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明白铁桦木的百姓纷纷挤了过来,跟他打听具体是怎么个了不得。
那人见有人打听,很是得意的把他知道的全都讲了出来,最后还加了句,想要打造家居器物的可以去城南的木匠铺子找他张老三,这可是无形中给自己家的铺子做了个广告。
“司徒世子一路上劳累了,父皇已经在宫中备下了酒宴给司徒世子接风。”来迎接司徒长空的正是墨国太子葛明穹,由于他的身子骨不怎么好,一直坐在轿辇上没有起身。
对于葛明穹的作态,大臣们跟百姓们都没有意外,一来病太子的名声一直都很响亮,他的身体也不允许长时间站立;二来葛明穹毕竟是太子,而司徒长空只是西辰王府的世子,身份上就有差距,能亲自来接他就是司徒长空莫大的荣耀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司徒长空眼中闪过冰冷,跟上一世一样,来迎接他的都是葛明穹。
“太子殿下有礼,本世子身患怪病,见不得阳光,吹不得风。还请太子殿下见谅,本世子无法下车给太子行礼了。至于宫中的宴请,到现在为止医师们还无法肯确定病因,也不确定这怪病是不是不会传染,为了国主跟宫中各位娘娘跟皇子们的安危着想,还是小心为妙。”司徒长空虚弱中带着嘶哑的嗓音从马车中传出来,说话的时候还伴有压抑的咳嗽声。
马车中的司徒长空话音一落,那十几个护卫跟马车两旁的余项跟丁目动作统一的见了一礼,只不过余项跟丁目都没有下马。
围在周边离着马车最近的百姓们一听司徒长空的话,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甚至有些还踩到了后面人的脚,一时间响起了不少的哀嚎声。
乖乖,不确定这病是不是会被传染?那他们刚才距离马车这么近,是不是说明有可能会被传染上?难道他们也要成为像西辰王世子那样无法见太阳,无法吹风的人?
怪不得从马车驶近他们就发现车子从车门到车窗都被捂的严严实实的,不是人家西辰王世子怕冷,而是不敢见太阳跟风。也怪不得这车厢这么大,估计这一路上西辰王世子的吃喝拉撒全都在车厢里,这马车既要当睡觉吃饭的地方,还要解决个人问题,当然得大一些了,说不定里面还有隔间呢。
也幸亏西辰王府家底殷实,经得起这么折腾,若是一般普通人家,得了这样的病,谁受得了?估计早一碗药,或是一根绳子自我了结了。
“本宫身边也随身带着太医,不若先让太医给司徒世子瞧瞧?既然伺候在世子身边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发病的,这说明世子的病并不具有传播性。”葛明穹也想探一下司徒长空的虚实,而且他的身子不好,随时随地带着太爷也不是什么秘密,提出这个要求也表明了自己对他的担忧。
“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司徒长空早就算好了葛明穹的心思,他也没有推辞。
守在马车旁一左一右的余项跟丁目像是慢慢的掀开了挡在车门前的车帘,确定太医的整个身体都包裹在车帘中之后才打开了里面的双层门,而门内还有一层车帘。
等太医掀开了里面的车帘时,外面的这层车帘已经严严实实的又挡了回去,外面的人一点儿都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干些什么。
过了有一盏禅的功夫,进去看诊的太医擦着额头的汗走了出来,当然,他出来的时候守在两边的丁目跟余项没有放一丝风进车厢里去。
“马太医,司徒世子的身子怎么样?”葛明穹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表现的倒是像很关心司徒长空的样子,其实他只是想知道司徒长空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如果是真病的话,他来锦都也没什么可质疑的。可若是假病,那他的目的就有待考究了。
“太子殿下恕罪,臣无能,并不能诊出世子是患了何种病。”马太医擦干额头上的汗,一阵冷风吹来,然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世子的脉象怪异的很,强劲时跳动的比当朝武状元还要有力,虚弱时又轻的好似微风抚睡眠,甚至有几息根本就探不到脉搏,与,与死人无异。”
“浑说八道,你才是死人,你们全家都是死人。”一旁的丁目听到马太医最后的一句话有些不满意了,当下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想要去堵马太医的嘴。
“丁目,不得无礼,马太医也只是实话实说。”就在丁目的手要抓住马太医的衣襟时,马车中的司徒长空开了口,由于他刚才说的有些急,说这句话后又急剧的咳嗽了起来。
跟在马车后面的两名医者一听司徒长空咳了起来,急忙上了马车,动作迅速的闪了进去,没有让一丝阳光跟风透进去,想来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做过无数遍了。
“再乱说话我就弄死你。”丁目狠狠的瞪了眼马太医之后不甘的走了回去,一翻身又骑到了马上。
马太医被丁目一下,刚才擦干净的汗又从额头渗了出来,也难为他大冬天的还要出这么多汗了。
“护卫不懂事,还望太子殿下见谅。”等司徒长空止住了咳嗽才向葛明穹告罪。
“护卫也是忠心护主,本宫不会怪罪的。既然司徒世子不方便参见宫宴,那本宫就带着司徒世子直接去驿馆那边吧。”已经大概有了些眉目,葛明穹也不急于在今天把所有的疑问都解决,反正司徒长空要在锦都找陆神医治病,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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