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倾倾伸手抚了抚宇文玥的背,眼前的少年在不是那个无忧无虑,任性妄为的少年,而是颓然的一下子似乎长大了。
夏子陌并不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她不知道,为何偏偏要宇文华的命:“你父皇可是与南夏有什么血海深仇?”
“是,他欠一条命。”一道略带暗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凄凉与无奈。
沐倾倾缓缓抬起头来,一位中年妇人已然站在面前,周身的珠华也掩不了那嘤嘤的颓然之气。
“你——”妇人在瞧清沐倾倾的容貌时,竟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母后——”宇文玥缓缓抬了抬头,也惊讶于母亲的吃惊。
窦清仪却像没听见一般,直直的望着沐倾倾,双唇也不由的颤抖了起来,惊讶之中似乎还带着些恐惧:“你,你是清如?”
“清如?”沐倾倾更是一头雾水。
众人的目光落在窦清仪的身上,满是不解,轩辕墨更是上前一步护上沐倾倾,似乎怕窦清仪要伤害她一般。
“皇后,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清如。”沐倾倾不解的看了一眼轩辕墨又转过头来与窦清仪解释。
“是啊,定是我认错了,她若活着,该是跟我这般年纪了,怎会还是个小姑娘呢。”窦清仪缓了缓神,却慢慢向沐倾倾靠近了些:“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
“我,我叫沐倾倾,从——”沐倾倾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来处,有些支支吾吾。
“你的肩头,可是有一处半只蝴蝶印记?”窦清仪神色显得愈发激动了起来,隔着衣衫,紧张的望着沐倾倾的肩头。
“你怎会知晓?”沐倾倾不由疑惑更深。
“孩子,你,你真是清如的女儿。”窦清仪更为激动,拉着沐倾倾的双手。
沐倾倾一头雾水,周边的人更是听的云里雾里。
“母后,你在说什么?”宇文玥一下子站起身来,瞧着窦清仪,又看了眼沐倾倾,满脸不可思议。
“玥儿,她可是你的表姐。”窦清仪松了一只手一下便抓上宇文玥的双手,转眼又对上沐倾倾的双眼:“倾儿,我是你姨母啊。”
“表姐?姨母?”沐倾倾只觉得脑袋里乱糟糟的,这突如其来的亲戚,一时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是,倾儿,是姨母对不起你,当年是姨夫对不起你爹娘,姨夫姨母愧对你们。”窦清仪说着便声泪俱下,一下便跪在了沐倾倾的跟前。
沐倾倾不由更晕了,完全闹不明白,眼前是何种状况,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后,你赶紧起来,使不得。”沐倾倾连连扶上窦清仪,怎奈窦清仪怎么都不愿起来,沐倾倾只得也面对着窦清仪跪了下来。
“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玥安奈不住心头的疑惑,也跪在了一旁,抓着窦清仪的手,格外动容。
“南夏要你父皇的命,大概也是为了当年之事。”窦清仪拭了拭眼角,目光不由深远了起来。
“都起来说吧。”轩辕墨扶上沐倾倾,宇文玥搀扶着窦清仪也起了身。
“当年,玥儿的父亲与倾儿的父亲是极好的异姓兄弟,清如是我的亲妹妹,我与清如各自喜欢上了他二人,后来便也各自成了亲。
后来,玥儿的父亲便继承了皇位,倾儿的父亲也成了朝堂上的重臣,朝堂之事瞬息万变,手中重权在握,难免会遭人妒忌,更有人心怀叵测以倾儿父亲的性命威胁皇上的皇位,皇上一念之差便将倾儿的父亲入了狱,没过多久,皇上便后悔了,已拟旨为倾儿的父亲平,反。
可就在下旨的前一晚,倾儿的父亲便在牢中自尽了。清如一直郁郁寡欢,生下孩儿后便撒手人寰了,而倾儿出生后不久,也消失了,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窦清仪将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悄悄拭了拭泪。
虽是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沐倾倾还是不觉泪濡,湿,了衣衫,心底隐隐有些疼,大概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自然的反应,轩辕墨不觉看着心疼,轻轻搂了搂沐倾倾,伸手便拭了那满面的泪:“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母亲与南夏又有何关系,需要南夏来为她复仇?”窦清仪虽将整个过程都讲的清楚,可却一点都未提及南夏之事。
“这个,我倒是听清如提过,夏南风与柳莫若遇难时清如曾帮过他们,大概是为了报恩吧。”窦清仪收了帕子,继续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沐倾倾明了的点了点头。
“倾儿,姨母求你就原谅皇上吧,这些年他也过的并不安稳,一直活在愧疚自责之中。”窦清仪说着便又要跪下,沐倾倾赶紧伸手扶上。
“算了,都是过去之事了。”沐倾倾摇了摇头,毕竟他们情同手足过,良心上的谴责也不好过,上一代的恩怨,她也不想再继续延续下去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真相残忍
“阿姐,你去同南夏的皇帝说说,北岳我们不要了,只求他放过我父皇。”宇文玥似乎瞧见了希望,一下便抓着沐倾倾的手,“噗通”一声跪在了沐倾倾的跟前。
“宇文玥,你起来。”沐倾倾抓着宇文玥的手,想将他扶起,怎奈宇文玥却执拗的跪着,轩辕玉儿也跟着跪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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