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去给秦管事传消息去。”纤梅得了景秀瑜的准信儿就准备出府去。
不过还没等纤梅走出院门口,就看到远远的一行人往瞰苍院这边走来,领头的正是不久前刚给穆悠婉敬过茶的金姨娘,而两个双胞胎女儿则是牵着她的手一测一个。
“主子,金姨娘往这边来了。”纤梅想了下又折了回去。
“纤梅去办你自己的事去吧。纤柳,一会儿金姨娘到院门口的时候告诉她一句话,本小姐对左相府后院的这些事情一概不感兴趣,也不想自己的鞋子被打湿。”
“是,奴婢这就去。”纤梅纤柳同时应答到。
那金姨娘也是个聪明人,听完纤柳的话后脸上的神情没变,只是眼中稍微闪烁了一下,在院门口冲着景秀瑜正屋的方向行了一个礼之后带着两个双胞胎女儿回到了西苑中。
站在窗户旁的景秀瑜看到渐渐远行的金姨娘跟两个双胞胎姐妹,把窗户掩上,转身躺回软塌,一只手把玩着那块她经常磋磨的玉佩,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
不知怎么的,景秀瑜的眼睛最后落在了自己床榻上的枕头上,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压在枕头下面的那块玉牌上。
想到昨天晚上司徒长空说过的那些话,景秀瑜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了几下,把玩着玉佩的那只手也停顿了一下动作。
“哎!”长久之后,景秀瑜淡淡的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放下手中的玉佩,缓步来到床榻旁边,从枕头底下把那块玉牌拿了出来,抬手居高,就着还剩下的一丝光线仔细的看着玉牌。
景秀瑜倒是有些弄不清自己对司徒长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了,第一次救他是因为顺手;第二次是不想让自己的院子中有死人的气息出现;第三次则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一个万事为民的西辰王世子终究要比一具死尸要有价值的多。也不能说是价值,而是他在管理永州城上的能力,让她有些爱才,不忍他殒命在显晋公府中。
可是现在,自从昨天晚上这块玉牌塞进她手中后,她的心境又发生了一丝变化。要说是喜欢,可是跟上一世自己跟那位奇人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又不一样,说是不喜欢,可面对他的时候心绪还是有些波动,渐渐的开始有些不像自己了,即便是司徒长空做出擅闯她闺阁的事情她也一次次的原谅了。
而且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思绪也会随着他的情绪产生不一样的变化,这样的感觉让她陌生的有些害怕,至于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主子,是不是让厨房那边开始准备午膳?”纤柳走进屋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呆呆望着一处出神的景秀瑜。
“准备吧。”
就在纤柳想要再问一遍的时候,景秀瑜的眼睛眨了眨,方才眼中的空洞已经被盈盈水色填满。
见景秀瑜恢复了正常,纤柳暗中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以来,就是她这种粗心大意的也发觉了自家主子的不同寻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仔细想想,好像从司徒世子夜闯她们瞰苍院却完好无损的离开,那时候就有些了些迹象了吧,到现在这样的异常也越来越频繁了。
用午膳之前,纤梅赶了回来,跟纤柳快速的给景秀瑜备好摆好午膳之后,就被纤柳拉着去了她的屋子中。
二人也不知道在屋子中说了些什么,反正出来的时候她们眼中坚定的神情是一样的,而且嘴边还有一丝貌似兴慰的笑意?!
司徒长空因为有了陆神医的“灵药”,身体恢复的也很快,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就能出门走动一小会儿了,不过出来的时候头上是带着斗笠的,所以除了驿馆中从永州跟着一同来的这些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司徒长空的长相。甚至是两位太医跟那些盯梢的人也不知道这位西辰王的世子到底是圆是扁。
因为司徒长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窝在屋子中,盯梢的那些人不可能闯进屋子中去看看他的长相,而两位太医,自从开始诊治司徒长空那天起就一直是隔着一层床幔,只能把脉,完全见不到人。到了后来,陆神医来了,他们二人连把脉这样的活计都省了,就像是在驿馆中沐休一般。
“司徒世子今日感觉可还好?”又过了两天,千元帝身边的寿德亲自来了驿馆,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些珍贵的药材。
“感觉轻快多了,陆神医不愧是名满天下的神医。”在屋子中时,司徒长空的斗笠是摘下来的,在听到寿德的问候之后从床榻上缓缓起身,伸手把床幔从里面掀开来。
“要不说世人都称颂一句陆神医能医死人肉白骨,看来世子的病已经大好了。”寿德笑眯眯的抬头看向那晃荡的床幔,只一晃神儿的功夫,一张棱角鲜明的脸就映现在他眼底。
寿德在宫中也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在他认识的这些人中,太子葛明穹的样貌也是佼佼者,只不过因为身体虚弱身上总是一种羸弱的感觉。
可从床榻上坐起身的司徒长空,在样貌上远远的胜过葛明穹太多,而且他周身的气息也是任何皇子子嗣身上所没有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是千元帝身上也不见得有这么强烈的气势。
“寿德公公这次来,是国主有什么旨意要颁布吗?”司徒长空皱了皱眉,周身的气息瞬间冷凝了不少,他不喜欢有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老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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