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见过墨王爷。”林玄俯身行了一礼。
“惜柔,你先下去吧。”轩辕墨微微颔首,支走了顾惜柔。
一剂汤药便将他从死亡边缘拽了回来,林玄的医术自是了得,轩辕墨缓缓站起身来:“有劳林太医了。”
“墨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否则微臣便是再有本事,也无济于事。”林玄自谦道,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日后,还望墨王爷多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轩辕墨微微一愣,旋即几步站在了林玄的跟前,一双深邃的眸,紧紧盯着那波澜不惊的眸眼,只看的人不敢直视:“林太医是否能同本王说句实话?”
“王爷但讲无妨。”林玄抱拳施施然道。
“她,来过,在我病入膏肓之时。”轩辕墨佯装平静开口,与她,他是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了的。
正文 第两百零九章有所求
“微臣不知王爷何意?”林玄依旧抱拳,神情镇定。
“倾——”轩辕墨顿了顿,便改了口:“灵妃娘娘来过。”
“王爷怕是病重时生了幻觉,娘娘深居宫中,怎会私自出宫。”林玄依旧镇定自若的答道。
“是么。”轩辕墨苦笑一声,他明明就听见她在耳边同他说着话,说等他好了,便同他一起隐居靖州,那擦着唇畔的帕子,也带着她的味道,便连那碗药,也隐隐带着他熟悉的血腥味,若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自是不信。
当初她如此决绝的同他说那些狠话,她当真还会担心着他的生死吗?是梦,是真,他真的辨不明了。
“王爷请坐,让微臣为王爷诊上一脉。”
伸手轻轻号在腕间,林玄放心的点了点头:“王爷的伤已无大碍,还请王爷按时用药,切莫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林太医对我的关心,似乎超出了寻常?”他与林玄并无交情,林玄与他倒是颇为尽心。
“医者心,我只是对我的病人负责。”林玄说着,作揖告辞。
第二日,林玄早早的便备了聘礼,带了婚书入了静慈宫。
林玄还是循着惯例为沐倾倾诊了脉:“娘娘的身体,微臣最多还能瞒上皇上一个月,若是日子再久些,皇上也定会生疑,若是换了别的太医,这事也瞒不了。”
沐倾倾神情一诧,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还有墨王爷那,已无大碍,娘娘也敬请宽心。”林玄收了诊箱,似无意提起一般。
“有劳太医。”一听轩辕墨无碍,沐倾倾觉得整个人都松了下来,那郁结的眉,也慢慢散了开来,心也跟着透亮了起来。
林玄瞧着沐倾倾的神情变化,唇自然微微上扬了些,退出门去。
“盈采只是一介卑微的奴婢,受不得太医这大礼。”盈采受宠若惊,断然没想到林玄会已正式的礼仪来迎娶她。
“那你便叫我一声姐姐,日后入了太医府,府中之人自也会相让几分。”虽说盈采是官家之后,如今这身份,却是低微了些,怕是入了太医府,也定会落了一些居心不剖之人的口舌。
“盈采不敢当。”盈采往地上一跪。
“你这样,便是与我见外了。”沐倾倾佯装生气。
“姐姐——”
“这就对了,你的嫁妆我也自是不会亏待与你的,放心,这静慈宫就属不缺这绫罗玛瑙,我也用不上。”沐倾倾将盈采扶起。
盈采心头一暖,沐倾倾倒真是从未将她当做下人,除了刚来那会对她有些戒备之心。
“盈采,你去备碗参茶,我要去趟御书房。”一下子突生了那么多事,沐倾倾这才想起险些将宇文萱的嘱托给忘了。
“灵妃娘娘。”李公公见沐倾倾缓步在御书房门口停了步,鲜有的心平气和,心头不由一乐。
“李公公,皇上在吗?”沐倾倾瞧了一眼关着的门,语气轻柔的问道。
“在,在在,娘娘请。”李公公连连应声,瞧着沐倾倾端着参茶,以为是为昨天与轩辕枫闹了不快来服软认错的,赶紧将沐倾倾请进了门。
“皇上。”如此一本正经喊他,沐倾倾还是不觉有些别扭。
沐倾倾端着参茶往里走了几步,见轩辕枫伏在案前,捧着奏折看的认真。
轩辕枫微微抬了抬头,显得有些意外,将手中的折子放在一旁,向沐倾倾招了招手:“过来这边。”
沐倾倾慢慢悠悠的挪了几步,将手中的参茶放在案上,双眼提溜了一眼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随口道:“皇上辛苦了,喝口参茶歇会吧。”
轩辕枫端起茶,押了一口,沐倾倾如此乖巧的样子,倒让他颇为不适应,唇畔铃起一抹笑,伸手便想捉上沐倾倾的手腕,沐倾倾躲闪及时,轩辕枫的指尖只擦着沐倾倾的袖口而过。
“有话就直说吧。”她佯装如此乖巧,定是有所图,他又岂能不知。
“这静慈宫也颇为冷清,这萱妃生下皇子便走了,我瞧着那孩子喜欢的紧,想抱过来领养,皇上您看可行?”眉目流转,沐倾倾讲的情真意切。
“若是觉得冷清,日后我,日日来陪着你可好?”轩辕枫顾左右而言其他,瞧着沐倾倾唇畔的笑不由更浓郁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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