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东西!”林琴追了出来,大声喊道。
郑儒渊接了那一大包东西,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呐呐地说,“谢谢你啊,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举手之劳,您慢走,我还要回去看店呢!”林琴淡淡一笑说,转身就要走。
郑儒渊心里一急,忙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急切地说,“你不要走,我想跟你聊点事情,跟你的女儿林琅有关!”
林琴吓了一跳,站住了,眸子一暗,不由惊慌失措地问道,“我女儿怎么了?”
“你先把店关了,我们找个地方聊一下,你今天的损失我来承担,好不好?”郑儒渊松开了手,温和地说。
林琴心下很是奇怪,于是忙匆匆回去关了店,在附近找了一家茶吧,怕谈话不便,还特意要了个单间。
2人坐定了,点了茶水,林琴打量着郑儒渊,心头掠过一丝阴影,局促不安地问道,“您是郑景的父亲吧?”
郑儒渊愣了一下,笑了,淡淡应道,“是,我是他的父亲郑儒渊。”
“郑景长得跟您很像,那么,您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林琴抬起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静静地问。
郑儒渊握着茶杯,忽然紧张了起来,呐呐地说,“我,我,是为了一桩旧事。”
“旧事?”林琴喃喃重复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只要不是反对他们结婚就好,她还是很喜欢郑景的,觉得那个孩子很是牢靠,值得托付。
郑儒渊低头猛灌了一口茶水,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坦白,“林女士, 12年前,您是不是遭遇过一场车祸,差点丧命?”
林琴听了不由大惊,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反问道,“是的,您怎么知道?”
郑儒渊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沉声说,“林女士,对不起,我就是当年坐在车里的人!”
林琴缓缓起身,不能置信地盯住了郑儒渊的脸,一遍一遍,嘴角浮现出了苦涩难掩的笑容,没错,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男人,撞了她之后,却让司机快速驾车逃离。虽然过去了12年,但对于有钱人来说,岁月格外仁慈,他并没有变得多么苍老不堪,甚至说几乎没有太明显的变化,连皱纹都没有多几条。
“实在抱歉,当年我父亲病重,所以,我急着赶回去见他最后一面,没有让司机停下来送您去医院,害得您险些丢了性命。我后来让人按照画像找过您,却没有找到!”郑儒渊万分歉意地解释着。
林琴没有说话,慢慢坐了回去,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口喝着,这茶真是苦呢,就像那些年难熬的日子。
郑儒渊见她不说话,越发不安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只得无奈地坐回了位置,捏着茶杯,却久久没有动。
“如果,我不原谅你呢?不是你轻飘飘地说句‘对不起’,我就应该说‘没关系’的,没有这样的道理!你害得我的2个孩子差点变成孤儿!”林琴握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连同她的唇也一样,万分委屈。
郑儒渊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个结果,我一点也不意外。我第一次见到林琅照片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面熟,然后瞬间就想到了你,你们母女非常像。所以,我反对阿景娶林琅,因为我想,如果你知道了这个真相,大概也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林琴怔住,她刚才只是愤怒,却没有想过迁怒于郑景,这事情毕竟和他无关。
“可是阿景偏偏铁了心的要娶林琅,你说,我该怎么办?”郑儒渊一脸苦笑,望向林琴。
林琴的心思忽然变得百般复杂起来,因为这桩旧事毁掉女儿的幸福,这万万不能,可是原谅眼前这个人,她又不甘心。
“林女士,当年确实是情况比较紧急,所以,我只能拨打了120,让他们来救您,没有亲自送您去医院。我知道,您养大2个孩子,吃了很多苦,单纯的金钱补偿,可能无法让您满意,所以,我想把名下公司10%的产权转让给您,这样处理,您能接受吗?”郑儒渊诚恳地说,满脸期待地看向林琴。
听了这话,林琴倏忽释然了,难怪那么偏僻的路段,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居然会有救护车偏巧路过,原来是他打了电话叫来的。
林琴低头喝完了杯中的茶,抬起头若无其事地问,“这桩旧事,2个孩子现在都不知情,是吗?”
“是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郑儒渊点点头说。
林琴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既然是这样,看在孩子的面上,我原谅你了!补偿,你还是给小琅吧,就当是求娶的定金了。这桩旧事,我也不想他们知道,免得他们生了嫌隙。”
“就只是,只是这样吗?”郑儒渊很是震惊,他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居然会是这样,她就这么轻易地原谅自己了。
林琴的嘴角泛起了薄薄的笑意,淡淡地说,“好吧,既然您心底那么不安,那上门提亲的时候,您就多备些礼金,我自有用途。至于股权,全部转让给小琅吧,只要小琅过得幸福就好!”
郑儒渊沉思半晌,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很是合情合理,于是欣然答应,压在心头多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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