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倾倾醒时,只觉得整个人软,绵绵的,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力,头更向是被一面小鼓咚咚的敲着,心中却空荡荡的向被人掏空了一般。
轩辕枫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墨色的发也有些湿哒哒的。
“躺着吧,不要起身了。”轩辕枫见沐倾倾挣扎着要坐起身来,赶紧上前制止。
沐倾倾便也干脆躺着不动了,只觉得下,身湿黏黏的,有些不适。
“林太医来瞧过了,说你身子本就未复原,又淋了雨,需好好休养上一阵了。”轩辕枫说着,盈采刚巧端着药进了门。
“我来吧。”见盈采正欲上前喂药,轩辕枫便从盈采的手中将药碗接了过来,舀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往沐倾倾的唇边。
“这些小事,让盈采来便好。”沐倾倾张了张嘴,还是迟疑的将药吞了下去。
“是啊,皇上,您也淋了雨,衣衫还湿着。”盈采赶紧上前接话,沐倾倾晕在门口时,是轩辕枫伞也没打,迫不及待的抱进了屋。
“好,那我便先回去换身衣衫,好好吃药,乖乖的躺着。”沐倾倾不与他置气,心头似乎变欢喜了些,轩辕枫缓缓站起身来。
盈采一勺一勺仔细的喂着药,一碗药很快便见了底。
“方才娘娘流了好多血,可吓坏盈采了,便连皇上都被吓着了,赶忙找来了林太医。”盈采收了碗,似乎还心有余悸。
“林太医可有跟皇上说什么?”喝了些药,沐倾倾便觉得没有方才那么晕了,试探的问道。
“林太医说娘娘身子本就未好,又受了风寒,需好好调养,还有——”盈采张了张嘴,面色一红。
“还有什么?”沐倾倾追问。
“还有林太医让皇上,让皇上——”盈采张了张嘴,依旧一脸为难说不出口。
“让他节制着点?”沐倾倾见盈采左右是说不出口,干脆接了话。
“是,说是娘娘的身体还未复原,这下便更需调理上数月了。”盈采接着说道。
林玄果然还是帮了她,沐倾倾睁着眼,望着床顶,看来往后的日子能安心些,不用那般提心吊胆了。
“娘娘,您说皇上会不会再找其他御医为您诊治?”盈采如此聪明,各种奥妙自是猜到了几分。
“不会的,林太医的医术在这宫中已是佼佼,皇上定是不会怀疑的。”沐倾倾依旧瞧着床顶,这也是她挑他下手的原因。
屋内烛火灰暗,顾惜柔在床前焦急的守着。
轩辕墨轻轻咳了一声,缓缓睁开眼来,刚抬起手臂,便撕心裂肺的疼,低头瞧了一眼,已然重新包扎过了。
“小公子,你终于醒了。”顾惜柔不无欢喜的上前扶着轩辕墨在床边倚着。
“天都黑了?”轩辕墨抬头望了一眼黑黝黝的窗口,窗外的风,似乎还在呼啸着。
“是啊,已入夜了。”顾惜柔应着,有些不安的瞧着轩辕墨那受伤的手臂。
“我的手没事,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轩辕墨依旧神色茫然的望着窗口。
“太医说,这伤口未好,又在雨水里泡了这么久,幸好处理及时,不然这手臂都会废了。”顾惜柔依旧心有余悸的说道。
“你莫听太医危言耸听,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轩辕墨顾自摇着头。
“那可是林太医。”顾惜柔轻声应着“是林太医送你回来的,还处理了伤口,开了药。”
正文 第两百章心生爱慕
轩辕墨微微闭了闭眼,他记得,在静慈宫门口与他打过照面。
见轩辕墨不语,顾惜柔便识趣的退出了门去。
轩辕墨悄悄的起了身,屋外的雨虽停了,风却料峭的很,明明已是春末,一下子便如入了冬一般,脚步有些踉跄,取了些酒,就着廊间清冽的风,大口大口的灌入喉中。
将酒坛随手丢在一旁,伸手轻轻从怀中摸出两只纸鹤,笑着逗着不觉都已迷蒙了双眼,抓起一旁的酒坛仰头灌下,酒入愁肠愁更愁,心底那撕心裂肺的疼丝毫没有好上一些,似乎变的更为深刻了起来。
便连眼中尽是那决绝的身影,残忍决绝的话不觉与耳,轩辕墨将手中的坛子狠狠砸向一旁,“啪”的一声,便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仰头倒在那冰凉的地面上,湿漉漉的泪,悄然滑过脸颊。
一炉沉香袅袅散着轻烟,淡淡的清香隐隐萦绕在鼻尖。
林玄收了诊脉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娘娘身子虚,之前的药便不能再用了。”
沐倾倾眉头一皱:“林太医——”
“娘娘放心,皇上那微臣自是瞒的过得,娘娘本就体虚,又受了风寒,这高烧好不容易才退了,那些个药是万万用不得了。”见沐倾倾担忧,林玄解释道。
“好,那便听林太医所言。”沐倾倾瞧的出,林玄是个尽职的大夫,自是万分小心,不会拿她的性命开玩笑的。
盈采将林玄送出门去,沐倾倾瞧了一眼窗外已消停了的雨,心中自是还在担忧着:“可有听说,他的伤可碍事?”
盈采一愣,旋即明白了方才林玄为何无意间提起了轩辕墨,开口道:“方才听林太医所言,墨王爷的伤他帮着处理了,已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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