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想到她爸昨晚醋意横飞的模样,深觉无语,想了想说道:“第一,我不认为我成绩会下降。第二,我爸管不了我。第三,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遇到更好的,但我知道如果错过的话就一定会后悔。”
梁溪其实也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但其实就像赵亚竹说的,她并不是所有人都拒之千里,只是不喜欢拖泥带水,不喜欢麻烦。在最初以为自己不喜欢他时,就像以往拒绝其他人一样,果断地拒绝了他。
但在那之后,她才发现,其实自己最不喜欢的是无法控制的感觉。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甚至是与他有关的任何一件小事都会勾起自己的情绪。
这种感觉太陌生,梁溪甚至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是从何时开始有的,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莫名其妙就闯进了她的世界,肆无忌惮地留下自己的足迹。
如果爱都是这般不讲道理毫无征兆就出现,梁溪想,大概这就是了。
她也说不出他到底哪好,甚至就像老潘所说的一无是处,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毫无预兆地想他,而只要一想起他就如同冬夜里喝了一杯热饮,幸福得一塌糊涂,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连眼眸里都带着笑意。
她想,在她这十几年,纵使物质上十分优渥和自由,但在情感上却贫瘠得可怜。
亲情上,有父有母有姥姥姥爷,但却一个也不能在外相认,唯一能相认的爷爷奶奶,却也为了她被迫背井离乡跟她一起在乡下生活。在别的孩子都在父母膝下打闹时,她却早已学会了压抑这份情感。
友情上,估计是她的脾气真的很差,很少有朋友。认识最久最好的朋友,大概也快要离她而去了。仔细算下来,剩下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亲情上得不到自由,如果连爱情也要逃避的话,那也太可怜了。
就算是可能不会长久,但如果连试都不试,也太懦弱了。
再说了,这个年纪不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吗?
梁溪一想到老潘被她气到怀疑人生的模样,就觉得有些好笑,大概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自己这种,我不听,我就是要违反校规校纪的人。
校规校纪?不能早恋?
“无所谓,你给我记一过吧。”
次日,早上7点。
梁溪一出宿舍门就见白起顶着那招摇的发型坐在门前的小花坛上,引得来往的女生窃窃私语,走好远都还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他一看到她出现,顿时跳了起来,几大步走过来,邀功般将手里的早餐递了过去,“喏,还是热的。”
纵使做出如小孩讨要糖果般的幼稚的动作,依旧拽得不可一世,却在梁溪接过早餐后一秒钟破功,似乎是觉得有些意外,愣神之后瞬间就笑了。
白起最擅长的就是顺着杆子往上爬,得寸进尺地凑到梁溪面前,委屈巴巴地抱怨,“你们宿舍楼的女生太可怕了,一个个跟看猴似的,都盯着我看。”
梁溪斜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看猴?”
白起自信地说:“毕竟我是那最帅的猴!”
梁溪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想了想说:“以后不用给我带早餐,我在食堂吃。”
虽然她是不在意,但以白起这招摇的性子,没几天老潘就得活活被气出心脏病。
白起刚想说不行,不知想了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说:“好呀。”
梁溪心知他估计要整什么幺蛾子,看了他一眼,却是一脸坦然,只好暂时放在了一边。
直到第二天早上出门第一眼看到的又是他那怪异的发型。
白起空着双手从小花坛上起来,显然等了有一会儿,朝梁溪走过去,自然而然地说道:“我也没吃早饭,我们一起。”
“……”梁溪妥协了,“走吧。”
一高的早餐种类挺丰富,用餐的人也不少。两人去的时候正是高峰期,餐厅里已经没了位置。
梁溪一向是没位置就打包去教室吃,可显然白起可没这打算,让她等一等后直接冲着旁边比较干净的一桌走了过去。
“同学,认识我吗?”白起拍了拍他肩。
坐着的是一位戴眼镜的男生,对面那位显然是他朋友,他艰难地吞下了嘴里的食物,点了点头,“认识。”
“是这样的。”白起一副我跟你好好商量的样子,“那边那位美女,全校都知道我在追她,好不容易跟她吃个早饭,这没地可坐是不是挺尴尬的……嗷……”
梁溪拽着他耳朵把人给提了起来,朝那两位被吓得不轻的同学说道:“不好意思,忘了给他吃药了,你们继续!”
“我发现你简直是校园霸凌的头号惯犯。”梁溪拽着他耳朵把人扯到了一旁,森然道:“嗯?”
梁溪并没有用很大的劲,耳朵不疼,却莫名让他觉得烫的慌,揉了揉左耳强行解释道:“我这是出于同学间的互帮互助,跟他们商量,哪能算得上校园霸凌呢?我是那种欺负弱小的人吗?”
梁溪冷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他,正好一旁空出了位置,遂朝空位走去,指使他去买早餐。
吃完早餐离上课就只有十三分钟,两人一同往教学楼走去,白起本打算送她到教室,梁溪拒绝了,为了老潘的心理健康,还是别一大早去刺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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