您可要救她呢!娇娇姐才没,才没对付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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