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若是如此自信,为何还如此不放心。”轩辕墨显然说中了夏南郁的心思。
“好。”夏南郁稍稍沉疑还是点了头。
轩辕墨捡起地上长剑,迅速的刺向夏子陌,却在离着分毫的位置陡然间转了方向,长剑脱手而出,直直的向夏南郁飞来,沐倾倾拔下头上的簪子,刺入夏南郁擒着她的手臂,一下便从夏南郁的怀中挣脱开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长剑直入夏南郁的心脏,从背部穿了出来,夏南郁一手拔了身上的剑,毫无目的的向沐倾倾砍去,剑未落下,胸口便又直直的插入了一柄长剑,剑柄牢牢的握在轩辕枫的手中。
夏南郁哼了一声,抽,搐了下便不在动弹。
“倾倾,可有伤着哪了?”轩辕墨赶紧将沐倾倾扶起身来,看着白皙手背上几滴殷红鲜血不由担忧。
“没事,这是他的血。”沐倾倾有些厌恶的瞧了一眼手背上的鲜血。
夏子陌微微前行的步子僵在原处。
帮众人解了毒,众人便相继离去,瞧着宇文玥与轩辕玉儿离开,沐倾倾也跟着离开了。
“倾倾。”夏子陌追出殿去。
“皇上可还有事?”沐倾倾停下步子,却依旧背身对着夏子陌。
“我——”夏子陌一步跨上前,却被轩辕墨挡在了跟前,只得隔着堵人墙继续说道:“倾倾,对不起,我不知道——”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避而不见
“我没有怪你,也没有怪任何人。”沐倾倾微微转过身来,与轩辕墨并肩,自然挽上轩辕墨的手臂,涩涩的笑了开来:“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你有你的妻儿,我也有我的夫君。”
“倾倾,不是这样的。”夏子陌想开口解释,却发现早已无从解释。
“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回去歇息了。”沐倾倾牵起轩辕墨的手,缓缓背过身去。
夏子陌张了张嘴,终是无力的未发出任何声响,他该说些什么,他又该做些什么,毕竟,她已经有了他的骨血,他不能置之不理。
身后的更远处,轩辕枫静静的瞧着夏子陌落寞的身影,这一场好戏,似乎太过精彩了。
“你到底是谁?”夏子陌背对着沐家小姐的脊背微微僵着,眼下,他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本我才是货真价实的沐家小姐,她,不过是哪来的冒牌货,她夺了我的身份,我不过是为自己讨个公道而已。”沐家小姐鲜有的平静,泪却还是止不住滚落下来,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未曾料到,这一日竟来的如此快,快的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夏子陌静站了片刻,终是只是淡淡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月,静静的在空中挂着,一圈圈模模糊糊的光晕淡淡的围在在洁白的月旁。
沐倾倾在夜风中站了半响,心中杂乱无章,泪却是一直忍在眼眶中,始终未落。
“起风了,回屋里去吧。”轩辕墨将大氅披在沐倾倾的肩头,从宴席回来,她便这么一直在亭子中站着,他劝了数回,依旧无动于衷。
“我不冷,还想在这待会。”沐倾倾终于开了口。
夜色下,皎洁的侧脸光洁无暇,轩辕墨心头一窒,绕到沐倾倾跟前,双手扶上那柔弱的双肩,眸色深沉,语气不由重了些:“过了今夜,我便不许你再为他伤心难过,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这。”
沐倾倾微微抬了抬头,静淡的眸色中是一抹道不明的思绪,生涩的牵了牵唇角,隐忍着的泪便无声的滚落了下来。
温温热热的泪滑落手背,轩辕墨心蓦的便隐隐疼了起来,语气却更为生硬:“若是你再如此,我现在便带你离开。”
沐倾倾张了张嘴,喉间却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终是未发出声,泪却噼里啪啦落的更欢了。
轩辕墨心头一动,双手轻轻捧起那瓷白的小脸,轻轻吻了吻那湿漉漉的泪痕,软下声来:“不许再伤心难过了?”
原本心头只是堵的厉害,明明没有伤心的撕心裂肺,偏偏被他这么一关心,满腹委屈便相涌而出,泪更像决了堤一般,止也止不住了。
“好。”沐倾倾好不容易收住了泪,声音闷闷的。
柔软的双唇略带着凉意轻柔的吻了吻额头,轩辕墨将那娇小的身子打横抱起,语气也愈发的轻柔了起来:“回屋吧,别着了凉。”
夜色下,一抹欣长的身影贴着墙壁,看着轩辕墨抱着沐倾倾缓缓离去,心脏似乎在被人一点一滴慢慢剥离着胸腔。
天像撕裂了一道口子,漫天的水,漫无边际的从天上挂了下来,打落在娇弱的花朵之上,狠狠的将那花瓣生生从花梗上揪了下来。
“今日看来是走不了了。”双儿从门外进来,赶紧关上了门,昨晚连夜收拾的行囊,怎想半夜便下起了雨,还指望它到天明时会停,不想竟是越下越大了。
“雨很大?”沐倾倾瞧了一眼双儿有些潮,湿的肩头。
“可不是,打了伞也淋了些雨,风也大,都飘进廊子里来了。”双儿掸了掸肩头的雨水,抱怨。
这个天,大抵最适合窝在屋里打发时间了。
直到下午,雨未止,却渐渐的缓了下来,轩辕墨一早便出了门,回来后便也一直待在了房间,两人大眼瞪小眼,眼巴巴的等着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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