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沐倾倾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不算太久。”
轩辕墨伸手轻轻抚上那藏不住倦意的小脸,委实有些心疼:“让你受累了。”
“我没事,别看我瘦小,可强壮的跟牛一样。”沐倾倾说着抬了抬手臂,展示了一下她那瘦弱的小胳膊。
轩辕墨轻笑了一声,揉了揉那毛茸茸的脑袋。
这几日轩辕墨一直困在云姑去世的阴影之中,即便是昏睡时也是紧蹙着眉,许久没见他笑了。
轩辕墨缓缓站起身来,正欲往门外而去。
沐倾倾赶紧上前拦着,目光躲闪:“你的伤害未好,还是多在房内歇着吧。”
她怕他见到云姑的小坟丘,触景生情,再度伤心欲绝。
“我的伤,无碍。”轩辕墨将手搭在沐倾倾的肩头,他知晓她的担忧。
沐倾倾点了点头,往一旁让了让,跟在了轩辕墨的身后。
她明白,即便今日不让他出门,那还有明日后日,她总不见的让他一辈子待在这竹屋之中,有些该面对的想躲也躲不了,更何况,他不说不代表他便忘了。
轩辕墨静静的站在坟前,矮矮的坟丘上泥土还是松松的,微风拂过,带起些许薄薄的泥土,高高的卷入空中,幻化成云姑低眉浅笑的模样。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握拳,似喃喃自语,又像是对坟内之人的承诺:“娘,您等着,我一定会接您回去的。”
沐倾倾有些不安的握上那垂在身侧紧握着的拳,微微仰起脑袋。
“放心,我没事。”轩辕墨反手将沐倾倾的小手纳入掌心,牵了牵唇,想给一个安慰的笑,却是终未能笑的出来。
轩辕墨决议要即刻出去,沐倾倾便也只能依着他,她知道他伤的不轻,只是在这她也不懂药材,又没大夫的,始终也不是个事。
刚上崖顶,白奇和双儿也便到了,沐倾倾疑惑他们是如何联系的,轩辕墨似乎瞧出了沐倾倾的疑惑,从怀中掏出一个如火折子一般的物件,塞在沐倾倾手中:“若是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你可用它来找我。”
沐倾倾好奇的把,玩着手中的物件,耳旁轩辕墨的声音却是极低极沉的再次响起:“希望你永远都不需用上。”
回到府中,轩辕墨便将白奇招了去,在侧院住下了,看着大夫进进出出,出出进进的,沐倾倾知道轩辕墨的伤定是不轻,白奇却拦着不让她见他。
白奇再一次将沐倾倾拦在了院门外,这回沐倾倾是铁了心要进屋瞧一眼轩辕墨。
“你让我进去。”沐倾倾执意推开白奇挡着的手。
“三皇妃,您就不要让白奇为难了,三皇子有令,他养伤这段期间,任何人都不得打扰。”白奇依旧伸手拦着,十分为难。
“好,那便请你转告他,我马上离开府中,再不来打扰他了。”沐倾倾不过就是想激激他,她真要离开,也断然不会趁这个时候。
“三皇妃,白奇请您不要再让三皇子操心了。”白奇说着,已然跪在了沐倾倾的跟前。
“你起来吧,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见白奇跪下了,沐倾倾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伤的是不是很重?”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放血救他
白奇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三皇子本就受了很重的内伤,又强行攀了崖,伤势不容乐观。”
沐倾倾心头一紧,垂在身侧的手已微微发抖:“你就让我去看他一眼,就一眼。”
“好。”白奇迟疑的点了点头。
床榻上,那眉目俊秀的男子毫无生气,五官精致的脸上灰蒙蒙的,不带一丝血色,那薄唇更是惨白惨白的。
“他昏睡了多久了?”隐忍着眼中的泪,勉强不让其落下。
“那日回府便晕了过去,到现在未醒,大夫都束手无策,这不,已让人请薛太医去了。”白奇微微垂眸,看着轩辕墨,不无伤心。
心微微一抖,一股酸楚莫名便涌上心头,沐倾倾缓缓在轩辕墨的床边坐下。
那紧闭着的眼,微微动了动,缓缓睁了睁,忘入眼前人的眸底,极其虚弱:“你怎么来了?”
“白奇,我不是让你——”抚着胸口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叱责白奇。
“你不要怪白奇,是我执意要来的。”沐倾倾扶上轩辕墨,心头不由一酸,泪便止不住噼里啪啦掉落了下来。
“都说我没事了——”轩辕墨极其虚弱的抬了抬手想擦去那满脸的泪。
“我就是沙子迷了眼。”沐倾倾赶紧擦了擦泪。
“这是想让我给你吹吹?”勉强的强撑出一丝笑,轩辕墨极其虚弱的开口。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开玩笑,沐倾倾假装生气的将脑袋偏向一旁。
门口便响起了扣门声:“三皇子,薛太医到了。”
“劳烦薛太医了?”白奇客气的同薛太医抱拳施礼。
沐倾倾微微点头颔首,退往了一旁,瞧着薛太医极其认真的号着脉,许久,摸了摸花白的长须,深深拧着眉。
“薛太医,可是能医?”见薛太医不开口,沐倾倾不由有些着急,迫不及待的开口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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