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干就赶紧的干,主子们的事是你们能过问的吗?你们只要知道,这件事办完了之后有好处就行了,还有,今天晚上的事情谁都不能说出去,包括你们家里的人。”幼荷看看天色,有些不耐烦的说到,原本她很是乐意给景琼钰办事的,可是一行到今天她在这里又是土又是汗的,而纤竹却干干净净,好被好褥的已经睡下了,心中又开始翻起了酸水。
“是,是。”婆子们知道幼荷是景琼钰身边的心腹,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赶紧的又拿起手上的工具开始工作起来。
随着夜色加深,气温也越来越低,那些干活的婆子们依旧埋头苦干,出了一身的臭汗,也感觉不出冷意。可是一直站在一旁监工的幼荷却越来越冷,忍不住的把自己抱成了一团。
“还没好吗?”等一个婆子往外运土的时候,幼荷忍不住的又问了一遍,这已经是她在一盏茶中问的第十遍了。
“马上,马上就好了。”婆子一边把土倒出来,一边回着幼荷的话。
她们也想快点儿干完了活儿也好回去好好的休息,可是幼荷一早就吩咐了她们,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惊动了隔壁院子中的人。这才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只干了这么一点儿活,若是按照平常她们的工作速度,这两座院子早就被打通了。
“幼荷姑娘,已经打通了,瞰苍院那边的通口在花圃中,咱们是不是过去收拾一下?不然这么明显的一块空缺,很快就会被发现的。”就在那个运土的婆子转身要再回去运土的时候,另一个婆子从洞中爬了出来,一脸开心的说到。
“那还不赶紧的去,这什么天气,怎的就突然这么冷了。”幼荷不满的嘟囔了几句,她感觉嘴都快被冻僵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几个婆子灰头土脸的从洞口爬了出来,把这边也收拾了一下后才跟在幼荷的身后回到了涟漪院,只是简单的擦洗了一下脸跟手,然后倒头睡了过去。
“主子,咱们花圃中断了一株三色芍药的根,两株彩琉璃的茎,还有几株别样花草。不过现在已经入冬,没有了叶子,被那些婆子当成普通的植株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估摸明年开春的时候这些植株不会再发芽了。”
第二天一大早,纤柳就去了花圃那边,把昨天晚上那几个婆子弄坏的花草点算了一番。这一看,可把她给气坏了,那株三色芍药可是她们今年开春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种活的,这次彻底看不到它开花了。
“她们可真会糟蹋,是不是挖过来之前早已经打探好了那些是好东西了。”
“她们若是早打探好了,估计就不会在花圃那开洞了。”纤梅快速的把景秀瑜的床铺收拾好,又把她用过的帕子跟水端了出去。“都记好了,等后面一起拿着到涟漪院那边去算账。”
就在纤梅要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又加了一句。
“我早就记好了,就连当时购买的价钱跟后期移植的时候花费的银钱都加在里面了。”纤柳得意的拿出一本灰色的册子在手中扬了扬。
看到纤柳跳脱的样子,纤梅转身出了景秀瑜的屋子,今天安老爷子准备要回琉璃城了,她们也决定了这次要跟着他一同回琉璃城那边住几天,只不过这决定景顺康还不知道。
“什么?一早走了?”等景顺康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已经快要晌午了。“她当左相府是什么地方了,当自己是什么人?说走就走,本相这个父亲难道是摆设吗?”
“下奴先前也不知道。之前二小姐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的行礼,下奴还以为二小姐只是去送送安老爷子,谁知道到了半头晌的时候纤梅回来禀报说,说二小姐要跟着安老爷子一同离开。那时候相爷也不在府中,下奴只能先禀了夫人。”贺翔见景顺康有发怒的前兆,急忙往后退了半步,他可没忘记景顺康一上火就有摔茶杯的嗜好。
“真是,真是。”
果不其然,景顺康抄起手边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正好有一块瓷片崩到了贺翔的脚边,若不是他往后退了那半步,那块瓷片肯定落在及笄的脚上。
“有本事以后永远别进左相府的大门。”景顺康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的话语怎么去表达自己心中的愤怒,只能恶狠狠的放出这么一句话来,可谁都知道这句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景秀瑜若是回来,府中任何人都不敢把她拒之门外。
虽然景秀瑜在锦都城的闺秀们中一直都很低调,基本不怎么露面。可她依旧是景顺康原配所出的唯一女儿,在她没有犯下任何打错的前提下,谁敢不让她进门?
只要有人胆敢拦着她不让她进左相府的大门,不用第二天,当天千元帝龙案上就会堆满弹劾景顺康的折子。
“行了,整件事情本相已经知道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书房中寂静了好长时间景顺康才开口,他已经控制住了胸中的怒火。
贺翔看了眼表情平静的景顺康,行了一礼后退出了书房。
“景秀瑜怎么这个时候去了琉璃城!”知道景秀瑜离开了左相府,去琉璃城的安府中小住去了,景琼钰也显得有些烦躁。
她昨天刚让人打通了之前景乐儿住过的院子跟瞰苍院,今天她就走了,之前已经有了雏形的计划这下又要搁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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