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韩珠大惊:“祖母....这....快去叫大夫!!!!”
“是!”房间里的人都吓着了,喜儿迅速的跑出了屋外。
只是韩老夫人苦笑,虚弱的扯着沙哑的嗓子:“珠儿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人老了....都这样....”
说着,韩珠睁大褐色眼瞳,不知所措的擦拭着韩老夫人手掌中的血迹,只见韩老夫人轻轻的把手放到韩珠的手上。
“珠儿啊,咳...尽早忘了季笙吧,寻个爱你的人,好好保护你爱护你....祖母就能放心了....”
韩老夫人气息奄奄,断断续续的说着,就像说临终遗言似的。
“祖母....”韩珠眼角带泪,一边不停的望着外面,一边焦急的握着韩老夫人的苍老的手掌。
从小到大,跟她最亲的就是她的祖母了,这会儿祖母成这样了,她心里是崩溃心疼无措的。
“珠儿,别哭别急,咳咳...老婆子身体清楚,恐怕熬不过了...要到上边去了,也会保护珠儿。”
韩老夫人眼一翻,手无力的搭了下来,只是韩珠还在惊恐,不知道如何是好,断断续续的听着祖母说的话后,她才反应过来:“祖母,您说什么呢!?祖母!?祖母...”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喜儿带着大夫奔跑了进来,大夫急忙上前,只看此时的韩老夫人整个人已是死气沉沉一般沉重的闭上了双眼,大夫上前查看,只是叹了口气。
韩老夫人本身就有疾病,又上了年纪,一气之下让病情恶化,又不吃药,又不进食,大夫已是不能延续她的寿命,无力回天了....
霎时,雨点顺着将军府的屋檐而下,通明的卧房传来了声声哀嚎.....
直到将军府的年小的兄弟姐妹被夫人们拉着跪拜痛哭了半响,她嗡嗡作响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老夫人走了,宠她爱她的祖母就这样匆匆撇下自己不管走了.....'
“不,我不相信!”韩珠皱眉含泪,失去了亲人的滋味是何其难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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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啊,想要什么?祖母都给你买回来!”
“我们家珠儿长得跟花儿似的,亭亭玉立,还不知得迷倒多少男子~”
“珠儿...珠儿....”
祖母的声音一直在韩珠的脑海里回荡,只是眼泪一直不停的往外冒。
雨也是随着她的心不停歇的下了一夜,把整个将军府的威风都给浇没了.....
将军府的仆人丫环们跺着碎步踏过灵堂,一瞥,灵堂内的子子孙孙极少,跪着守灵的都有些禁受不住撤了,只有韩珠郡君跪在最前面一动也不动。
“郡君呀~吃点东西再来吧!”喜儿弓着腰小心的问候。
穿着一身白韩珠的睫毛才微微动了动,睁开眼,整个灵堂白的发黑。
祖母的红木棺材就在前面立着,韩珠镇真想一头撞上去,与自己的祖母一同去了!可是她眼中有怒气,气得祖母大病不起的人!!韩珠得让她受到相同的代价。
凭什么张墨娇一个民间女子,如愿得到世子青睐,不惜与关系密切的将军府作对。明明她从小就喜欢他,为何他却正眼都不瞧。
明明祖母说过,她这般模样,定会迷倒众多男子,为何,连自己心仪的男子都对自己如此残忍?
不甘的情绪让韩珠心里充满了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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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将军府的世安府,雨渐渐小了些,季笙与张墨娇各自也是一夜未眠,想着一大早就得走,两人难舍难分。张墨娇送他到了门口,这才把荷包递给了他。
白色的荷包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图案,季笙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就像一只刚出身长着红羽毛的小鸡似的。
“这是,红火鸡吗?”季笙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才不是~这是人家为你绣的一只鸟儿,像我这么好看的鸟儿!”
“原来是鸟啊!”季笙有趣的笑了。
“夫君~”张墨娇一撒娇跺脚,又叹了口气。“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操劳!”
飞孪与方七点打着伞站在一旁,看着难舍的夫妻,又不知该不该上前催促,马车已经备好多时了。
“行,我答应你,我会给你写书信。”季笙摸了摸她的头,张墨娇还不满,垫起脚尖向他的浅粉色的薄唇而去。
季笙顺势搂住她的腰身,深情的只是吻了几秒,犹豫的飞孪止步不前。
“好了,快回去吧,这天冷了,咳咳!”世子说完,匆匆与他们上了马车,他得按照约定时间赶路了。
张墨娇真想死气白赖的拖着他不让他走,或者是自己受个伤能多留她几日,可是王妃告诉过自己,此等大事不可妇人之仁。
第28章 害喜
世子前脚刚离开京都, 后脚就有不幸的消息传到了世安府。
韩老夫人突然病逝,传之朝中上下,圣上特赐厚葬, 这几日便陆续有权贵官员们前去将军府祭拜。
当下在京都的王府自然也应前去, 张墨娇不忍,毕竟韩老夫人还是她的祖母。
绿林泥泞小道上王安府的马车缓缓驶过, 里面坐着只有三个女人,穿的素净, 脸色苍白。
张墨娇吸了口冷气,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太妃, 她脸上皱眉摇头叹息,而王妃却是眼圈红红,随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路上的气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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