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景琼钰松了一口气,“琼娘当时一时糊涂,还望二姐姐原谅。琼娘见二姐姐送给贵妃姨母的东西不知怎么就嫉妒了,这才做了错事。”
景琼钰的眼中已经有了雾气,没一会儿,两行清泪就沿着鼻子两侧流了下来。
“三妹放心,本小姐对宫中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在意了。”看着景琼钰眼底的喜悦,景秀瑜有些邪恶的勾了勾唇角,“不过,幼竹这个奴婢本小姐是不会让她再回涟漪院那边的。”
“主子做了错事,当奴婢的不知道规劝一两句,还帮着把事情给做齐全了,这样不辨是非的下人,左相府中是万万不敢要的。就在金姨娘敬完了茶后,本小姐就让纤梅去寻了牙婆,现在她的卖身契已经在牙婆那里了,只等洗完了今天的衣裳后就把她送过去。”
景琼钰还没来得及高兴,临头一盆冷水又泼了下来,“什么?卖了?幼竹的卖身契还在涟漪院中,二姐姐怎么能卖呢?再者说,幼竹是琼娘的丫鬟,要罚要卖也是琼娘来定,怎的就越过了琼娘二姐姐擅自定下了呢?”
“卖身契?那东西只是个凭证,去府衙补办一张就好,左相府要补办张卖身契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若是三妹院子中却人,只要去禀报了相夫人,想必很快就能把人不补齐的。”
“三妹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就回吧,一会儿府中要开膳了,涟漪院可不比瞰苍院,膳食都是要去大厨房中领的。”
“那琼娘就不打扰二姐姐了。”景琼钰咬着牙给景秀瑜随意的行了一礼退出了屋子,踩着重重的步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幼荷也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听到纤竹被卖出了左相府,她眼中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只不过她跟在景琼钰的身后,正怒火中烧的景琼钰丝毫没有发现幼荷雀跃的心情。
“一会儿就让纤竹离开左相府,好歹也得做做样子。”见景琼钰负气离开,景秀瑜心情很好的斜躺在软塌上,拿起一旁经常把玩的玉佩在手中捏了捏。
在屋子中伺候的纤梅跟纤柳看了看一旁的滴漏,一个去小厨房那边催午膳,一个则是去了后面的浆洗房找纤竹去了。
“兔兔。”入夜,左相府中院落中大部分的烛火都已经熄灭了,瞰苍院又迎来了“不速之客”。
今天司徒长空也不隐匿自己的气息了,不但没隐匿,还一身怨念的翻了进来。
“兔兔怎能让陆神医说已经诊断出我的病情来了?还开了方子。”司徒长空的怨念都快要凝成实质了,整间屋子中也是被他浑身的怨念充斥着,好像景秀瑜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司徒世子本就没病,陆神医是位医德备受人们称赞的医者,之前为世子隐瞒已经有违医者本分了,现在也只不过是拨乱反正而已。”景秀瑜好像知道司徒长空能来似的,对于他的出现也没太大的惊讶。
听了景秀瑜的解释,司徒长空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还医德,那陆神医自从知道了自己酒后失言之后就没了之前神医的架势,一直跟在丁目的身后管他要酒喝不说,在听说了自己的祖母之前是酿酒高手后,又贴上了自己,今天晚上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陆神医的纠缠来到瞰苍院。
“可是我的病若是好了就不能继续留在锦都城了,以后要见兔兔就很难了。”司徒长空一脸的不舍,好像下一刻他就要离开锦都城一般。
司徒长空害怕的正是景秀瑜希望的,若是不他经常擅闯自己的瞰苍院,自己也不会让陆神医那样做。
“而且我还要找到当年我父王跟母妃身故的真相,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司徒长空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可是照景秀瑜来看,他那动作根本就不是一点点,你见谁家一点点是用两条伸展开的胳膊表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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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信物玉牌
想到九年前双双早逝的西辰王跟王妃,景秀瑜默了默,若只是司徒长空一人,她还能狠狠心。可是牵扯到上一辈的恩怨,她不能阻止别人去为自己的父母寻求一个真相。
“而且,头着来锦都的时候祖母也给我下了死命令,在治病的一年之内要定下世子妃,等回去的时候带给她老人家看,不然就不承认我这个孙子了。”见景秀瑜的眼中有了松动的样子,又加了一把火。
见司徒长空又绕到了这个问题上,景秀瑜眼角扯了扯,刚才那点儿悲情也消散的一干二净。“赶紧走,赶紧走!”
司徒长空正心中暗喜,看来今天能在景秀瑜的屋子中能多待一会儿,可没想到这喜悦还没持续多长时间,一盆冷水给他泼头上去了,从上到下淋了个透心凉。
“兔兔。”司徒长空往景秀瑜的身边凑了凑,好像是被抛弃的小兽一般,眼睛也湿漉漉的。
景秀瑜在心中扶额哀叹,她是不是应该让人直接把司徒长空给扔出去?管他是不是能惊动府中的侍卫呢。
“老王妃认不认你这个孙子可是跟本小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景秀瑜咬着后压槽强忍着说到。
“怎么会没关系呢,我可是被兔兔给看了好几次了,兔兔可不能做那等负心的事。西辰王府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管男女可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清白,只能自己的媳妇儿或是相公近身。”司徒长空又急切的往景秀瑜的跟前走了几步,眼看着就要贴到她的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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