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吵闹把丁目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听到她口中的话,脑子好像突然被雷劈了一下,瞬间有很多事情都明白了过来。昨天夜间那无缘无故的昏迷好像也找到了源头。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亏我们世子爷心肠好救了你,烂心烂肺的玩意儿,活该,呸!”想明白了这其中所有的事情,丁目一双虎目瞪的溜圆,看着那哀求不断的女子用力的咬着后压槽,他没想到在琉璃城救的这小女子竟然抱着这么恶毒的心意。
“喊什么喊什么,省点儿力气一会儿好使劲吃点儿好东西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个进来九个是躺着出去的,剩下那个也是有进气没出气的扔到刑场上,放你出去?想多了吧你。”一个狱卒像是终于受不了那女子的聒噪,走过来用鞭子使劲的冲着女子所在的牢房抽了几下。
那女子好似被狱卒的说辞给吓住了,苍白着一张脸愣愣的看着那狱卒,颤抖着一张毫无血色的唇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直到那狱卒离开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狱卒走后整个大牢中寂静了好一会儿,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两个时辰,西辰王府的人都定定的看着另一间牢房中的人,想要知道自家主子下一步有什么样的指示。
“罪人司徒长空及西辰王府的一干众人听旨。”众人没等到司徒长空开口,等来的却是寿德,还有他手上明晃晃的圣旨。
“罪人司徒长空**宫闱,罪当论诛。西辰王府勾结敌国预要谋夺我墨国国土,现罪证确凿,西辰王府一干人等处以极刑,主谋司徒长空特恩赐凌迟之刑,以儆效尤。刑满三天方可毙命。”寿德的脸上再没了之前在宫宴上的那种和气,冷冷的念完圣旨之后随意的挥了挥手。
寿德的动作刚一做完,就从他身后走来一队人,个个都用黑色的头盔罩住脸面,只剩下一双漠视的眼睛。这队人动作极快,几息之后便整齐的站在了牢门前,连牢门都没有打开,直接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袖箭。跟着司徒长空来锦都的人马很快就全部丧命在牢中,瞪着了眼睛看着同一个方向。
看着眼前猩红的一幕,原本一动不动的司徒长空突然站了起来,之前温和的眸子中也渐渐的染上了阴沉,死死的看着寿德跟那群屠杀自己下属的人。
寿德被司徒长空的眼神看的有些颤抖,微微垂下眼躲过了跟他的对视,“给世子爷上刑。”
有一人从之前屠杀随从的队伍中走了出来,手腕微动,四只袖箭准确的钉在了司徒长空的四肢上,后面跟着的狱卒这才把牢门打开,手脚麻利的用牛筋绳把人给绑在了一个架子上。
牢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重,司徒长空整个人也已经成了血人,可即便是十多刀下去,司徒长空一声都没有吭,可眼中的黑暗却在一点点的加重。
之前叫喊的那女子好似这会儿才回过神儿来,看着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尖叫了一声也没了气息,喉间插着一根与西辰王府的人身上一样的袖箭。
司徒长空身上的刑罚整整经历了三天,这三天中除了行刑的人外寿德也是每天必来,一同带来的还有永州那边的情况。
现在墨国已经没了西辰王府,整座王府连动物都全部屠杀。之前掌握在西辰王府手中的兵权也被千元帝给收了回来,直接任命了别人来管理,外面的百姓们也知道了官方放出来的消息,西辰王府通敌偷国,之前对西辰王府的崇拜现在全部变成了厌弃跟憎恨。
“我以我血诅咒葛氏一族,你们最看重的东西最终会被夺取,葛氏子孙永世为奴为婢。还有你们这些人,终将死于非命无处安葬。”这是自事件发生之后司徒长空第一次开口,也是他最后一次开口,只因这句话说完,司徒长空就用内力震碎了自己的心脏,心头血喷洒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看着已经咽气的司徒长空,寿德没来由的身体一阵阵的发寒,胡乱的擦了把脸之后会千元帝那边禀报去了,只留下行刑的几人。
“小姐,这咸呼呼湿哒哒的海边有什么宝贝,咱们都找了这么多天了,只有这满沙滩的贝壳。”稚嫩的孩童声由远及近传进司徒长空的耳中,让他不由有些恍惚,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哎呦,什么东西!”
司徒长空只觉自己的腿好像被什么重重的压了下,尖锐的疼痛感让他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微微睁开了眼睛,视线还有些模糊。
“让你找宝贝你却找了个大麻烦,银耳,你该去好好的算算命了。”另一道更加稚嫩的嗓音传进司徒长空的耳中,引得他不由把目光对上了后面说话的那人。
恍惚中,一双水润明亮的眸子映入司徒长空的模糊的视线中,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那娃娃怀中抱着一只兔子,那兔子的眼睛与娃娃一模一样,水水的,亮亮的。可等司徒长空想要看清楚那娃娃的长相时,一阵眩晕袭来,无力的合上了眼睑,可脑海中那双明亮的眸子却越来越清晰。
“兔兔,兔兔。”司徒长空的脑中全都是那双眼眸,嘴中也不由自主的胡乱喊着。
“老祖宗,世子爷醒了,醒了。”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若是长空再出了事,老身可怎么向司徒家的先祖交代。”
微微睁开眼的司徒长空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火辣辣的疼,就这唇边的杯子喝下一杯水之后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见着眼前红着眼眶的祖母,刚清醒的脑子又迷糊了起来,自己不是被千元帝下令行了凌迟之刑,西辰王府不是被屠府了吗?为何自己的祖母正端着水杯喂自己喝水?难道是到了阴曹地府阎王让他们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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