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你怎么出来了。”苏音离还有些埋怨,“留我一个人在里面多尴尬。”
秦晚不在意地笑道:“我在给他们时间想借口,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了,一个个都没把我的话放心里。”
“地府掌生魂、主轮回,你管好地府基本的职能就行了,干嘛还要为难自己做那么多改革、创新,有谁会记得你,感谢你?现在又搞什么地府文化侵入人间?这对地府建设又有什么好处?你就不怕这样子下去,总有一天,你的这些手下会看见你就烦?”苏音离苦口婆心地劝道,在她的眼中,秦晚做的很多事情就根本没有意义,甚至是吃力不讨好。
秦晚非但没有产生半分怒意,反而失笑:“你的想法没错,他们不少鬼都跟你想的一样,我也没法说大多数人都是错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秦晚开始望向了远处的景色,渐渐回忆道:“我刚上大学的时候,班长是位很严格的女生,严以待己、严以待人,她不允许我们我们逃晚自习、逃课,即便在大多数人眼里,晚自习是个百无一用的面子工程,甚至当时其余的几个班都在逃。最后,我们班成了年级的模范学风班,班长却从那以后,只要是班级投票选举推出的代表都没有她。你是不是怕我以后会和我们班长一样?”
“你别偷换概念,我记得人间的班长本来就要管班级成绩的。”苏音离敏锐地说道。
秦晚笑出了声,继续道:“站在班级大多数人利益的角度上来看,他们希望班长的职能,仅仅是帮老师跑腿;最好,还可以和他们始终站在统一战线,帮他们做一些他们觉得自己可以获益的事情。而对于老师来说,班长负责起带头作用,既要管好自己,也要管理好班级,时刻严守班风班纪。所以,你说,班长的职能到底是谁赋予的?老师还是学生群体还是学校?”
苏音离被秦晚的问题噎住了:“可我......我又没上过大学。”
“那我换个简单点的问题,你觉得地府的职能是谁赋予的?”
“你在这里等着我啊!”苏音离有些忿忿,“谁赋予的?你?十个老东西?还是天道?”
秦晚的笑意不减:“我也不知道,谁规定地府的职能只有那么点的。每任的地府之主都一直都在让地府做着一模一样的事情,同样的,他们也在一个个的被遗忘掉。所谓的千年出一大才,都是废话,我看出的就是改革之才。不做改革的人,迟早会被时间所遗忘。被我的手下嫌烦,又怎么样?在你的理念里,你觉得我就是那位班长,会因为这些事情,错失极大的机会;可是对于我来说,我和他们的关系更像上下级,他们再烦我,也得靠我发工资。”
“你别说了,我晕。”苏音离恼羞成怒道,“你怎么跟个更年期妇女似的,话这么多!”
“苏音离,我现在打你一顿的话,你不能还手。”秦晚若有所思道。
“为什么?”苏音离觉得不可思议。
“你会欠我一万字的检讨书。”秦晚趁着苏音离还没反应过来,继续道,“我可能需要一天打你一顿了,因为我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忘记你的那句更年期妇女。”
苏音离愣住了,自己如果和秦晚打一场的话?能打得过吗?又不能把关系闹僵,结果最后还是跳进了自己挖的坑,一天一万字,手会残废吧!
苏音离的语气瞬间柔弱了几个度,有些委屈地说道:“你还是直说吧……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和百里愿一样,更年期妇女相关主题文章手抄4万字,还有,严禁抄袭。”秦晚很快就转过了身,避免被苏音离抓到自己面上遮掩不住的笑意。
“能换个主题吗?白莲花都比这个好写啊!字数有点太多了啊,秦晚?秦老大?秦殿下?我才是更年期妇女行不行!”苏音离生前念过很多书,让她写一份文章真的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只可惜在地狱经受了千万年的刑罚后,她并不觉得自己还能记得多少字的写法。
秦晚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重新回到了会议室:“十五分钟到了。”
苏音离出去前,还是红光满面,回来后就变得垂头丧气了,会议室里坐着的人也不禁好奇了起来。不过再怎么好奇,他们也不敢直接问出口,秦晚不开口,他们也就干看着。
“黑无常,你先说。”
黑无常本来还指望着把自己悄悄藏到角落里,最好隐蔽到没有鬼可以发现自己的地步,结果秦晚一进来,就把他点出来了。无奈之下,黑无常低着头就站起来了:“秦老大,我们接到您的要求后,便给人间近一百位编剧、作家发了邀请函,并且留了我们的邮箱,表示希望他们可以加盟到我们团队里来。”
“后续呢?”
“后来因为比较忙,这个计划就中断了一些时日......”黑无常忐忑地说道,同时自动屏蔽起白无常怨怼的目光。
你丫的!把老子的台词全说完了,一会我说啥!
“邀请函上写了我们是谁吗?”
“好像没有......”
“有告诉他们,他们成品出来后,我们可以出到什么价位吗?”
“好像也没有......”
“那近一百位编剧作者,有回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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