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孟夫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这才深更半夜来这棺椁前忏悔。”轩辕墨怀抱着臂膀,冷冷的看着徐婉儿。
“墨王爷此话从何说起,婉儿一向贤良淑德,平日里便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又怎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见轩辕墨恶意中伤徐婉儿,孟继光显然有些恼怒,却又不好发作。
“是么,孟夫人做过什么事,难道孟夫人自己不知道么。”轩辕墨意有所指的说道。
徐婉儿静静的立着,咬着唇,眸色愈发的慌乱。
“孟公子虽是死于食物相克,却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轩辕墨缓缓放下手来,慢慢的往徐婉儿面前走了一小步:“孟夫人,你说,是也不是。”
徐婉儿趔趄的往后退了一步,难掩眸中慌乱:“墨王爷,妾身不知你是何意。”
轩辕枫悄悄的拢了拢沐倾倾的肩头,心头已然明了了几分。
沐倾倾瞧着徐婉儿神色纷乱,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猜想。
孟继光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是么,不知?”轩辕墨余光扫了一眼沐倾倾,又向徐婉儿逼近了几分,吓的徐婉儿一下便跌坐在了地上。
“墨王爷,莫要这般咄咄逼人,贱内不知是如何得罪了王爷,竟然王爷这般相对。”孟继光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上前将徐婉儿扶起身来。
“孟大人莫急,不妨去问问令郎,他是否有何冤屈。”轩辕墨的话刚完,屋内的棺椁悄然动了下,紧接着棺椁内突然伸出一双手来,直,挺,挺的悬着。
徐婉儿尖叫一声,顿时像疯了一般,捧着脑袋:“不是我,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沐倾倾吓的往后退了数步,轩辕枫伸手便将沐倾倾拢入怀中,沐倾倾倒也没有避让,害怕的往轩辕枫的怀里缩了缩,巧云顿时吓得小脸失了色,倒是皓儿,依旧眨着一动不动,似乎什么都没瞧见一般。
就在众人惊恐不已之时,棺椁里的手动了动,扶着棺椁就爬了出来,一步一步向众人而来。
“你是谁?”待看清来人之后,孟继光开口问道。
沐倾倾悄悄睁了睁眼,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奇,一下便松了口气从轩辕枫的怀中挣脱开来:“白奇,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娘娘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白奇这话,似乎是含,着几分怨。
“白奇!”轩辕墨冷喝一声,白奇便悄悄的站往了轩辕墨的身后。
白奇这话,沐倾倾自是明白,悄悄瞧了一眼那沉若寒潭的脸,心头自是愧疚满满。
“孟杰,我不是真心要害死你的,我后悔了,后悔了,求求你,就放过我吧。”徐婉儿瑟瑟的缩在地上不断的求着饶。
“婉儿。”孟继光心头一颤。弯下,身扶上徐婉儿。
徐婉儿混沌的目光一下子便又清明了起来,一把拉住孟继光:“都是你,都怪你,我才双十年华,不过就是长了孟杰几岁,却要做她的继母,我不甘心,不甘心。”
忽而又一把推来孟继光,大笑了起来,凄厉的笑声划破夜空,十分瘆人。
“为什么会这样?”孟继光抱着脑袋颓然跌坐在地,喃喃自语道:“我原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这几年我们也过的恩爱。”
正文 第两百十八章针锋相对
过了许久孟继光这才平静了下来,让人将徐婉儿送回了房中,神色黯然的讲起了往事:那一年徐婉儿的家乡闹了灾荒,她同父亲一同逃到了靖州,正巧遇上孟继光收留了他们,不过半年,徐婉儿的父亲便离世了,临终前将徐婉儿托付给了孟继光,瞧着两人成了亲,这才咽了气。
“这几年过也还算的平静,犬儿的生,母在犬儿十岁时便去世了,这几年我怕犬儿受了委屈一直未续过弦,与婉儿半年多的相处也真心喜欢,我以为,她也是心中有我的,没想到,她心中竟然藏着这么深的怨恨。”孟继光悔不当初的摇着头,若是知道是这样,说什么他都不会娶徐婉儿的。
“大抵是徐婉儿的父亲为了报孟大人的搭救之恩,才将女儿许了孟大人,却不想却害了女儿也害了孟大人。”沐倾倾幽幽的叹了口气,或许这世上的某些悲剧便是由这身不由己的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开始的。
孟杰如期下了葬,许是念着孟继光的忠心,轩辕枫还前去送葬,沐倾倾心中始终念着那处风雨长廊,悄悄同人打听了,趁着轩辕枫几人去送了孟杰,只身前往。
“娘娘这是要去哪?”
沐倾倾刚出门,皓儿便跟了上来。
“四处走走。”沐倾倾随口答道,自知也甩不开皓儿,便任由她跟着了。
一面环山,一面倚水,粉墙黛瓦,影子沉在那剔透的水中,随着水波一波一波荡漾开来,廊还是那处廊,天大晴,人便更多了些,玩闹的孩童在廊间嬉笑打闹,不觉撞翻了一旁摊上摆着的小物件,摊主轻斥一声,孩童便喏喏的跑开了,跑向更远处,继续玩耍。
窄窄的河道中,依旧是船娘摇撸,歌声幽幽入耳,声声悦耳。
那长长的廊间隐隐现着一个墨黑的身影,身姿挺拔,在众人间甚至醒目,沐倾倾不觉弯唇笑起,瞧着那墨黑的身影慢慢转过身来,笑意满满,慢慢又幻化做了空气,不觉已泪湿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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