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息,司徒长空察觉到屋子中的人依旧在沉睡,憋在胸口的那口浊气终于吐了出来,比量了下窗户的大小,然后估量了下自己的体型后把那条缝隙开打了一些,趁着寒气还没往里进的时候赶紧的闪了进去。
进到屋子中后,屋子中的热气一下子扑到了司徒长空的面上,还带着景秀瑜身上特有的馨香,让他贪婪的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
随着自己口鼻中的气息越来越浓厚,司徒长空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开始有了出汗的迹象,甚至一股从未有过的躁动从内心最深处开始慢慢的往外蔓延。
“司徒世子难道是打算在本小姐的屋子中站一晚上吗?”就在司徒长空想要努力的抚平心中躁动的时候,隐在床幔后面的景秀瑜幽幽的开了口。
早在司徒长空用自己的匕首拨弄窗户插销的时候她就已经清醒了过来,不过没有感受到窗户外的人有任何的恶意,这才想要看看是谁这么晚了还来她的瞰苍院。
只不过景秀瑜想了一大圈的人都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司徒长空。而司徒长空进到屋子中后就那么傻愣愣的站着,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同意了频率的呼吸也是很累的,这才开了口。
“兔兔。”听到景秀瑜的声音,司徒长空吓的打了个激灵,不过随后心中就被激动给填满了。
自己从进来到现在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这样兔兔都能知道是自己进来了,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兔兔的心中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不然怎么会仅凭气息就能判断出是他而不是别人呢?
“司徒世子不觉得这么晚了就一位小姐的闺房是一件很无礼的事情吗?还是说司徒世子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呢?还有,本小姐有名有姓,司徒世子还是唤本小姐景小姐的好。”
景秀瑜刚想问司徒长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是找到左相府中来的。不过想到之前他在凤宅那边住过,而自己办及笄礼的时候安老爷子是从凤宅接到左相府的,这二者的关系很快就会被有心人给发现,而这个有心人就是现在出现在自己屋子中的司徒长空。
“不是,兔兔你别乱想,这是我第一次进女子的闺房。”司徒长空有些紧张的解释道,他可不想让兔兔误会自己是个沾花惹草的人,他可是纯情的很。
“本小姐看司徒世子熟练的手法,可不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现在夜已经深了,本小姐还要休息,请司徒世子马上离开本小姐的屋子。”景秀瑜可不管司徒长空是第几次进女子的闺房,她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
“啊,哦,我这就走,兔兔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望兔兔。”司徒长空呆呆了应了一句,一听景秀瑜说要休息,瞬间觉得自己今天的这个举动好像有些不妥,他光心急要见兔兔了,却打扰到了她的休息。
看着从窗户又离开的司徒长空,景秀瑜掀开床幔走了出来,望了眼连窗户那边,发现司徒长空竟让连插销都给她弄到了原来的位置。
景秀瑜有些不明白了,司徒长空今天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是为了再确定一下她的身份还是只为了显摆一下自己撬窗户的高超手段?难道这司徒长空还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已经离开的司徒长空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的这次行为已经被景秀瑜在心中打上了有特殊嗜好的标记,还美滋滋的想着今晚在她的闺房中嗅到的馨香呢。
“爷,您回来了。”听到司徒长空回到驿馆屋子中的声响,丁目还有些昏昏欲睡的眼睛突然睁的圆圆的。
从司徒长空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一个半时辰了,而他估算着从驿馆到左相府的距离,以司徒长空的速度,最多半盏茶的时间就能到。这一来一回的给他算一盏茶的时间,哦,走的时候可能依依不舍你侬我侬的,再给他留出来一盏茶的时间,那他跟那位救命恩人相处的时间可是有一个多时辰,这么长的时间里,二人的关系肯定会有飞速的进展,自家爷的心情现在一定很好。
“嗯。”司徒长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一向满含冷意的脸上没有一点儿变化。
“没见到人?”丁目有些不理解了,这走的时候还有些情绪上的波动,怎么回来后却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了?难道是找错人了?
可不对啊,如果是找错人了那他们主子爷也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但是现在却在外逗留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这摆明了是已经确认了,而且还跟人家相处了,找了这么长时间的救命恩人,现在见到了,怎么会一点儿都不高兴呢?
“都这么晚了,不赶紧去睡还在本世子的屋子中干什么?”司徒长空并没有回答丁目的话,而是出言往外赶人了。
“那什么,爷您不是身染怪病吗,屋子中总得有个不怕死的在伺候着,不然外面的人肯定会起疑心的。”丁目的思维一下子就被带外了,刚才心中的疑问也全都不知道被他遗忘到哪去了。
“嗯,你好好的在外间伺候着,千万别让外面的那些人起疑,本世子去休息了。”司徒长空越过丁目往里间走去,过了一会儿,里间就彻底没了动静,看样子里面的人已经睡着了。
丁目欢快的应了一句,等他再想起来自己心中的一直好奇的问题时,司徒长空早已经睡着了,他也不好再把人给喊起来继续问问题,只能一个人在外间胡思乱想。只不过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自家主子爷为什么见到了人还是跟以往一样的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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