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神医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句,也不知道寿德的话他听清楚了没有。
寿德咬了咬牙,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带来的人,发现那些人都半垂着脑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冷哼了一声跟陆神医告了别,也不管他听没听到,带着一群人离开了药庐。
等寿德带着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陆神医才抬了抬眼,“把地面用清水刷一遍,到处都是谄言媚主的气味,老头子我闻着鼻子难受的紧。”
药庐中的下人们闻言,直接从天井的水井中打来清水,一遍遍的冲洗着,也不管这大冷天的会不会把地上的水渍给冻住,反正陆神医发了话,他们只要听令执行就行。
“世子爷。”一回到驿馆,丁目就哭丧着脸闪进了司徒长空的屋子。
“世子爷?主子爷?”看着不知道在冥想些什么的司徒长空,丁目脸上的幽怨瞬间退去,自认为悄没声息的走到离着司徒长空四步近的距离。
“嘭!”还没等丁目的脚落地,只觉眼前一花,自己的背下一刻就撞到了后面的强上,等他再抬眼看的时候,就发现司徒长空正眯着一双冷情的眸子盯着他。
“呵呵,世子爷您没睡啊,属下还以为您睡着了呢,怕您身上冷,正要给您盖被子。”丁目背过手去蹭了蹭有些疼的背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这脚步,等离着司徒长空五步远后稳稳的站住。
司徒长空冷冷的看了眼丁目空空如也的双手,淡淡的吐出来一个字,“说。”
“咳。”丁目也发觉自己刚才找的理由有些蹩脚,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用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然后才把在药庐那边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完了丁目的回禀,司徒长空修长的手指“笃笃笃”的扣着椅背,寂静的屋子中很快就被这声响填满。
丁目的心脏也随着司徒长空手指扣响的节拍跳动着,屋子中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怎么才能让一个不怎么出府的人经常出来闲逛?”就在司徒长空手指停止敲动的时候,他的问题也问了出来。
“哈?”丁目有些懵,自家世子爷这是啥意思?刚才他不是已经说过了,陆神医不是很痛快的答应了明天一早就来驿馆看诊了吗?甚至今天下午的时候还等不及想要来呢,怎么世子爷还有如此一问?
丁目又再次把今天在药庐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次他说话的速度不仅慢了许多,说的也更加的详细,就怕司徒长空听漏了一丝消息。
“明日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弄,本世子要出去一趟。”司徒长空恕说完就扔下丁目,从窗户闪了出去。
“不,不是,世子,世子爷?”丁目不可置信的看着空空的屋子,不过想到外面还有人在盯梢,也不敢大声的呼喊,只能压低了嗓音。
这时候的丁目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家世子爷那问题问的可不是陆神医,能让自家世子爷这么上心的,除了那位救了自家世子爷两次的未来的世子妃外再无二人了。
而此时的司徒长空,已经隐匿着身形往左相府那边去了,他已经决定了要认真贯彻执行“烈女怕缠郎”的信条,这缠郎嘛,当然要见了人才好缠。
“什么人!”司徒长空刚进到瞰苍院中,纤梅纤柳一个提着剑,一个握着软鞭从景秀瑜的屋子中冲了出来。
司徒长空脚步一顿,这才察觉,进了左相府之后他光想着马上要见到兔兔了,一开心气息也没隐匿好,一进院子就被纤梅跟纤柳发现了。
“司徒世子?”纤梅疑惑的皱了皱眉,而纤柳则是使劲眨了眨眼。
“本世子是来道谢的。”司徒长空收起了满身的雀跃,瞬间一层冷气覆盖在了他四周,那架势可不像是来道谢的,倒是像来讨债的。
纤梅纤柳的脸色一白,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下,特别是腿,若不是向着现在是在瞰苍院中,屋子中还有景秀瑜,她们二人肯定一个屁蹲儿摔地上了。
“请司徒世子去小厅。”景秀瑜清亮的嗓音从屋子中传出来。
司徒长空在听到景秀瑜的声音后,围绕在他周身的冷凝眨眼间裂成碎片,一层层暖意从眼底开始往四周蔓延。
纤梅跟纤柳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司徒长空周身情绪的变化,双双对视了一眼,好像重新活过来一般,而且她们有些不明白这司徒世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她们瞰苍院表演自己可以在瞬间转换各种气息的技艺?
“请司徒世子随奴婢来。”虽然不解,可是纤梅跟纤柳还是很听景秀瑜话的,既然她让司徒长空去小厅,那她们就带着他去到那边去。
司徒长空因为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景秀瑜,一身的暖意很很快又变成了冷意,而且那冷意还有加重的意思,走在前面的纤梅跟纤柳即便是有内力护体,一时间也感觉有些寒冷。
纤梅跟纤柳把司徒长空带到小厅中后,忙不迭的退了出来,即便是小厅中也燃着地龙,可她们依旧能感觉到环绕在自己周身的寒气。
“兔兔。”等了有十几息的功夫,司徒长空突然转过身来面向门口的方向。
就在司徒长空话音落下的同时,景秀瑜迈进了小厅,听到他口中的称呼,脚下的步子顿了下才又重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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