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谢柔儿想加害她的话到了嘴边,沐倾倾还是咽了回去,也没必要再提了,轩辕墨一句算了便将此事不了了之,她早该想到,谢柔儿在他心中是何等的重要,即便是杀人这等大过,也是一句无心能抵的了的。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太过放纵,要么就是太爱了,要么就是太不在意了,他应该属于前者吧,沐倾倾平静的看了一眼轩辕墨。
只觉寒意从心底而起,轩辕墨说算了便算了吧,她还能怎样,由小怜扶着,慢慢的回了兰苑。
回到兰苑,沐倾倾便闭了门,肩头的伤很快结了痂,厚厚的一块像一块丑陋的狗皮膏药,紧贴在肩头。
轩辕墨遣人送来了上好的烫伤药,还有许多名贵的药材,珍馐玛瑙,沐倾倾知道,他不过是想为谢柔儿的事做一些补偿,听说月圆被赐死了,跟着谢柔儿去陪葬了。
“小姐,柔儿娘娘还在门外站着。”小怜关了门,将一壶热腾腾的茶水放在了桌上。
“她愿意站着就让她站着吧。”谢柔儿这朵白莲花她如今早已看的真切,她才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的瓜葛。
“小姐,她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怎么还有脸来的,还天天来。”小怜斟上一杯茶水递给沐倾倾,气恼的说道。
“由她去,她愿意天天来,便让她天天来。”沐倾倾轻啜了口茶,无聊的瞅了一眼屋内,谢柔儿天天上她这门外站着,她闭门不见,她便在门外一站便是半天,赶也赶不走,害的沐倾倾只能待在屋里,连院里也不想去。
“咳咳”屋外轻咳了几声。
“娘娘,你没事吧?”是绿瘦关心的声音。
“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无论您在这多久,三皇妃都不会出来见你的。”依旧是绿瘦劝慰谢柔儿的声音。
“是我不对,我一定要在这等姐姐原谅。”谢柔儿柔柔弱弱的声音伴随着间断的轻咳。
“娘娘,那我们先回去把药喝了,不然你在这站着也扛不住。”绿瘦依旧关切的劝道。
过了许久,外面轻微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了,沐倾倾向小怜挤了个眼色,小怜悄悄的扒着门口看了看,便将门打开了,转头向沐倾倾回道:“小姐,走了。”
沐倾倾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大步跨出了房间,深深的吸了口气:“总算走了,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
说完,沐倾倾去棚里,她惦记着她的那些花花草草,已好些日子没有伺弄了,还好,都长的旺,盛繁茂,一盆兰花开的正艳,暗香浮动,沐倾倾却不觉打了个喷嚏。
“小姐,你是不是又花粉过敏了?”话一出口,小怜便觉得有些不对,随即便又改了口“小姐,是不是受凉了?”
“我之前会对花粉过敏?”沐倾倾又低下,身来,凑近那株兰花,深深的吸了口气,刚才,她不过是突然鼻子痒痒了下,根本不是什么过敏。
“是,小姐之前确实对花粉过敏。”小怜说道,又紧接着解释说:“不过听大夫说,这个病许是会随体质的改变儿变化的。”
“姐姐——”谢柔儿突然出现在了棚子外头,恭谨的对沐倾倾福了一礼。
“哎,怎么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沐倾倾从棚里钻了出来,径直往屋中而去。
“姐姐——”谢柔儿脚步轻柔的追了上来。
“不要叫我姐姐,我可受不起。”沐倾倾头也不回,有些生气的回道,她知道,她的这些低头认错求她原谅不过都是做给轩辕墨看的,她想演她的白莲花,她可不愿意为她搭戏。
“三皇妃,柔儿是真心悔过,求三皇妃原谅。”谢柔儿说着,便“噗通”一声跪在了沐倾倾的身后。
“你这是做什么,我原不原谅又有什么关系,我只希望以后你离我远远的。”沐倾倾转过身,看着跪在跟前的谢柔儿没好气的说道。
“那柔儿便在这跪到三皇妃原谅。”双眉似蹙非蹙,谢柔儿跪着,身姿单薄,像一阵风便能吹跑了似的。
“谢柔儿,你还有完没完了,你爱跪便跪,随你。”沐倾倾只觉得谢柔儿跪着碍眼,背过身去,往屋里而去。
“沐倾倾,你够了,适可而止。”身后传来一声薄怒,轩辕墨大步流星的走进院子,一把将谢柔儿扶了起来,绿瘦跟在身后,脚步匆匆。
沐倾倾停住步子,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轩辕墨分外轻柔的护着谢柔儿,尽然无言以对,明明都是谢柔儿的错,这下倒全成了她的不是。
“绿瘦,你怎可去惊扰三皇子。”谢柔儿轻咳一声,斥了一声绿瘦。
“与绿瘦无关,柔儿,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一直这么跪下去。”轩辕墨纳谢柔儿入怀,不无心疼。
“是柔儿有错在先,柔儿只想求得三皇妃的原谅。”谢柔儿说着,便又紧锁着眉轻轻的抽泣了起来。
“不用管她。”谢柔儿一哭,轩辕墨只觉得心间有些刺刺的难受,冷冷的瞧了一眼沐倾倾,将谢柔儿护入大氅之中,扶着转身便走。
沐倾倾愣愣的站在原地,直至轩辕墨像宝贝般护着沐倾倾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还未缓过神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我们回屋吧。”小怜知道沐倾倾心里难过,轻轻的扯了扯沐倾倾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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