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是不去?”
“不去。”
“我看你有没有求我的时候?”陈小嘉咬牙。
“咱们难兄难弟还说得着求来求去的吗?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一步。”杨照作势要溜。
“回来。”
“你是在叫幸灾乐祸的家伙吗?”
“杨兄,您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陈小嘉满脸黯然无光。
“好吧,谁让我是你闺蜜呢。于心不忍啊。”杨照作满脸痛苦状。
“口是心非,您老人家心慈面善。”
“这样好了,我去帮你完成任务,你陈述一下,工作内容,我不会弄砸了吗?再丢了你的饭碗我就是帮倒忙了。哈哈。”
“我会请假,推荐你救急,有您亲自出马,一人胜过千军万马,这又不是第一次。”
“我老是救你的驾,也不长久之计啊,最好你亲力亲为,懂吗?”
“谢谢你救我的急,吃过饭,我教你开车,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找空旷的地方,偷偷练习,不过,上次练车我的腿有点生硬,不得要领,我可是怕惹祸啊,我缺胳膊少腿是小事,我这条老命可赔不起啊。”
“没事,你驾照包在我身上了,你有天赋,踩离合再缓慢一些,轻轻抬起,过急就容易熄火了,你方向盘控制的好,很平稳,我就知道你一学就会,再磨合磨合,练练手,用不久,你可以自驾游了。什么新疆,西藏,戈壁滩,六盘山。”
“我怎么听着是那么艰苦的地方去送死去了?”杨照故做愁容。
“哈哈,真有想象力。”陈小嘉带杨照走进牛排店。
“点菜,看你想换什么口味?”
“看看你一脸的谄媚样,我都不自在了?”
“这不是有求于人吗?能不低头吗?”陈小嘉笑。
“行,不要声张,你眯好了,咱呢还照旧,鬼子进村,悄悄的进行。”
“小的明白。”陈小嘉长松口气,心里沉重起来。
杨照去大连为了完成陈小嘉的拍摄任务,陈小嘉心情复杂的等着他回来。一会在阳台上徘徊,一会摆弄花草,高茗茗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生怕他弄坏了,“花蕾,小心啊,花要开了呢。”
陈小嘉的坐卧不宁,她看在眼里,什么也不问。
“来,有几天没有浇水,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了,我乐得偷一会懒。”高茗茗递给他浇花工具。
“这大半个月了,我说耳根这么清静呢。”陈小嘉接到电话。
“想某人了,您就直说。”杨照不依不饶。
“呵呵。”
“同学聚会有些日子没进行了,某人不在啊。”
“行了,别端了,这某人什么时候回来,定个时间好接风洗尘哪。”
“到时候夸夸其谈,场面热烈,您又不清净了。”
“没关系,海阔天空,鲜花满天飞,招架的我都习惯了。我是练就五毒不侵,高本领过人。”
两天后杨照回来了,吃饭成为他们每周的必修课,在餐桌上拉近彼此的距离,沟通朋友的感情,也缓解了压在他心上的石头二两的重力,陈小嘉点了六道他最爱吃的外婆菜,表达感激之情。
“身在大连我在想,茗茗的成功说明什么呢?打一辈子工也是为他人服务,你只有奋力一搏,才有独立自主的可能,这就好比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也都在徘徊观望中,仰望着大山高耸险阻所吓到,当然也有太多的失败,但是你不努力,就没有给自己机会,都是胆怯的,不去争取机会不会从天而降。”杨照总结。他想试探陈小嘉的态度。
“我的理智在告诉我。茗茗的成功并非偶然,她有母亲注入资金后盾,有打工累积经验,换做你,仅有创业激情远远不够,没经验,如果失败,还不上贷款,这些你都要想到。”陈小嘉平平静静。
“你总是一针见血,人生有时看得透,不如醉眼朦胧。”杨照总结。
“打工者基本是不能富足,主宰自己的命运。你上次才说过的。我记住了。”
“我想说的是,曾经的你那么喜欢文学,喜欢古诗词,所以,你才想到把美丽的景致描画出来。这是你改学摄影的初衷。难道你忘记了吗?”
“不能再任怀旧情绪弥漫,控制你。”陈小嘉只好搬上这一句。
“跟我学,哈哈,你在耍赖。”杨照吃下半盘青豆泥。
“我有吗?哈哈。”
陈小嘉自己明白,他是只想困守在一个美丽家庭的模式里,固定着,他大脑里想什么,都不受控制,依赖杨照点拨,意有所指的话,都受用,他神经小获松懈,陈小嘉习惯了他滔滔不绝的话唠。
当然杨照不是势利小人,他陈小嘉穷也好,富也好,孤独也好,不孤独也好,杨照都是他不离不弃的兄弟。他善于思考,看问题透澈,重要的是他有思想,是了,他没有成功,没有什么事业,这不就能说他是平庸之辈,他向来不以成败论英雄,事业非凡的他还不是多高看,芸芸众生如他,倒让他有亲近感。
杨照就时事当今动态,风云新闻,吃得酣畅淋漓,谈兴湍飞,他才感觉到了真实,一个说得忘我,一个听得忘我,他的精神飘升飞游,在未知的世界里,他鲜血淋淋的伤口结痂似乎不再流血,他抚摸冰冷的沉寂的心,有一丝呵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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