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两名太医名义上是来给司徒长空医治调养身子的,实则是监视他病情的,也要让千元帝在第一时间知道他病情的变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千元帝还想让这两名太医在必要的时候给司徒长空饮用的药剂中加些佐料呢。
“方才老奴来的时候听闻这位。”寿德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余项。
“在下余项,是世子爷身边的护卫。”余项冲着寿德拱了拱手。
“余护卫,”寿德冲着余项点了点头后才把目光重新投到了床帏上,“老奴听余护卫说世子方才有发病了,正好两位太医昨夜回去翻看了几本记载疑难杂病的医术,不如让两位太医先给世子把把脉?”
“那就有劳两位太医了。”这次司徒长空都是没有在拒绝,直接从床幔后面伸出了一条苍白无力的胳膊,离得近的几人甚至都能看清楚腕子上那一条条细细的血管。
看着那条只有久病之人才会有的胳膊,两位太医再次隐晦的冲着寿德点了点头。而站在一旁的余项好似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动作一般,在床幔中的胳膊伸出胳膊的第一时间走了过去,把床幔的周围整理了一下。
从永州跟着一起来的两个医者也各自分工,一人把脉枕放在了那只手的手腕下面,另一人则是用帕子仔细的盖住了手腕的上方,等着两位太医过来诊脉。
年老的那位太医先走了过来,跟向着床幔行了一礼后向前走了几步,做到床头边已经准备好的圆墩,抬手待在了脉搏上,微微眯着眼睛开始诊脉。
等他诊完后,另一名太医也走上前来,同样的坐下,仔细的诊了起来。
“司徒世子的身子怎么样了?”等两名太医诊完脉后低声讨论了一会儿,寿德才开口问道。
“回寿德公公,这脉象我等从医这么多年来未曾遇到过,无法确定世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症,实在是惭愧的很。”
“难道没有一本医术上有这样的记载?”寿德注意到余项满眼焦急的看着两名太医,帮着替他问了出来。
“没有。看来世子的病只能让陆神医出手了,或许陆神医看过那么多病症跟医书,有办法确定世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年老的太医叹息着摇了摇头。
原本昨天他听了马太医的话还笑话他医术不精,看来不是他医术不精,而是司徒长空的病症确实是奇怪的很,他诊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探出脉象变化的规律,更加不用说确诊是得的什么病了。
“世子放心,老奴回去也会跟国主禀明您这边的情况,尽快的让陆神医来给您诊治。”寿德说的很是轻巧,好像陆神医跟宫中的太医一样,是能随叫随到的人一般。
“那就有劳寿德公公了。世子跟我们是初次来锦都城,在这里没有任何关系可言,请陆神医这件事还全仰仗国主跟寿德公公帮忙了。”一旁的余项见那条胳膊已经收了回去,而床榻上的人显然不想开口说话,自然的把话接了过去。
不过话虽这么说,可他心中却对寿德的作态很是看不上,当他们是乡下土包子呢,还尽快让陆神医来给自家世子爷诊治,若是千元帝的话有这么好使的话,他们来锦都的计划也不会实施的这么顺利。
以为他们不知道吗?原本千元帝的意思是想让显晋公带上陆神医到永州去给自家世子爷看诊,却没想到人家陆神医根本就没答应千元帝的命令,他们这才同意了西辰王府的人进锦都。
这消息早就被自家世子爷留在锦都城的人给探查到了,也在第一时间送到了西辰王府中。不过说真的,这陆神医还真是在无形中帮了他们一次大忙。
原本他们是打算找人假扮陆神医,等千元帝的人找上门的时候拒绝他们,谁曾想这陆神医还真的在锦都城中,而且他们也了解过,这陆神医脾气有些怪异,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都不一定能请得动。
就显晋公程浩民自持身份,高高在上的人,去了肯定是用吩咐的语气说话,先别说能不能请动陆神医了,就是要进他的门都要费上好一番功夫吧。
“国主会尽量请陆神医给世子医治的。”寿德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些满,想到陆神医的脾性,自己也有些心虚。“老奴还得赶快回去吧世子这边的情况回禀给国主,两位太医就留在这里吧。”
“世子世子情况特殊,就有再下代替世子送一送公公吧。”余项看着变了脸色的寿德,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像突然间好了不少。这心情一好,去送一送千元帝身边的这条老狗又如何?
“老奴省的,老奴省得。既然世子身边不好离人,余护卫留步,老奴自己出去就好。”原本寿德离着屋门就近,现在差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他才不想一直跟司徒长空待在同一间屋子中呢。
就在寿德想伸手去拉房门的时候,余项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还是在下来吧,公公出门的时候谨记速度要快些。”
寿德讪讪的收回了手,他刚才光想着赶紧离开这间屋子,却把司徒长空的病症不能见风这事给忘了,若是自己开门,速度肯定会慢,到时候让冷风吹了进来,再让司徒长空的病症加重。
想到这里,寿德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现在他很是感激阻止了他动作的余项,对他也露出了个比较真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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