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错了,沈采女。要说打扰,也是本宫打扰了你和皇上的雅兴。”文妃话锋一转,立刻就直奔主题。
沈玉筝心下顿觉不妙,此刻……竟是无法逃过去了吗?
“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只是采女,不敢僭越,求娘娘赎罪。”沈玉筝表现得瑟瑟发抖,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纵然自己早晚有一天必须躺在面前这个男人的龙榻之上,也不该是她文妃来干预啊?
而文妃并没有再与沈玉筝多言,只是转向杨舜聂,“皇上,既然沈采女正合皇上的意,臣妾便不再叨扰了,请皇上今晚就在臣妾殿中歇下吧,也好让沈采女好好服侍您,臣妾这就去准备。”说罢朝着皇帝微微福身,转身便想离去。
只是她刚走出门口,身后便传来了皇帝的惊呼:“沈采女,你怎么了?来人,快传太医”
文妃闻言赶紧折了回去,只见沈玉筝人事不省的躺在杨舜聂的怀里,便转头吩咐门口的侍女去传太医。
不一会儿,便见到窦义台神色慌张的提着他那医用檀木箱子匆匆而来。
文妃见到太医已来,不禁松了一口气,“窦太医,沈采女就交给你了。”
此时杨舜聂已经将沈玉筝安置在软塌之上,他担忧的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美人儿,也不知是真的担心她,还是……只是把他当做那个她来担心?
“陛下,我们去外面候着吧,让窦太医为她诊治即可。”文妃看着皇帝那担心的模样,心头未免又是一阵酸楚,对一个刚刚认识的采女,他都可以如此关心,可唯独对她这个相处了多年的枕边人,却是视而不见。
“也罢,那朕就去外面候着,窦义台,一定要查清楚她所患何疾!”杨舜聂不怒自威的说道。
“微臣遵旨!”
即便是你不说,我也会好好诊治她的,何必多此一举呢?窦义台在心里抗议道。
听着文妃和杨舜聂离去的脚步声,沈玉筝松了一口气,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对上窦义台那惊讶的眼神。
沈玉筝伸出玉指轻点朱唇,“嘘……义台哥哥,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窦义台眉头微皱,在没有弄清楚沈玉筝为何装晕之前,他只能默默倾听。
之后便是沈玉筝伏在窦义台耳边一阵耳语,窦义台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义台哥哥,事情就是这样,你看……”沈玉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窦义台。
“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胆子,还要我来陪着你一块欺君!”窦义台虽然气极,可是对这个自小就心仪的女子,他也无法做到不闻不问,为今之计,只能帮着她一块瞒着皇帝了。“也罢,这次便顺了你意,但你万万要记住,下次莫要如此胆大妄为了。”
“义台哥哥,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去侍寝吗?”沈玉筝眨巴着大眼睛,泫然欲泣的反问道。
“你……”窦义台不禁扪心自问,他自然是不想让玉筝妹妹去侍寝的,尽管,他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他也是希望她可以幸福的。
“义台哥哥,玉筝就知道你对玉筝最好了。您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沈玉筝小嘴一嘟,竟撒娇了起来。也就是窦义台,是跟她打小一块长大的玩伴,才有幸能见到她如此模样。
“好了,好了,就依着你。赶快躺好吧,我自会出去外面跟陛下禀明的。你啊!”窦义台伸出手指宠溺的戳了戳沈玉筝的额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沈玉筝闻言乖乖的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
而窦义台则来到了外间向皇帝复命,“启禀皇上,沈采女她是之前在失足掉下冰湖之时受到寒气侵袭,寒症复发,才导致晕倒,臣已经为沈采女施行了针灸,片刻便可转醒。”
“寒症?严重吗?”杨舜聂听闻沈玉筝得了寒症,不免更加担忧了,他转身望向身旁的文妃,“还有大冷天的她跑去冰湖做什么?就那么不小心掉入了冰湖?”
文妃被杨舜聂瞧得一阵心慌,“启禀皇上,臣妾也不知沈采女为何会掉入冰湖,只是侍女无意发现她被扔在冰湖的草丛之中,臣妾才自作主张将她救起……”
见杨舜聂没有继续追问,文妃不禁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杨舜聂闻言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不少,“嗯,文妃天性纯善,朕定当嘉奖于你。太医,此症可能治愈?”
“启禀皇上,此症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只要日后调理得当,定会康复的,只是采女她身体太过于虚弱,尚且需要注意一些日常事宜,特别是……”窦义台说到这里却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杨舜聂不禁更加急切了,“说,特别是什么?”
“特别是暂时不能行周公之礼……”话未说完,窦义台已然是满脸羞赧之色。玉筝妹妹啊,这件事我也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皇帝听完倒是一脸的释然,“嗯,无妨。只要采女身体康健,朕是不会强迫于她的。你且去跟服侍沈采女的侍女交代完注意事宜,定要细致一些。”
“是,微臣告退。”窦义台如蒙大赦般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闺子 女强文 宫斗文