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一直不同意,还说医生不断迫他接走郑伯,不给医。”
徐娃气:“有他这样不讲理的?”
护士长叹气:“他们哪需要道理,只要找住点点借囗就试着起诉医院,拿到赔偿就赚了,拿不到也没损失。”
“就因为这样不领尸,由着自己父亲睡在太平间,不能入士为安?”徐娃气得跳脚,
“他怕尸体化了会影响起诉,哪管还安不安。”另一个护士答讪,
护士长言归正传:“院方会搜证证明郑伯是一直接受适当合理治疗,你跟郑伯和他儿子也算有交情,万一有需要能找你了解或作证吗?”
“当然。”徐娃不担心取证,因为道理就在院方,只是忧虑起诉程序拖延郑伯火化,太平间虽会冷藏保存尸体,但冷藏只是减慢体内细菌生长,时间一长还是有机会腐烂的。
徐娃到太平间跟管理员问询,看看有甚麽能做的,但管理员也不能放消毒粉之类,怕会影响检验尸体,大家也无能为力。
徐娃只好给郑伯上了香,收拾心情工作,临下班接到程遇电话说在邻市会诊出了点妆况,要明晚才能回来,答应後天休假会好好陪她,着她先想好去哪里玩。
她上网搜了一通也没好主意,心念一动,赶忙重新编排工作,计划明天能早早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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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遇这边的病例有点复杂,患者是中年妇女,甲状腺功能亢进合并心瓣脱垂,甲亢会有心律不齐和心悸症状,患者误以为心脏不适是甲亢引起,故延误诊断,导致心力衰竭,但切除甲状腺和换心瓣膜手术风险较高,一并进行危险性大,所以开了大半天会议定治疗方案。
第二天程遇和外科虞主任负责主刀,患者甲状腺发大严重,牵连血管繁多,更要避开气管声带,单这部份手术已做了六个小时,程遇一直从旁协助观察。
到程遇上台,在切除钙化主脉瓣的时候,患者一度心率不稳,他冷静继续手术,当生物瓣连接固定好,确定脉瓣开启闭合灵活,他才舒了囗气,两个手术完成整整用了十一小时。
离开医院的时候天已黑齐,手机里有徐娃两小时前留的信息,
“忙完了吗?在那呢?”
程遇回,“刚下手术,现在回来,大概两小时能到家,你先吃饭。”
徐娃飞快打出,“程主任,你是边过马路边发信息吗?很危险的。”
程遇当然不会这样做,抬头看见交通灯已转绿,他放下手机,打算过一会回覆,在繁忙赶逐的行人中,一道粉色的身影就站在对面马路,拿着手机轻轻向他招手,脸上笑靥如花,
程遇意外又惊喜,几步跑过去执起徐娃双手:“怎麽就来了?衣服又穿不够。”後半句话故意板着脸说,他不知道那一秒变脸有多造作生硬,声音仍是温柔愉悦的,
“想你嘛,就来了。”徐娃拉着他的手摇呀摇,
程遇装不下去,大大的手掌包裹住那双柔软小手:“手这麽冷,等很久了?”
“不冷,外套在包里呢。”徐娃其实是远远见到他才脱的外套,想漂漂亮亮迎接他,
程遇把大衣脱下帮她披上,问:“饿吗?吃过饭才回去?”
“留这边玩一天行吗?我明天也休假。”
程遇点点她鼻子:“就你主意多,也不早说。”
“早说就没惊喜了,不是吗?”徐娃笑嘻嘻道,
程遇点头,突然想起,问:“还痛吗?”
徐娃一下转不过来,隔会才羞红脸倚在他胸前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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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吃了晚饭,到商场买了换洗衣物,就到楼上的酒店开了房间,是新型四星酒店,酒店只剩双床房和顶层大套房,程遇为表现风度气量又不好太刻意,所以选了双床房
房间正向商业区,落地大玻璃窗外车水马龙,交错的道路如纠缠的彩带,几片厚厚的云层被霓虹灯照得又红又绿。
徐娃欣赏了一会夜景,就煞有介事地把包包外套放在近窗的床,深有霸占领地之势,她打算早早洗过澡早早占床睡,还有点难为情呢。
但当听到程遇洗澡传来的哗啦水声,她心里有些乱,没事找事的试了一篇房灯开关,又打开床头柜探看,一时好奇,心想大酒店备的是否名牌,又有没有尺寸之分,听到动静,她马上把柜桶关上,坐正身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程遇出来大模厮样的坐在她床,与她并肩倚在床头看电视,她一边在被内揪手指一边偷眼看去,程遇含笑望着她,问:“痛吗?”
徐娃尴尬,嗔道:“又问,你烦不烦呀?”
程遇抓起她手:“我是说手指。”
徐娃被抓包,索性撒赖:“痛痛痛!”
程遇翻她手细看,喃喃:“不红不肿的。”
“就是痛。”她继续赖,
程遇嘴角魅惑一勾,吻住她手指,徐娃一个激灵,已被推倒躺下,她头倒昂在床沿,身体拱起,看到电视不继变幻的画面,程遇爬上来托起她的头,一阵头晕眩目未过,刺痛接踵而来…
程遇被刺激得放肆起来,那一刻全身毛孔像有针刺破,征服的满足感前所未有…
他缓了一下,拨开徐娃汗湿的发鬓,她脸色绯红,眼神迷离散涣,程遇指腹来回摩挲她的眉眼,鼻尖,嘴唇,脸颊,像怎样也看不够,摸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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